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了,终于可以去看望爸妈了,前几周爸妈就不停念叨呢!想到爸爸爱吃甄糕,就连夜晚蒸在了锅里。
还有,当我回到家时,儿子正在蒸包子,还是鸡肉馅的。听我说去爸妈那,就说带些包子去正好。我故意说,你就蒸十几个,我带去了,家里也就没剩几个了。儿子却说,咱没了,可以再蒸嘛!
第二天,收拾完东西,又去超市买了花生。去药店买治疗高血压的药,正碰着人家说会员日有活动,三说两说地花了五六百元,啥补钙的,维C维B,鱼油卵磷脂等,足足一大包。好在我拿的袋子大,装了满满一袋子。
看着一大包东西,想着坐公交车不方便,车点也不多,于是叫了出租,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爸爸没在家,去地里和弟弟绑猕猴桃枝了。爸爸都八十了,还一整天地干这干那的。掏出里面的东西,一一给妈说用法。又拿出包子,让妈品尝。小侄女趴在炕沿,也给她了一个。我问,好吃不?小侄女不说话,眼睛直盯着动画片。妈妈说好吃,“连我这么难说话的人都说好吃,当然是真好吃了。”我笑了。
妈妈把电视声调小了些,侄女不愿意了,说声太小,她听不见。我看外边太阳暖暖的,就说,妈,咱俩坐外边晒晒太阳,顺便说说话聊聊天。
此时,阳光正暖。妈妈的小屋外就是菜地和猕猴桃地,虽说地里没了菜,但曾经的一楞一楞全是各式菜,黄瓜、豆角、西红柿、茄子等,爸爸总是经营得比谁家的都好。
前些年,我在县城时间长,总会隔三差五地吃到爸爸种的菜,纯天然,特放心特舒服。近几年,老家盖了房,在老家时间长,丈夫给他也务弄了小菜园,可他的哪能比得上爸爸的呀!差太远了。不拿其他的说,就拿南瓜说,每年都是满地爬的秧苗,可结的瓜没几个能吃,里面全是虫子。经过请教爸爸才知,在开花时要防虫呢!要不然虫子将卵产在里面,瓜再好也没得吃。
不知不觉,快十二点了。估摸弟妹该回来了,我就先去准备了些菜,因为我买了卤面,只要炒点菜就行。
然后妈妈打电话给爸爸,让他和弟弟回家吃饭。
不多久,爸爸和弟弟回来了。我一眼看到爸爸眉头中心的一道口子,血痂还在。我就问,爸,你头上那伤是咋回事?爸爸笑着说,是前两天去地里干活,弯腰干活,在起身时不小心被树枝给挂破了。“疼不疼啊!”“你看,都快好了。”无意中,我又看到爸爸的手,粗糙无比的大手上,有着厚厚一层老茧,布满灰尘,还时不时有划过的伤口。我知道,爸爸的手是洗不干净的。难怪那一次,小侄女说爸爸脏呢!
一天天下地干活,刨土绑枝,割草闸草,灰尘一身不说,灰都渗手里了。我鼻子一酸,爸爸啊,我亲爱的爸爸,你就是用你的粗糙满是裂口满是灰尘的大手才养育了我们兄妹。你年轻时,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有干不完的活……如今,虽已八十有余,可还是闲不住。
打我记事时,我就整天看着爸妈忙活,干这干那的。上山砍柴,抽空给人家拉大锯扯板,领我们承包生产队的地,晚上还割麦子呢!记得我们总是跟在爸爸身后,村里人都笑着说“你爸是队长,又领你们这些小社员上工了。”可不是,我们姊妹五个,每人都拿一个锄头或镰刀,紧跟着爸爸。我们就是在一次次的耳闻目染下学会干这干那的。
按说我最笨,曾经家里开磨坊,哥姐和妹妹都会压面,可我就是不敢,看着那个机器转得那样快,很害怕,所以就一直不会。还有,以前是从井里担水吃。家里有口大缸,每天要担满一缸水的。爸爸妈妈担,可爸妈不在时,哥哥姐姐就会去担,甚至小我两岁的妹妹也担水。从我家担井那,也不算太远,有百米距离。看着他们各个担得轻轻松松,我也想着尝试一下。记得那次大姐担水,我跟着去了。我把桶挂在辘轳上,慢慢地放绳子下去,等听到桶挨着水面时,还要用手上下扒拉几下,免得盛半桶水,这还是姐姐告诉我的。怪不得,有一次,搅上来的是一桶底水呢!水打上来后,我给大姐说,我试担一下,大姐说你能担吗?“我也不知道,我试试。”谁知,桶刚挨着肩膀,就觉得有万斤重,我硬撑着直起身,可却走不了路,一走啊,那个桶就只碰我的脚后跟,结果水还撒了一地。大姐赶紧阻止我,“还是算了吧,你给咱好好念书学习吧!”就这样,我一直没学会担水。
虽然回家几天了,可爸爸脸上的伤却一直印在了我心底,每每想起,就愈发佩服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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