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男孩放学回来问我,什么动物是站着睡觉的,我们查资料发现有马有羊有猫头鹰还有鸡,当我看到鸡睡觉图片很是亲切,鸡睡觉也保持着鸟的习性:单腿站,另一只腿收拢在羽毛里面,脖子反转,把头插入翅膀里。我说,autumn,你也模拟一下鸡睡觉的样子。他单腿站立,然后一只腿缩着屁股后面。头怎么也反转过去,那种滑稽的样子,我们俩都忍不住捧腹大笑。笑毕我认真的对他说,鸡真的是这样睡觉哦。
虽然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贵为三小姐。但生长在农村。日落前与曾祖母呼鸡进鸡舍日久娴熟,家里的井台上去就是柴棚,柴棚挨着就是老爸御笔“金鸡报晓,天下霸唱‘’对联的鸡舍。”曾祖母大声咯咯咯呼叫,我拿着笤帚从邻居家赶母鸡小鸡,抱着落伍的鸡崽,一路撒上碎米稻谷引诱,一会儿鸡就在鸡舍门口集合了,祖母走近鸡群细心辨认赶走别人家噌食的鸡。再晚点用电筒跟妈妈数鸡那是我必做的功课啦!大鸡小鸡挤在一起,是没有躺着的,微闭着眼意睱甚,轻轻的此起彼伏发出唧唧咕咕的声音。一只两只……鸡有亮光还会走动换位置,好吧,再来,一只两只……
家里公鸡打鸣是固定时间的,妈妈听第几声就估摸着点起床,第一件事是开鸡闸,那是木工做的很巧秒的暗器,往上一拉一栓,鸡门就开了,妈妈边撒鸡食会再数一遍,那时的鸡与猪都是家里的重要财产。小时候我是漏饭王,脚下聚着小狗小猫小鸡,猫很是喜欢我,抓到老鼠会在我眼前耍一下再躲起来吃掉,我经常抱猫睡觉的,在灶前送柴火搂着呼呼睡觉猫冬天一点都不冷。曾祖母就是看猫的眼睛确定中午,说十二点猫瞳孔是一条线,我对她老人家深信不疑。
大年三十早上,我与爸爸联手杀年鸡,家里五口人,曾祖母一只还有正月家里来客两只,一般要宰七八只。妈妈烧开水准备,拿放了盐水的白瓷碗,爸爸把鸡脖子毛拔了,我抓住鸡腿不让它乱蹦,菜刀割鸡脖子,伤口对着碗滴鸡血边搅拌(这个场景因为我从小干也不觉得怕),我的分工特别重要,我抓紧脚不让鸡动防止血流到碗外面去,这影响家里第二道菜,保持两分钟鸡就gameover了,这么多鸡要杀一个钟头。然后泡鸡全家上拔鸡毛,过年天很冷,印象里与大哥二哥要拔一天的鸡毛,绒毛感觉永远拔不完,曾祖母一定会过来收鸡内金说可以卖钱。
过年家里一人一只鸡,每个人鸡钵子要做好记号,我一般放几块香菇在上面的。我的要吃到正月十五才会吃完,因为公用的两只鸡我会偷吃,还会偷吃哥哥们的。哈哈,他们不知道。
谁可以像鸡那样子睡觉 ,那我真是服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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