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武四十三年,帝京,中秋。
“我叫姬牧,不用多说了吧。”
“大人,惯例惯例。”
“天陆听雨楼姬家,官二品,兵部尚书。”
“嗯,嗯。”青年史官端坐桌前,不停记录着。
“想问什么问题,问吧。”史官对面的男人年近半百,络腮胡子,手里还提着一壶酒。
“陛下此前从未允许史官为他修史,关于陛下,先下记载是少之又少。”
“陛下一向如此。”
“那大人可知,昨日清晨,太神宫里,陛下留了封诏书便消失了。”
“哦?陛下不见了?”
“大人我此话绝非儿戏,皇城之中再无陛下任何消息、行踪。”
“那么诏书上写了些什么?”
“陛下只留了一句话,传位于二皇子。”
“作风倒是像他,干净利落。”姬牧拿起酒壶,又来上一口,笑了笑。
“如今,诏书已是被确认为陛下真迹无疑新皇也业已准备登基,”史官不知何时起抬起了头来,顿了一顿,继续说,“现今殿下尊重陛下喜好,下令禁止史官为陛下修书写史。”
“哦?此话何意?今日又为何找姬某前来?”
“虽说殿下禁止为陛下修书写史,可下官,却不想陛下那些足以名扬千古的事迹,随时间背后人所淡忘。”史官仍是一副平静如水的神情,可声音,却已经掩不住的激动起来,“而大人,又追随陛下甚久。”
“故而找到我?”姬牧又泯上一口,问青年史官道,“殿下的处罚,你不怕吗?”
“大不了,下官打算辞官回乡,为陛下修书。”
“年轻人,大好仕途,你当真愿意?”
“自然。”
姬牧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中秋,月亮很圆。他又来上一口,思绪似是回到了几十年前。
“写仔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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