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静看到纸条上的话语,不禁暗自思酌:此番话语不符合常规礼节,话语之中可见发镖之人十分愤怒,又似乎暗藏杀机。看来来着不善,我应当加以小心。只是叶良辰又是谁?我来此地尚不到一月,他又从哪里打听我在此处?我又没有惹事生非,又怎么会有这个冤家呢?
一时太多的疑问,张静静方才的闲适的心情已烟消云散。她便又回到了摇椅旁边,右手拿着纸条与那只扣扣镖,左手将蒲扇拿起,慢慢坐在了摇椅之上。随着摇椅的轻轻地晃动,张静静再加思考:那发镖之人功力深厚,我定打他不过,不知他来自于何门何派?不知他邀我去泰山之巅又所为何事?是福是祸?这些事情只能见到他本人才能搞清楚了,他武功高强,若我此番不去,定会被江湖中人耻笑,若是去了,又不敌他。张静静一时琢磨不定,坐立不安,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次看了看手心里的那只镖,又看了看旁边的梧桐树。她猛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发镖之人必不会伤她性命,以那发镖之人功力,明明可以一飞镖将我射死,却射在我旁边的梧桐树上,想必这位也是正人君子。那么此遭也不必躲避了。
想到这些,张静静心中算是落了一块大石。此时,火辣辣的太阳已快要下山。张静静打算先准备一下防身的兵器,以防明日出现意外,便起身要回到所住之处。离开梧桐树,她步伐矫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已来到好友府外,只见此府府外雄伟壮阔,门头之上有一块牌匾,牌匾之上赫赫写着三个大红字:焚天府。又见门前有两头狮子,看那狮子具有不同形态,显然左边的是一只雄狮,右边的是一只雌狮。
张静静正纳闷:这些天每次进入门前都有两个门童,为何今天没有?张静静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但无人回应,又敲了敲几下,仍是无人应答。这时张静静想起了刚刚的那个纸条,顿时感觉不对劲。于是破门而入,见院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她接着在院内到处跑着找人,却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在张静静未出门之前,焚天府内还是人群轰动,现在却变得冷冷清清。张静静来到大殿之内,在一把太师椅上发现一张纸,张静静拿起那张纸,只见纸上写着一首诗:
不扫地
人把她气哭,
在乎的是主。
我表示不服,
这番话不粗。
泰山于我怒,
山上决赢输。
之前不算数,
巅峰少棵树。
此诗押韵至极,朗朗上口,接地气,可见作诗之人文学修养之深,底蕴之深厚。张静静看到此诗,皱起了眉头,看此笔迹与叶良辰完全一样,却不知他作此诗有何意图。再细加审看方看出端倪,原来这是一首藏头诗,每行只看头一个字的话便是:人在我这泰山之巅。看来好友家人已被叶良辰要挟而去,他是的意思是说人在他那,想要领人必须前去泰山之巅与他决一输赢。看到这些,张静静并不惧怕,朋友家人已被拐去,心中倒是平静了不少,因为她此时已知道该做些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与他起了冲突,现在看来已经不必知道了,明天一见便可得知。
第二天,午时之前,张静静草草地食了点饭菜,便持一把宝剑往泰山山顶走去,她内力深厚,便以轻功飞去。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山巅,看到断崖之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色长袍之人,背后背着一把长剑,只是他未扭头张静静未看到他的脸。
还没等到张静静开口说话,那黑衣之人便道:“你来了”。
张静静应了一声:“嗯”。接着又说道:“想必这位兄台便是叶少侠吧”。
不料黑衣人说道:“你猜”。
张静静看他这样回答,哼了一声。他又话锋猛转,紧接着又说道:“良辰不喜欢给别人说废话,此番邀你前来是有两件事,第一、李雯济不是谁都能惹得了,第二、你为什么那时让她扫地?
