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到了金碧、美不胜收的幸福公园。最令我难以忘怀的,不是争奇斗艳的花坛,也不是流光溢彩的霓虹灯,而是角落里的那位捣药老人。
那位老人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中,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很难让人注意到。我本是兴高采烈地偶然路过那里,忽然,我的耳朵捕捉到了金属摩擦的“咣,咣”声,循着声音,我看见了他。他黝黑的皮肤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破旧暗灰的衣服上缀着几个补丁。他仿佛格外享受这种隐居田园般的生活,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他身前的地面上有个器材,颇像两个支撑架顶着一艘黑色的月亮船,“月亮船”中间是不知名的草药,还有一根铁棍,铁棍中央固定着一个铁轮——原来是一个磨草药的器械。空气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草药香,老人正光脚抵着铁轮的两边,在草药碎中不停地摩擦,发出声响,犹如一支略微单调的乐曲。器材像老人一样历尽沧桑,铁锈像黄斑似的遍布器械。老人拿出一支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轻松自在地磨碎草药,吃力的动作竟然被老人娴熟地掌握,还能一心二用地与旁边志同道合的其他老人交谈。
“这得练习多么久啊?”我大吃一惊,沉重的器械像一个木偶,任老人操纵自如。我静静地低下头,老人饱经风霜的脚上满是老茧,好像是对老人的辛苦过往的一份见证,一个标志。老人停下了打磨,把细砂状的草药倒入一个袋子,老人掏出一个筛子——我再次目瞪口呆——筛子上密密麻麻的小洞极为细小,恐怕大一点儿的沙子也难以达到要求。果不其然,只有少数的粉末飘落到袋子中,老人不断翻动里面的草药,原本大棵的草药磨成细砂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此精挑细选更是难上加难。老人摇了摇头,继续磨草药。只一会儿,细砂就摇身一变,成了粉末。多么扎实的功夫啊!多么深厚的功底啊!
晚风习习吹过,我该回家了。可是,老人勤学苦练的真功夫和坚持不懈的精神使我刻骨铭心——只要脚踏实地,就连草药磨成粉都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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