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眼眸摒弃了寒冬的白昼,遥远深邃处的隔岸灯火模糊了这座城市。这里,还有那里,只不过是过去已倒塌残旧城墙遗留的阴影,时间依旧嘀嘀嗒嗒地走着,不复存在,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那次邂逅过后,有时我会从半夜醒来,周围一片静悄悄,抬头看见了窗户外面倒冷的寒光,没有风也没有虫鸣。远远的,灰色天空倒映着枯索树杈上的影子,和这个世界一样平静,这是玻璃窗投射出过去犯下的愚蠢,因为,我不曾忘记过,你。
我见到你的时候,是在一个冬季朦胧细雨烟雾笼罩的夜晚,你穿着白色的羽绒服,一席长发飘飘,婀娜多姿的身材,柔和细腻的黄色路灯下,更衬托出你的美,时至刚刚下班回家的我,一身疲惫,你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远远望去仿佛是活在梵高的油画里,像极了那片星空,叫人不忍打扰,仿佛亵渎神明一般。
此时的我感觉这个夜晚是写诗一样的浪漫,靓丽的倩影,鹅黄色的灯光,宁静祥和的街道,带着些寒霜的风忽然也觉得让人精神抖擞。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快步朝你的方向走去。近了,清晰地看清了你的面庞,如同三月里刚刚绽放的红玫瑰,明亮的眼眸,修长的睫毛,凝脂若霜般的脸蛋,语言已经无法形容的美,到底是画里跑出来妙人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作祟,这种一见钟情的美好,让人心里灿烂开出花来。我想象着我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你调皮捣蛋地冲着我笑,我总是拍拍你的头,甜蜜蜜地看着你,眼里满是温柔。我屏住呼吸,生怕一呼气就把这眼前的美好毁于一旦。
是的呢,当记忆比现实的光更快照进心里的时候,是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清晰可见,所以那得必须如西绪福斯般勇敢,承受得住如此周遭。泥泞的街道,黯淡的灯光,嘈杂的人群,世界已和我毫不相干,除了自己的思想任何事物从不存在,大概是听诗人说过,夜晚里每一个灵魂都是孤独的,只不过都是相互寻找依偎的可怜人罢。因此,对任何事物都是嗤之以鼻,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仿佛都是上天注定,逃出去的人不见得是真的逃得出去,圆形也许才是最美的。有如,随风而行随心而动信手拈花,却不知是三两点光七八个星座。
我知道我是懦弱的,只有勇敢的人才配有爱情。因为那时候我没有停住脚步,生怕被你发现,就这样经过你的身边,走过拐角处,慢慢离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而后当我明白过来,我的世界已然崩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片昏暗。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的任何故事,甚至不知道你是否会注意到我。原来,我们个中又执着于对事物的真知灼见,不仅仅只是因为偏见更多的,或许也是自我中心的一种独白。从一始终对期待的并且喜欢的东西过于担忧,使得自己往往会被击败得一败涂地。我不停地对自己说,下次下次一定会好起来的,才发现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缘份,在别的眼里显得那么地茫然无知,那么地不可理喻。我知道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我对自己的认可难道不会尤为重要吗?早已不是从前了,还没有到了衣不裹体食不果腹举目无亲的地步,言语放在这里也没有到了苍白无力的时候,就算是怜悯也轮不到自己。
终于,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甚至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没有勇敢地踏出那一步。大抵如此,我们看着远方仿佛是历史的长河,声音呜呜,诉说着那还没开始便早已结束了的故事,他们来过,我们也已来过,不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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