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同雷同,实系巧合)
“上河村也算水乡了,这几个人都会游泳吗?”罗维指着名单问。”“牛叔宝不咋会,反正我没见他游过。”老蒙答话,“呃,还有老邢,他倒不是不会,说是有次傍晚在湖里游泳被水草缠住差点淹死,那年他刚考上高中,落下病根了,影响了那方面的能力,所以他也轻易不下水。”
“谁游的比较好?” “杨义!”李会计抢答,“08年龙舟赛他报了好几个项目,一百米蛙泳得了亚军!” “牛季宾游得也不赖,还会潜水,三月底回来过一趟,召集一帮小年轻组建潜水队开发旅游资源,真tm胡折腾,上河村连正儿八经的公共汽车都木有,鼓捣那么多旅游项目烧钱干啥哩!”老蒙没好气地说。
“牛季宾三月底回来呆了多久?” “半个多月,教他选拔的队员潜水,还送给泊船处一大堆器材,咱这边的救生衣绝对可靠,他公司就生产那个…对了,虹鳟鱼养殖区今下午有捕捞活动,您几位要不要参观?”李会计提议。
“好啊! 搞几条鱼回来晚上做烧烤!”吕振邦响应。“我去不了,腿脚不便利。”罗维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QQ。“你就在这里玩玩游戏,看个电影啥的,等我们的好消息!剪子,你去开车!”吕振邦兴致勃勃地张罗。
湛蓝的天空宛如明净的画布,斜斜扫过几痕浮云,高压电线上栖息的鸟雀仿佛一颗颗黑色的音符,沿途是大片碧绿的庄稼地,午后空气燥热,荷锄的农人都戴着草帽,穿着短袖T恤或土布短褂。老包一行到达养殖场时,好几艘渔船已经满载而归。养殖区呈扇形,切割成十几块,各家泊位上都用铁钎夹着只临时装鱼用的方箱。
渔场周围插满竹竿,挂着网栅,捕鱼的场景虽然不如海上那么壮观,看着养殖户动作娴熟地使用抄网劳作也别有一番乐趣,不远处一群麻鸭在围网外捡漏,两只雁鹅也霸道地加入进去争强地盘,驱赶着麻鸭,扬起串串水花。
李会计借来几只抄网,吕振邦和简宁尝试着捕捞,却很难把那些滑溜溜的家伙兜住,到底是生手,颤巍巍地站在船头,保持平衡都十分困难。老包腆着肚子坐在船尾,跟近旁船上的渔户商量了一番,用三百元钞票换来一次拉地笼碰运气的机会。几人齐心协力将用竹篾撑着的拖网一节节拉上来,解开网兜清点收获。
倒出一盆子杂鱼和透明的河虾,杂鱼中巴掌长的鲫鱼和泥鳅居多,大家伙却只网到三条:两条虹鳟鱼和一头黑鱼。“这个收获凑合吧! 这么大的鳟鱼市场价得二三十块一斤!”李会计拿塑料桶将鱼虾装起来。“我觉着有点亏,当地哪能要市价!”老蒙又去找船家硬讨了两尾鲤鱼和一条长须的鲶鱼。一行人方才沐着斜阳晚风,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回到旅馆,发现罗维独坐窗前守着电脑喃喃自语,“查无此人!怎么会这样?” “你这是咋了?魔怔了?”吕振邦拍了他后背一巴掌。“我托朋友联系南京林学院档案处查邢天禄的入学记录,那边告知查不到此人!”“不会是他同学记错日期和院系了吧?” “他们检索了从78年到88年十年间所有入学记录,输入姓名和籍贯查的,不管什么专业,应该都能查出来,可还是说查不到名字!”
“八十年代的招生都是补录进电脑的吧?或许会有疏漏。”老包提醒。“这个我想到了,正请一位老师去档案馆查呢,还找了位退休的档案管理员协助。难道恰好就漏掉他了,有点不可思议!” “别想了,大罗,让旅馆给收拾收拾,咱们一会儿吃烤鱼去!”“现在也只能等消息了。”罗维合上笔记本随他们来到餐厅,在一张圆桌旁坐下,服务员端上茶水。
“邢天禄是哪年被退学的?”趁等待的工夫罗维问。“87年。”老蒙按了管烟丝慢悠悠地吸着。“您确定?”“嗯,赵村长那年上任,刚过了清明就唆使村里的混混去毁塘抢藕,藕都希嫩。”“上了五年被退学没领到毕业证,不太可能吧? 本科都是四年。”“有五年的专业,医学院还有七年的本硕连读呢!也没准他留级了。”吕振邦贡献意见。
“邢天禄是哪年回的上河村?”罗维继续追问。“90年,邢天福的老婆生了二胎,不想伺候老公公了。”几个人正聊着,餐厅的门被挤开,侯德喜又鬼鬼祟祟地钻进来。“哎吆,侯爷咋找这埝儿来了?”“昨天那孩子忘了个细节,老朽特来给贵人汇报汇报。”侯德喜自来熟地蹭到椅子上坐下,寻了个茶盅自斟自饮。
“前辈有何事指教?”“小椿儿昨天跟贵人说的在桥上看到水鬼那茬还有个插曲儿,他回去跟我讲那个鬼在地上刨了个大坑埋东西,里面躺着好像用铠甲包裹的一具人形,就像电视上马王堆出图的金缕玉衣…”老包脑子里嗡的一声,暗想大事不妙,失踪者八成遇害了。
“谢谢您提供线索,您还记得文G那年月的事吗?”罗维倒挺淡定。“记着些,老朽当时在供销社搓烟卷。”“批逗张诚钢爷爷致S那次这些人谁参与过?” “让老朽想想…”侯德喜捻着胡须回忆,“那是69年,这些人倒都不曾直接掺合,批逗是队里积极分籽发动的…嗯,有郝大风的弟弟,邢天福小孩子家也跟着起哄,他跟张诚钢一般大。”
“张诚钢跟邢天禄关系如何?也不好吧?”“他俩还凑合,邢天禄比老张小6岁,也比他哥厚道,工作关系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伤了和气。他哥受爹妈影响从小就欺负老张,邢天福家的宅基地还是张家祖私塾的一部分。百合那个女人长袖善舞,作弄人很有手段,她当宣传组长安排演戏,变着法儿羞辱张家……邢家两兄弟都脑子都很聪明,可惜邢天福脑筋用歪了,高中都没考上…”
“他们谁跟寡妇家关系密切?”“老张家!王跑爷爷曾经是张家的佃农,受过不少接济,所以开批逗会王跑他爹都能躲则躲。”老蒙显然不想侯德喜争功,抢过话头说。“当年村里集体上书吿邢天禄,名单上哪些人签过名?”“肯定有郝大吹,他当时还是村长助理,没被老赵撸下来。”“张家呢?有没有借机报复?” “大概没那个机会,赵村长只找他那伙的签名。”“您能帮忙搞份检举书吗?”“这个…找不来。”老蒙摇头。“让老朽想想办法。”侯德喜眼珠滴溜溜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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