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腾下最后一口酒
在巷口 扯着发青的脸 说他醉了
路过杂货店 惯例三盒烟 他说要远行
拉下领带 抬头迎雨 扬言要随秋天流了去
哽咽的喉咙终于能有声响
倔强的眼眶最后也可决堤
支配身躯的 又是哪一个
撕开凶狠的嘴脸 摘下伪善的面具
控制思想的 又是哪一个
一如既往将眼睛蒙上
让说出的愿想在脑海成形
现在 所期待的 又是其中的哪一个呢
途中失遗 跌撞难避 回首不及
世间情爱 念想一二 不贪三四
却也落得一无所有
苦笑着把心脏丢进火炉 以为一切结束
可日光初透 黎明之后 血渍依旧
挣扎在黑暗之下 败坏的性命 又该如何斡旋
青森的凌晨街道 提着酒瓶 摇摇晃晃
失效日期会是什么时候呢 瓶中的泪
不能问别人吧 矫揉造作就会被厌弃
只能在渔港 在河岸 独行
趁机随着秋天的水一起流了去
在无人之处也向天地问安
可烟还未抿尽 酒还未饮完
晃人的月色 照旧不解一人的心思
过剩的情绪 不肯衰亡在残喘中
任凭枯竭的未来 要将它随意把玩
这样便是 称心如意了吧
他终究还是和躺倒在门前的野狗道了晚安
扯着发青的面容 癫狂地含糊醉言
将还未开封的烟递给值班门卫
提着剩下的酒 跌跌撞撞
只是那酒
约莫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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