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仿佛一根筋抽住了,瑞撒说什么也不听,执意要去参军。我们没奈何只得回去,瑞撒闷闷不乐,想来是没有完成爱丽斯的嘱托,回去不好交待。
我们路过征兵处,许多年轻小伙踊跃报名参军,国难当头只要年龄够,身强力壮的挨家挨户都得征收一名。其实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为国效力,又可以拿着国家补贴。许多四处游荡游手好闲,以乞讨为生的年轻乞丐们,也加入了这队伍当中。一时间征兵声势浩大,空前绝后。作为青年的父母心里不乐意孩子参军,毕竟打战会牺牲。
我们突然发现有个人跟征兵长嚷嚷着:“我要当兵,凭什么不让我当。”
征兵长不胜其烦地说:“按规定家里只有一个家丁的,不准参军。”
“规定是规定不能通融一下吗?”
“你以为你谁?因为你的一句话就为你改了规定。”征兵长推了他一把说。
他往后退了几步,拍了拍袖子说:“你这人蛮不讲理,我要最高长官说话。”
征兵长说:“去一边去,别妨碍公务,要不然我以扰乱公务把你逮起来。”
那人不依不饶,嘴里嚷嚷着:“我看你你今天怎么把我逮起来。”
征兵长烦躁道:“你这人纯心挑衅。”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征兵长招呼身旁的士兵道。
士兵得了命令朝那人走去,那人脸色煞白,侧扭着身子,打算随时逃跑。
我越看越觉得他眼熟,我跟瑞撒说:“他好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瑞撒说:“是吗?这么巧,咱们过去瞧瞧。”
我俩走了过去,我高声呐喊着:“科特。”那人往我这边瞅了一眼,招手喊着:“凯恩,是我。”
我们走了过去,征兵长两眼发愣,微微颤颤道:“属下该死,不知王驾到。”他身旁的士兵似乎被吓傻了,征兵长咆哮道:“还不跪下。”士兵齐刷刷跪下,参军的青年们也一同跪下来。科特两腿发抖,哆嗦地跪了下来。
瑞撒大手一挥,声音响亮的说:“都起来吧!”
所有人都站起身,瑞撒看着征兵长询问道:“怎么回事?我听你们嚷嚷着。”
征兵长哆哆嗦嗦地说:“这位年轻人想要参加,可是不符合规定。”
“规定不能变了吗?”
“是的,王,这也是经过考虑所决定的,战争是很残酷的。”
“既然规定如此,我们再想办法吧!不过你刚才的态度可不对。”瑞撒训斥道。
“王,你教训得对,我也是一时心急才跟老乡嚷嚷。”征兵长说。
“你认错的态度还不错,这种事以后千万不要发生了。”瑞撒。
“属下遵命。”征兵长唯唯诺诺地说。
征兵长命令属下下继续工作,自己站在瑞撒身旁随时听后差遣。
科特傻了眼不敢相信地说:“这就是咱们的王?”
我点点头。科特语无伦次,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他说:“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王,想不到这么年轻。”
“你想参军?”瑞撒问道。
科特低下头说:“是的,可是……”
“能告诉我为什么?有的人躲都来不及呢!”
科特说:“参军能保卫国家,还能吃饱饭。”
说着他对子咕隆隆的响着,我捂着嘴偷笑,征兵长脸色铁青,瑞撒苦笑一声。
瑞撒对身旁的征兵长说:“你下去忙你的吧!”
征兵长轻声说:“王,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征兵长很卖力吆喝士兵们干活,仿佛他对征兵的事情很起劲,这样有责任心的人真是太少了。
瑞撒说:“别站在外头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
我们来到彼得大叔的包子铺,案台上摆放着很多粉面,哈莉婶婶一边忙着招呼客人,一边揉着团子,彼得大叔在擀面皮。
见有人来,他声音洪亮喊着:“欢迎光临。”
“彼得大叔。”我喊了一声。
彼得大叔转过脸,脸上被白面的粉末笼罩着,像戏曲里唱戏的角。彼得大叔见到瑞撒慌忙要行礼,瑞撒冲他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伸张。
我说:“彼得大叔,做这么多包子呢?”
彼得大叔说:“为了参战的士兵们准备的,可惜我岁数大了,要不我也去参军了。”
瑞撒赞叹道:“大叔,你得义举真让人敬佩,和你相比我们汗颜。”
彼德大叔说:“您千万别这么说,你比我们更加伟大。”
又来了个客人,彼得大叔跟我们说声抱歉,招呼客人去了。
彼得大叔乐呵呵地说:“今天来些啥!”
客人说:“跟昨天一样。”
彼得大叔答道:“好嘞。”
彼得大叔麻溜地一套动作,看得人眼花缭乱,他端着盘子把包子和汤放在客人的桌前。
我问科特道:“你怎么来参军了?你家里老母怎么办?”
科特说:“我母亲说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舍小家顾大家,所以我就来了。”
瑞撒说:“老夫人深明大义,你是家中独子,真叫人于心不忍啊!”
