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 1
马尔福庄园的上空盘旋着一头金雕,其羽翼反射着落日的余晖,其身躯轻巧地探过精心修剪的植物迷宫,掠过蓄势而发的喷泉——顺便溅了那只恼人的白孔雀一脸。它仰着高傲的头颅,扑向了餐桌旁用餐的马尔福一家。
德拉科取下信,喂了一些食物打发它离开。
“父亲,我说过,有个人救了我!您看,那人回信了……唔,还有回礼。”
德拉科从信封里掏出那枚戒指,放在手中把玩,那戒指由银柄和淡黄色有轻微蓝光的琥珀组成,透着光可以看到很强的蓝色反应,蓝珀中央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条极小的长着羽翼的蛇形生物。
“多米尼加的蓝珀?还是虫珀?”德拉科惊异,“可'神圣二十八'没有马克辛啊?”
“马克辛?”卢修斯挑了挑眉,一个飞来咒,那枚戒指就落入他手中,德拉科看到礼物被抢走却只能无可奈何。
卢修斯仔细打量着戒指,“这不会是…”走到他身旁的纳西也莎点了点头。
“小龙,你知道救你那个人的名字吗?”
“路西斐尓·马克辛。”德拉科噘嘴,摸着怀里的钥匙——如同个烫手山芋。他到底要不要还给她?
德拉科抬起头,便看到餐桌旁的肖像画里不知道有多少个曾的祖父正冲他眨眼。
曾*n祖父叫卡尼珥,有一对深灰色的眼睛。他的画里总伴着他的妻子——马尔福家族曾经的族母,总喜欢把发髻扎的高高的,再戴上头纱。
“咳咳。”卢修斯瞄了眼身旁的纳西莎,用餐巾拭了拭嘴角。“我的父亲与那一位马克辛曾有过交集。'他像短暂而明亮寒冷的彗星一样。'我的父亲这么评价他。”他没说出那后半句——
短暂地出现,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到来和离开,也恰好避过了黑魔标记。
“那一位马克辛(the Maxine)?”一层疑云还未散尽,他便又掉入了层层迷雾中,越发不解起来。
“小龙,为何那人要给你回礼?”纳西莎问。
“我,我把家里藏书室那个装有蓟花徽章的小盒子作为答谢礼了。我的命总比漂亮的徽章值钱吧?你们不知道,那个手一捏骷髅骨就碎了……”
“三百多年前蓟花王朝第一任女王颁发的那枚?原是无用的,可是……”纳西莎突然停住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卢修斯摇摇头,这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大概是命运的齿轮,又在悄悄转动。
Scene 2
当大马尔福坐在书房冥思的时候,书房内的壁炉突然传来一声响。
“西弗勒斯,我需要一个解释。”
“马尔福先生,我想我更需要一个解释。”斯内普沉着脸。
卢修斯完全忽视了斯内普的话,继续道:“我希望你能明确地说出你的目的,以及随意在半夜闯入我的书房的理由,此外…”
斯内普十分绝情地用一瓶封好的容量瓶堵住他的嘴。
“邓布利多不肯给我解答,我只能来问您了。这是令郎的恶作剧?”
卢修斯端详那瓶盛着溶剂,准确来说是活地狱药剂的容量瓶。然后伸手接过斯内普手上那封信。
“和德拉科做得一模一样,可是这信上的字,绝不是他写的,他不会uncial。等等,这字……”卢修斯拿起桌上德拉科收到的回信对比,“是那位马克辛的?”
