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陆游的这首《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很多人只知其二“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却不知这其一“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我们的大诗人陆游,在“僵卧孤村”之际,还有猫可撸,想来也不至于太过孤单了。爱国与爱猫,谁说不可以兼顾呢!
山余草舍也有三只猫,一曰三花,一曰大白,一曰小白,都是不请自来的主,比之家猫,野性未脱,脾气自然不小,全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其间山水之景,可爱之猫,一静一动,无意为之,倒是添了些许生气。
古之猫
古之猫,常与妖怪为列,民间奇异传说甚多。野猫者众,家猫者少。传言猫有九命,记仇九世不忘,常幻化美人,寻仇清账;又或曰猫妖猫鬼者,食人肺腑,可用以而害人。亦有言“玄猫置屋东南,辟邪。”乃通灵之物。不过,传说也仅为传说,不可全信。
日常生活中,人们对于猫这种动物,还是有着莫名的亲近感,不似传说中那般可怕。猫先是作为捕鼠之用,被奉为神。后发展成家养宠物,常伴人侧。从功能需求至情感寄托,这一转变,使得猫身份地位大大改变。
陆游《赠猫》中“裹盐迎得小狸奴”的“裹盐”,就是一种绝对“古早”的习俗,人迎猫如纳妾,是需下聘礼的——不必金器玉器,但要送盐或鱼给主人家或母猫以示郑重。其地位可见一斑。
文人爱猫
黄庭坚有《乞猫诗》:
“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
文徵明的《乞猫》:
“遣聘自将盐裹箬,策勋莫道食无鱼。”
不论是忧国忧民的铮铮铁骨,还是只关风月的才子佳人,在猫这种生物面前,都可谓是是毫无抵抗力。甚至愿做“狸奴”之奴,可谓古今亦然。
不知打从何时起, 猫儿们已经牢牢占据了文人雅士雅玩图景的一隅。
草舍之猫
早在草舍尚未造景完成的时候,一只三色花猫就常常悄无声息地潜来园中游逛,还会兀自蹲守池鱼半饷。草舍中人见它生的毛茸俊俏,便备食喂养。一来二去,熟络成偏爱,这“草舍一猫”的江湖地位自此奠定。草舍推崇“简静清远”,所以唤名从简,“三花”就好。
从潇洒不羁的的流浪猫,到如今人人相熟的冷面三花;从孑然一身到带着大白小白三人成行,这中间有许多的故事。山余草舍三只猫的那些事儿,你可有兴趣听,且待下回细细讲来……
戊戌年
一月八日
山余草舍
|图:山余草舍 云哥|
|文: 云哥 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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