张静静一脸漠然不知的样子,在她看来面前之人必是一个疯子。张静静又接着问道:“你就是叶良辰,又何必顾弄玄虚,那李雯济是不是尊妻?我又何时让她扫过地?
黑衣人说道:“没错,在下正是叶良辰。那李雯济正是拙荆,我只想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而你,却无可奈何”。张静静听到这里,感觉更可笑了,她已经认定面前之人是个疯子。
这时叶良辰回过头来,只见此人大约二十来岁,鹳骨微高,浓眉大眼,面貌也挺英俊,他望了望张静静一眼不禁在心里感叹:雯济,你一出场,别人都显得不过如此。此时张静静两眼瞪着叶良辰,说道:“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良辰似是呜咽地说道:你可知道她对我有多好,那****受了点风寒,我告诉她‘我想吃辣条’,她便跑去十里之外给我买辣条,为了确定是我爱吃的那种辣条…..。说到这良辰已泪流满面,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为了确定是我爱吃的那种辣条,她便撕开包装尝了一根,她狠狠地攥着开口,急忙地往家里赶。良辰说到这里张静静已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了,但见他如此伤心,就没有打断他。良辰继续说道:不料走到焚天府的门口,她被砖头绊倒了,手部擦破了好多皮,那袋辣条脱手而出,撒的满地都是,那时她忍着疼痛刚刚站起,你便从焚天府门口出来,你看到一片狼藉……此时良辰已经完全失控了,他断了刚才的话,向张静静问道:你有纸没有?张静静看他哭的如此可怜,心生同情,便递给他一点纸。
良辰稳定一下情绪,擦干眼泪与鼻涕又继续说道:你看到门口一片狼藉,便让她打扫完再走,你竟如此狠心让受伤的她去扫地。扫完地她又回去买了一包辣条,拿着喂我吃,还给我唱那美妙动听的歌谣哄我开心:
欢天喜地又一年
辣条不赚你嘞钱
一毛两根不算贵
再送三根不要钱
当我看到她手上的伤时我便问她怎么回事,她才道明了缘由,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她说摔了一跤并没有什么,可是你却让她扫地。良辰此番前来就是要为拙荆讨回公道,我要你办一件事,你如果半不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静静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她说:“让我办事可以,但我要先见一下我的朋友”。良辰告诉她:“他们就在你后面”
张静静回头一看,焚天府里数十人果然都在后面但都被捆绑,而且旁边站了好多人,这显然是叶良辰的手下,他们也是被叶良辰所讲的感动的泪流满面。张静静看到朋友安然无恙,便问叶良辰要自己做何事。
此时良辰道:“事情不忙,可以先放放,你可看懂了《不扫地》的意思?”
张静静此时也稳定了一下情绪,便道:“以我之见,那是首藏头诗,难道足下另有它意?”
良辰说道:“我想‘不扫地’你已经知道其意了,那咱们便说第一句,是你把她气哭的
第二句便是说:我是这里的老大,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很在乎她;第三句便是说:我要找你茬;第四句的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第五句才是重点,你可知道我为何选择邀你来泰山?
张静静笑道:“以你的分析,我也是懂了点,泰山,五岳之尊嘛,也是岳父之意。第五句是说:你岳父见他的女儿哭了,便对你发怒,然后让你与我决斗,只是最后两句实在难以理解,还望叶兄作番解释。
良辰回答道:“正是此意,倒是我小瞧你了,这最后两句之意此刻先不透明,咱们先比划比划再说”。
张静静听到此处,便已知道此战在所难免,便拔出宝剑,已开始防守,说道:“叶兄,尊妻之事我甚感抱歉,但已经无法挽回,多有得罪,亮剑吧”。
良辰淡淡说道:“我不会用剑”
张静静愕然问道:“你不会使剑,却又为何背着一把长剑?”
良辰回答道:“有谁规定了不会使剑就不能背着剑了?我这把剑自有其妙处,你要不要听听此剑的妙处所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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