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水发,功夫在下巴和后脑两个部分,需要顾前顾后,同时起“法儿”才对,否则,甩起来前后不平均,这水发也就成为头发拆散的样儿了。对水发下过功夫的艺人,无论它转动的高低,尺寸的快慢,完全在头上的一台一落中表演出来。相反的,如要一歇不停的用双手去伺候水发,也就说明功夫还未到家。
武戏中,挂水发而从头打到底的,有《白水滩》里的十一郎。这出戏,除看他身上的矫捷动作和勇猛跌打之外,就要看水发功夫。因为十一郎和青面虎,差不多是见面就打,一直打到戏完为止,真是火爆之至。
于是在打起每一个挡子,就有不同身段表演,十一郎便利用水发上的功夫,来表达开打的劲道。例如青面兽走“磕子”,摔在台上,当场面敲起“四记头”锣鼓,十一郎舞棍耍腿,同时把衔在口中的水发一吐,那水发朝上甩成连环之圈,再笔挺地往下落,正好亮相站住,这姿势的美妙,全在水发上传出,假使功力稍差,便吃不牢这锣鼓点子。
《四郎探母》是出唱工重头戏,但也要显出水发功夫。因为杨四郎在出关之后,便除去风帽,头挂水发,到了见娘,唱“老娘亲请上受儿拜”行大礼跪拜时,这头上的水发,真难以使甩。那是为了杨四郎的额尖上,多出了一个“面牌”的关系。看看这小小一物,对水发的表演,大有影响,如果火候不到,水发准要碰上“面牌”,一碰上就结了不解缘。而且杨四郎的水发,使来不像十一郎那样快速,要四平八稳,慢吞吞地,那末一起一落的姿势,才能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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