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熊,做建筑工程分包的,他有这方面的人脉,前几年地产大跃进,钱好挣,有时候地主家没有现金,结不出工程款,对方就给他两套房抵债。
这两年地产越来越低迷了,工程难接,他就调回了四建总局,有一搭没一搭的上班,混日子,摸鱼。
熊有时候写一些文字,给我看过,都是影评类的,他以前是网站电影频道的编外版主,为人和善,总是笑眯眯的,从来不试图在气势上压制朋友,也不挑剔别人,口袋里有了钱就请客,所以我们在一起很放松。
他愿意和我在一起聊天,可能是因为我整理问题的能力还不错,而且这几年,我也不轻易评判别人了,我最欠K的想法只存在于脑子里,因为容易伤害到别人情感,所以写出来也不给熟人看。
世界的黑白美丑,没那么重要,我自己清楚即可。
去年,我们一起去喝过几次鲜酿啤酒,有种啤酒叫IPA,两个人找个下午,坐在武康路酒馆的窗台上,脸对着马路,身边是微风和梧桐树的影子,也不用点菜,薯条和炸鱼。就是配啤酒最好的东西,薯条不喧宾夺主,在啤酒的世界,安安静静的做群演。
和熊一样,熊有包工头的敦厚外貌,同时又有影评人的敏感纤细,是个不愿意伤害别人,总想照顾朋友的家伙,我们结伴去浙江跑过几次马拉松。(我第一次完成马拉松时,腿疼得连回程的高铁都上不去,是朋友抬上车的。)但是整个过程很开心。
今天下午,我们又在一起喝酒,白酒,他父亲3月底去世了,YI情期间不让操办,所以拖到了今天,也是因为Yi情,只有最熟的六七个朋友聚一起,席间气氛不压抑,大家有说有笑的,我们都觉得七八十岁离世,不是件难过的事。
一场演出,有人上场,有人离开,演他爸爸的人先下场了,我们的戏份还在,继续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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