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传苏轼东坡肉,各地都嚷自己做法是正宗。其实,苏轼并没有明确提出加多少酱油下多少酒,甚至怀疑他吃猪肉是否红烧。按他的《猪肉颂》:
“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简单地说,少加水,慢火,耐心等火候足了再说。至于苏轼早晨起来吃两碗猪肉,也不稀奇。他曾经吃过蜜豆腐,各类高热量、怪东西都下得到肚去。比起其他大才子清澈见底,恨不能饮风吸露的干瘪劲儿,就他算是个地道的食肉动物。他跟人出去打猎完了,回来吃野味儿,所谓“燎毛燔肉不暇割,饮啖直欲追羲娲”。野鸡烤好后,都不切成块,直接吃,这野蛮劲儿,一般人比不了。
当然,他也可以清淡:“烂烝香荠白鱼肥,碎点青蒿凉饼滑。”荠菜青蒿,算是清淡了吧,可还有个天杀的“自鱼肥”。他老人家还写过“正是河豚欲上时”,他是真喜欢这类厚润白肥的菜。到老来,苏轼漂泊到了海南,还是很馋,主意打到房东身上:“明日东家当祭灶,只鸡斗酒定膰吾。”
乡野之间做菜,大家确实爱吃鸡。在《过故人庄》诗中,孟浩然也有过“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的描述。鸡、米饭和土酒,想着就温暖清新,鲜浓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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