科特说:“我刚开始也这么说,无奈我母亲以死相逼。说我不去参军,立刻就自刎,免去我的后顾之忧。”
科特拽着瑞撒的手,哭哭啼啼道:“王,你得帮帮我,如果我没参军回去,我母亲一定会很忧愤,兴许还不想不开。”
瑞撒说:“既然如此,我领你去跟巴特鲁大人说明情况。”
科特擦了擦眼泪,眉开眼笑,跪下来给瑞撒磕头行大礼,瑞撒想拦都拦不住。瑞撒领着科特去见巴特鲁,我闲来无事随处走走。
前头有人拿着布匹,珠宝首饰纷纷往物资处蹿动。我在人群中瞧见了瓦塔诺,我大声喊着:“瓦塔诺。”
她抿嘴一笑道:“凯恩,这么巧,你来了。”
我瞅着她怀里捧着的珠宝首饰,吃惊地问:“这些都是你母亲留给下来的吧!”
瓦塔诺说:“如今国难当头,我相信母亲也不会责怪我的。”
我问了下迪文最近状况。瓦塔诺摇头叹息说:“他呀!每天起来练武,说要替他死去的弟兄报仇,跟普洛斯一决雌雄。”
我说:“劝他好好休养,他最近身体不易激动。”
瓦塔说:“我劝了,可他就是不听。他那个倔脾气……”
我慢悠悠地说:“那个……瓦丽莎跟你没联系吗?”
瓦塔诺果断地说:“没有啊!估计她生我的气呢!不过你放心,我相信她不会帮瓦塞他们,我相信她。”
毕竟她俩姐妹情深,我不想瓦塔诺多心。我连忙说:“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问问。”
瓦丽莎跟我闲聊几句就去物资处了,我沿着曙光街前往小木屋。曙光街有几个讨饭的大叔,其中有个和蔼可亲的大叔叫班笛。
我路过那打算去看望一眼班笛大叔,询问几位大叔,他们对班笛大叔去哪一无所知,我有点失落,打算回小木屋。
突然听见两位大叔私下窃窃私语,一个身子羸弱,老态龙钟。另一位年近比他小些,满面红光。
身子羸弱的说:“想不到班笛这老头还有这么多私房钱。”
满面红光的说:“这老东西还专门跑去王宫,笑死人了。”
先前的那人吃惊地说:“去王宫?这里不是有物资处吗?”
之后的那人说:“他不相信物资处,要直接找咱们的王。”
身子羸弱的大叔苦笑一声说:“他呀!就是个老顽固,一辈子舍不得花钱的人,一下子拿出所有家底。”
满面红光的大叔说:“他呀!就是傻,用得着燃烧自己奉献别人吗?”
我已听不下去,我大声咆哮道:“班笛大叔是英雄,像阳光普照大地。”
那俩人听完后仰头哈哈大笑,我不想再跟他们争辩。我问了一声:“你们刚才说什么,班笛大叔去王宫了?”
他们耸耸肩说:“我只听他这么说,具体不清楚了。”
我说:“去了多久了。”
他们说:“刚去没多久。”
我匆匆跟那两位大叔打声招呼飞奔着去了王宫,王宫门口班笛大叔跟卫兵吵嚷着。
班尼大叔乞求道:“长官让我进去吧!我要见王。”
卫兵冷笑一说:“哪里来的乞丐,胆敢放肆,我劝你赶紧离开。”
说着他们推开班尼大叔,班尼哪经得起那么一推,跌跌撞撞倒在路旁。卫兵似乎动怒了,高举武器还要动手。
我大声呵斥道:“住手。”
卫兵恭恭敬敬立在一旁道:“凯恩大人。”
我扶起跌倒路旁的班尼大叔,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班尼大叔说:“凯恩,你来得正好,快跟这位长官说,让我见见王。”
我说:“班尼大叔,别着急,我会跟他说的。”
我把卫兵叫到一边说:“放这位大叔进去吧!”
卫兵皱着眉头说:“凯恩大人,这恐怕不行,万一被巴特鲁大人知道,会责备我们失职的。”
我说:“既然这样,我请王出来。”
卫兵听我把瑞撒搬出来,没奈何只得放我们进去。班笛大叔大半辈子没进过王宫,看到宫殿里的喷泉,还有长长的红地毯兴奋不已。眼睛这看看,那看看,有时盯着某种奇特的东西眼睛出神,看他这个样子,其实我也他更高兴。他一直有个心愿想去王宫看看,想不到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他仰头大笑道:“值了,就算立刻去见阎王也无怨无悔。这辈子无憾了,想不到王宫这么壮观。”
我阴沉脸,恼着说:“班尼,你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班笛大叔撮着胡子说:“大叔说错了,借你吉言,大叔长命百岁。。”
我一边向班尼大叔介绍这是哪,这些是什么。又对他说:“里头还有更壮观的呢!”
班尼大叔张大嘴巴,痴愣愣看着,一脸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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