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的理所当然

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种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罗曼罗兰）
说是一年的开头，这都春月花开了。春天在花的枝头那么热闹，好让我羡慕。可羡慕终究是羡慕，没时间欣赏这春意了。
毕竟不同于读书时，如在一条小船上，晃晃悠悠，初时平静，养成了云淡风轻的坦然。哪怕后来狂风暴雨，对这船的质量还是有信心的。即便不辞辛苦，整夜无眠，只要掌握好船桨，总有顶过风浪到达岸上的那一天。
如今自己却像是在一匹马上，马作的卢飞快，随时都有坠下马的危险，可偏偏马鞭却不在自己手上。只好拉紧马栓，夹紧马肚，顾不上打理好行装，谨小慎微地感受这风驰电掣般的速度。
马跑起来只会上下颠簸，时间久了也能适应这忙忙碌碌。毕竟是在马背上，比站在地上的人，看的高望的远。往下看，地上泥泞，马蹄印散落一地。最起码不用弄脏鞋袜，看起来光鲜亮丽。往上看，似乎有一条属于自己的马鞭在招手，抬手去够，似乎总还是差了一些距离。
那能怎么办，速度不由自己掌控，如何努力。只求在这一路上尚能填饱肚腹，不至挨饿，维持着身体康健，不至坠马，强忍着精神亢奋，不至迷路。其他的就是伴着时间，走过白天黑夜，走过天南海北，走过春夏秋冬。
有时候走过水草丰茂之地，春暖花开之时，喜之不及，用之不尽。恰好走到那荒芜之地，风餐露宿之时，总会想起驾驶一叶扁舟的时刻。虽说摇摇晃晃，狂风骤雨，但风平浪静之闲日繁多，左右选择之方向可调。心之海有多宽广，就能任凭自己遨游。才知道那时候的苦是人世间最容易的。
再观乎左右，皆有各色人等前后驱驰，上下繁忙。方向不能有偏差，稍有不慎就会与其他马相撞，或者踩到路上匆忙赶路的人。这种代价是负担不起的。
从此，自己马不停蹄的生活只有上下，不分左右。
于是这世上许多的美景就这么匆匆路过，烟花绽放，月明星稀，高山流水，旭日初上，亭台楼阁，寺宇园林，鸡鸣狗吠，柴门木篱，都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过。
自己终于在这坐马观花，镜花水月的生活里，担忧着担忧着，变得适应了，适应了适应了，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习惯了，一切就都理所当然。
有友人骑着马正好与自己同行一会，他递过来一壶酒，来各表心情。看他的马，膘肥健硕，蹄健有力，马鞍上挂满玉饰，褥铺整洁，他衣服华丽，容貌干净。我刚喝下一口酒，同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