“可邓布利多说对方是个六岁的孩子。”斯内普挑眉,听到“马克辛”,他心里也突腾一下。不过很快理智战胜了回忆。
“你的意思是,今天德拉科遇见的,不是几十年前的马克辛而是另外一个马克辛?或者说新的继承人?我该想到的,听到德拉科的称谓我就该想到的。”卢修斯的目光转向了那枚戒指。
“那么,您对贝利尓·马克辛(Belial Maxine),有何了解?”提起这个名字,卢修斯的脸绷紧了。
“他是一个拉文克劳,十分强大的拉文克劳。”他尝试用轻快的语调,猛吸一口气,“如果我的父亲没有加入邓不利多创建的研究龙协会,也就不会那么恰好地认识同一年级的贝利尓·马克辛…”
“很抱歉,没有如果。”斯内普再次打断了他。
“不,请让我继续。”他简直要说出'伙计'这个粗俗的单词,深吸一口气——
'当时,贝利尓是拉文克劳一名默默无闻的学生。而卢修斯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担任斯莱特林的级长。两人几乎没有交集,以至在进入协会有一段时间,他根本没发现贝利尓的存在,直到在一次龙的作用的讨论会上,贝利尔提出了龙血的第十三种用途,那几乎是他第一次发言。这却使阿布拉克萨斯注意到了他——银色的长发不紧不松地扎在身后,一对琥珀色的双眸深邃幽远,时常礼貌性朝他微微一笑。
他的话谨严而深刻,词藻虽不华丽却值得细细琢磨。
当时还是教授的邓不利多对他大加赞赏。
阿布拉克萨斯完全不能理解,拥有出众的学识,美丽的外表的贝利尓,应该是十分耀眼的存在才对,而平时自己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有意使用了忽略咒吗?可是为什么。
于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开始关注起贝利尓来——即使在平时很难发现他的情况下。直到那一天——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贝利尓转过身,在光下银到透明的发梢轻轻擦过他的身躯,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陈年书卷气。
“好久不见,马克辛。”他弯弯嘴角,有些不自然——他发现自己站在贝利尓的面前,竟有一种卑微的压迫感,这使他不得不抬高下巴。
“你最好离里德尔远点,和他接近,对你的家族没有任何益处。”他的话在马尔福耳中如同是一记枪响。
“我们貌似没有到可以互相提建议那么熟络。况且,跟里德尔在一起仅是我个人的想法,与家族无关。”他试着轻蔑地瞥一眼贝利尓,结果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只得皱了皱眉,用余光搜寻着四周是否有台阶可以站上去。
“是吗?即使他是斯莱特林肮脏的混血后裔,你也这么认为?”贝利尓冷哼一声,一对眸子十分淡然。
“这跟你没有关系,你或许连混血都不是……'神圣二十八'里没有这个姓氏。”他明白自己说得有些过头,但仍一副“得理不让人”的嘴脸。
“是吗,马尔福?”贝利尓摇摇头,瞟了他一眼,“那么,你引以为傲的马尔福家族一定都是纯血吗?”
阿布拉克萨斯在贝利尔的目光里察觉到一丝悲悯,从来没有人这样瞧过他,他厌恶这种目光。
“当然。”
“许多所谓的纯血家族其实早已不纯正了,只是他们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我曾翻阅过马尔福的家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单在蓟花王朝,无论是支系还是直系,就有许多混血,对吧?”他冷笑。
“你…”阿布拉克萨斯睁大眼。
“可是啊,阿布,你知不知道,有些河湖,从源头就是肮脏的,妄想掩盖众人视线然后流入大海?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千辛万苦到达的大海,早已非纯净了。只是大海还在配合着光,演着一场清澈见底的戏。”
似乎一霎那间他在狞笑,修长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伸进阿布拉克萨斯的胸膛,挖出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你的心,是黑的啊,是黑的啊…你的血液,本身就是肮脏的…”
“骗人…”他呆住了,不由得轻声呐道。
这时,一只纤细而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猛地一颤——
贝利尓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下一秒他的目光便聚焦在眼前的黑发男孩上。“里德尔?”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里德尔的声音像鸦片一样,十分诱人,令他情不自禁……
阿布拉克萨斯脑海里迅速闪过贝利尔的面庞,他立刻回过神来。“无妨,一些小事罢了。”
“小事?如果你真有什么烦恼的,请一定告诉我。”
里德尔低沉的嗓音,像一株藤蔓,悄悄探入他的胸膛,包裹他的心脏,试探着。
他差点要接下话头。但是他最终拒绝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没事。”
“那就好。”里德尔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蹙眉,打量着阿布拉克萨斯。'
“他是那种实力强大却又安于平凡的巫师,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他进的是拉文克劳而非斯莱特林。我的父亲曾一度这样评价他。”卢修斯感叹,随后喃喃自语,“也许是他的名字充满黑暗,我的父亲才会给我取一个象征着光明的名字,Lucius.”
“或许那时……”斯内普最终没有说出后半句来。
“既然如此,那瓶活地狱药剂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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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花王朝,时间线在1603年左右,
书名Journal de Reine(女王日记)。
还在构思中。
卡尼珥也是蓟花王朝的人物。
贝利尔·马克辛是纯血论的支持者,汤姆早期好友。但当他知道汤姆里德尔不过是个混血后,就不再和他来往了。他性格孤僻,鲜少交际,平时专注于自己的研究。因他对阿布拉科萨斯·马尔福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才会屡次提醒他。
贝利尔藏书十分丰富,有巫师界几乎一切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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