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离了
——做个胆小鬼,没什么不好的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阮晴瞬间呆滞,脑子里冒出无数问题。
“他走了?去哪了?他怎么可能不告诉我?”
她双眼瞪着对面的男孩,是他刚刚说“江晓要走了,你别被他骗了”的男孩。
他是隔壁区书记的儿子,家里有些资本。
看她这样,他又说:“你瞪我干嘛?我又没骗你!巡回演出本来就是各地表演嘛!”
他说了很多,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见他嘴一张一合。
她脑子里那句“他要走了”,一直在循环播放,仿佛找不到暂停键。
下一秒,她双脚不受控制的向戏班子奔去,身后还听到男孩的喊声:“你别去啦,他走啦!”
到戏班子的时候,她全身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因为她悲哀的发现——戏班子的人早就寥寥无几,休息区已不见踪影,只留几个打扫的人。
见她来了,其中有一个人跑到她面前问:“请问你是阮晴吗?”
“我说我是!”
“江晓给你留了一封信。”
她连忙道谢,展开信,飞速地读着。
读完后,她将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按在怀中。
我们都要好好的,她想。
但没想到,事与愿违。
刚到家门口,便听见阮父与阮母争吵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阮母将阮杰护在身后的情景。
不用想,肯定是阮杰偷阮父的钱被发现了。
见她回来,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的阮父果断将怒气撒到她头上:“又跑到哪儿鬼混去了?这么晚回来!”
阮母见阮晴回来,似是抓到了替罪羔羊一般,说到:“哪来的钱鬼混?又是和姓江的那个唱戏的混在一起吧?”
“我都说了多少次!女孩子别一天到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
看阮晴沉默不语,她又咄咄逼人的吼出了几句。
“他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没等阮母继续教训她,她丢下这一句回房了。
关上门,依然能听到门外阮母的大喊大叫:“老阮你听到没有?她不反驳她偷了钱,她肯定就是偷了你的钱去鬼混了!还诬赖小杰!”
“……”
她早已习惯了这套说辞,甚至有些麻木。
有时她也一度怀疑,这夫妻俩是不是在演戏?明明彼此都心照不宣,心知肚明,却还要演给她看,目的是让她偷钱这项“罪名”坐实的名正言顺。
她想着,总有一天她要逃离这个家。
这个肮脏冰冷的家。
第二天,她便得到江晓在a市演出的消息。
是那个书记的儿子告诉她的。
a市,离她所在的县城四公里,一个来回要好几个小时。
等她说完“我要去找他”这句话后,男孩激动地叫:“你疯啦,你去那儿一定会被你爸妈发现,他们不会饶过你的!”
“他们从未饶过我。”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此时的阮晴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物是人非”。
a市是一个18线的小城市,而且去那里的路非常难走。
不像大城市的马路那样,a市的路还有泥泞。
她一路狂奔,凭着之前和阮父来这附近卖菜的记忆,她很快地到了目的地。
因为急忙,身上和鞋子,裤子也沾了些泥泞,与四周穿的光鲜亮丽的人们相比显得十分狼狈。
戏还没有开始。
不远处已经换了戏服的少年,在看到她后,双眼一亮。
“阮晴!”
江晓一边说着,一边跑来拉着她向台子的前方走 。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阮晴想要说是,可那句“是的”,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江晓还准备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却听到那边有人催:“阿晓,上场啦!”
说话的是个穿旗袍的女生,应该是和江晓搭戏的。
因为她看着年轻活力,不同于身边其他的角色。
阿晓么……
江晓应了一声,又转头说让她在这等着。
她点头,说知道了。
——她不知道,这戏台第一排是家属位,一位演员限请一位。
她的目光随着江晓,看到女孩自然地挽过江晓的胳膊,她被深深地刺痛了。
眼睛,和心口某处不知名的地方
江晓大方上台,开始进入角色。
演的又是那戏,军官与歌女。
他沉迷于角色,没有再看台下的阮晴一眼。
——自然也没有看到她转身离去。
她想逃离了。
做个胆小鬼,没什么不好。
一曲终了,江晓再次将目光投向之前阮晴站的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早就没有阮晴的身影。
他不自觉皱了皱眉。
身边那个演歌女的女孩走到他身边,不满的嘟囔着:“人都没影了,还看!那女孩也不怎么样嘛,你这眼光!”
“他是最好的。”
“她来了,就是对我最好的馈赠。”
——只为我而来 。
女孩不屑的“切”了一声,说到:“人家不一定是为你来的呢,别自作多情了……没准儿她是听了我的名头……”
话没说完,便被江晓打断。
“姐,你话太多了。”
——to be continue
作者有话说:是姐姐啦!(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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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你认为姐姐的出现是?
A 家庭狗血: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弟弟
B 可爱姐姐当然是神助攻啦
C 就是个炮灰没什么用
D 更多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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