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今天,可以算是欢快的一天。
如果老爸在天有灵,看到我写的这篇文章的开头,应该会气到脸色发青吧!七年了,老爸离开我们七年了,好快啊!
前天载妈妈去针灸的时候,妈妈告诉我今年小舅打电话跟她说要来祭拜,因为他一直梦见老爸,听了以后觉得好笑:“也是的,老爸都一直去找他了,如果不来拜一下,万一老爸一直再去找他怎么办?”,听完老妈在车内笑得花枝乱颤。
早上忙完了家里的事情立刻驱车回了家,婶婶和姑姑都已经在帮忙了,撸起袖子开始帮忙切菜,大家有说有笑的,等胖婶一过来,开始配料、调浆,要做厦门的特色小吃——匙仔炸,等打下手的工作都完毕了以后,我们几个就围在大铁锅远远的地方(怕被跳起的油溅到)陪着胖婶一边做事一边聊天,婶婶们和后到的嫂子妙语如珠,我们也一起逗乐,气氛浓洽。
烧纸钱的时候婶婶说这些钱够老爸花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大桶渐渐堆满的时候,我提议拿一根铁棍稍微整理一下,让底下的纸钱充分燃烧,姑姑连忙出声:“不能拨,你爸爸去年托梦给我说,为什么收到的钱都不完整?想来就是我们拨动时把纸钱给弄散了”(写到这里时,我又笑出了声),我们赶紧说:“那不要拨了”,然后一群人站在旁边等底下的完全燃烧后塌陷下去,上头让出空间后再继续添加,姑姑又说:“前几年你爸爸去托梦给另一个姑姑,问她真的有这么忙吗?意思就是怎么忙到连忌日都没有来拜祭,吓得那个姑姑第二年赶紧过来,后来即使不能来也得打电话让她帮忙买东西来祭拜”,几个人笑着说他还真的很重视这个呢。
说到爸爸如果收到这些钱得花费不少时间整理,聊到年轻的时候,奶奶要回娘家,爷爷给了他两毛钱居然还记在账本上,好笑的是当奶奶回来的时候把两毛钱还给爷爷,爷爷居然很认真地拿出账本划掉了那笔帐,再联想到爸爸对于金钱的掌控,还有连打麻将回来睡觉前都得把裤兜里的钱一一数过并整理好的习惯,无不赞叹遗传的强大。
不一会话题又转到以前物资的贫乏,那时候会把肥肉炸成“猪油噗”(猪油渣),姑姑和婶婶们都说以前最美味的食物就是在出工前捞一碗稀饭里的饭粒,加上几块猪油噗,浇上一两汤勺猪油,再滴一些酱油,要吃的时候拌一拌,说有多香就有多香,好吃又管饱。
只有在烧纸钱的时候姑姑小声地说了一声:“没有福气呀,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就走了?”众人顿时称是。从上午到下午,这么热闹欢快的场景,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过年逢年过节呢。
可是就是这样啊,七年后的今天再想起爸爸,我已经不会像当时那样悲痛不已,泪流满面,可是我会经常去回想与他相处的美好,他的一颦一笑,他教会我的所有的人生道理。
人不能永远浸在悲伤里面,因为这一具使用年限不到一百年的躯壳承受不了太多的悲痛,时间会带走所有的痛苦,也会留下坚强,必须抬起头昂起胸继续向前走,但不管生活如何继续,总会在心里留下一块小小的角落,怀念,悲泣,孤独,伤痛。
生活就该是这样的。
老爸,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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