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
所以,今天,当我能够开着小汽车,驰骋在祖国壮丽辽阔的山河间之时,我不免记起,过去,从我儿时直至现在,我乘坐过的、伴随过我的各种各样的车。
作为一种交通工具,有时也作为一种生产工具,车,司通见惯,再普通不过了。
在我十岁之前,我坐过一种较为原始,当然今天农村依然较为普遍的车:板车。
我印象深刻的是,在我一次无知的玩耍中,我摔折了我的胳膊。那时候,农村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只有板车。
焦急的父亲,在板车上-不知是借的还是我们自己家的-自己家的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当时我们家境贫寒,可能并没有置办这一重要的工具的条件,直接铺上一床棉被,让我躺在上面,独自拉着板车,往乡镇卫生院径直走去。
不记得我的胳膊是谁给接好的,时间那么久了,那时我也太小,真的记不起是谁医者仁心,医治了我稚嫩的胳膊。
十岁以后,当老师的父亲,赌博赢了钱,买了村里第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我不记得我是十几岁学会自行车的。自从学会自行车后,我们一群儿时的伙伴就多了一样玩具,在仲夏夜,明月当空,清风徐来,我们一群孩子在晒谷场上玩起了自行车叠罗汉的游戏。
想起儿时那些无忧无虑的快乐的夜晚,我又不禁心生怅往,自是记起李煜的词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聊以抒发我此刻的心情。
在我高考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后,有一次,我死磨硬泡,借来了三舅家的嘉陵125摩托车,去了一个交好的同学家。
途中,我经历了人生中至为惊悚的一次危险—高速—时速110公里/小时驾驶摩托车在石子铺就的公路上,一次变道,车子险些摔倒,我险些丧命。虽然有惊无险,但当时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
自那以后,我便心里长了记性,再也不骑摩托车飙车了。

大学第一年的那个暑假,我又借来了舅家的摩托车,去到另外一个镇上,见了一个通信长达近一年的梦中女孩。可惜,两个人,自那见面之后,便都不再联系来往,一段看似魂牵梦绕的恋情,还没开始,便无疾而终。
后来,我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几年后,自己买了一辆摩托车。
那时的我,在北京的一个鲟鱼养殖场上班,这辆车伴我风里雨里雪里走过了两年。
因为无照驾驶摩托车,我被一帮十一期间要搞点钱好出去旅游的警察,逮住了,扣押了我的车,拘了我的人,罚了我的款。
再后来,那辆车,借给小弟弟去骑,不慎,被贼盗去。
我研究生毕业后,创业之始,没有钱,又不能没有交通工具,只有或借或买来兄弟们闲置在家的几近报废的摩托车、自行车,开始了自己艰难的创业之路。
几年后,经济条件稍好后,我买了人生中第一辆别克君越牌小轿车。小越陪我东西南北中,也走了不少地方。
此后,又因为生意上的需要,我又买了稍微更好一点的车,用来代步或者公司接待。
再往后,也许,有可能我还会买更好的车,也有可能,我破产了,买不起任何的车。
由车想起许多往事,又串起我尘封的记忆,自是感慨,忆起文天祥的《过零丁洋》诗中的几句话:“身世浮沉雨打萍”,“零丁洋里叹零丁”,可以描述我此刻的心境。
就此搁笔。

—北京百泰富水产科技有限公司|张卫明,2020.06.03,00:19,记于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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