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独处时光

作者: 昂妈2006 | 来源:发表于2019-10-01 18:22 被阅读0次

    (图片摄于南京梅花山)

                                           

    儿子要学农五天,他爹则要在此间的周六周日去乌镇参加同学聚会,所以我有整整48个小时,是独处的,是自由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的。

    其实,回想一下,这两天也并没闲着,洗了脏衣服和毛巾被,仔细地擦了地板,晾了被褥,移栽了牵牛花,看了日出,逛了两次街,收获一件T恤……

    别的女人独处时是什么样的呢?相比之下,我是不是太缺少浪漫的因子了:不能喝咖啡,喝了这一夜的睡眠就被碾压得稀碎,不能对月小酌,因为家里只有高浓度的白酒和大罐的啤酒,不适合浅斟细饮。其他的消遣方式,似乎又想不出来。自己无事可做时,做家务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妈,你会不会想我?”出发之前,儿子不只一次地问,说心理话,母子连心,怎么可能不想。但是,每天忙忙碌碌、鸡飞狗跳、连吼带叫的接送上学、做饭洗衣,唠叨着练琴学习,想起曾经千万次的叫嚷着要离家出走,如果说还能保心平气和从容优雅那只能痴人说梦。所以,我需要这两天,心中没有柴米油盐、没有污渍尘埃、没有要担心的作业,没有路上拥堵的车辆,只有自己。

    对此,我做了N个美好的计划:不开火,一顿饭也不做,饿了就喝水;要逛街,一直逛到脚抽筋,见到喜欢的就买;要熬夜看书,每天只能翻几页的感觉太不爽了;要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要背着相机去拍照……这些,都是我积压在心底的愿望。

    学农出发的那天早晨,车已经开出去了,儿子在后面幽幽地说:“妈,我忘带牙刷了。”嘱咐了千万遍,就跟绝缘体似的。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恨恨地掉头把车开到楼下:自己上楼去取。明明很充裕的时间,这样被折腾没了,又是急匆匆的一路。

    晚上下班就直奔商场,走在人行天桥上时,太阳正西沉,映得天边一片华彩。

                                           

    这个年龄,想遇到称心如意又买得起的衣服并不容易,一边感叹时光易老一边感叹口袋钱少。但即便一无所获,却依旧喜欢着逛街的感觉,让你有期待,有憧憬,总想着说不定哪件衣服就能让自己一下子减龄十八岁,这几乎是每个中年女人最后的坚持与倔强。饿着肚子回到家,简单地收拾一下,就钻到被窝。先看《不可不知的法国史》,再看张爱玲的小说,两本书都不是那种引人入胜可以让人一气呵成读完的,熬到11点半熄灯睡觉。

    周六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我还睡意朦胧,打开窗帘,雾蒙蒙的,沮丧片刻,随后又觉得不能辜负了好不容易的早起,本来想开车去雕塑公园,既然不是最佳的天气,就改为家门口的山上吧,不背相机,只带手机去。

    等自己气喘吁吁地爬到观景台,发现好多人已经在那里支起相机,赶走了我心中存在的一丝恐惧。天边的云彩正一点点变红,然后看到了红彤彤的太阳,排除雾的因素,这次的日出还是很震撼的,后来看到朋友在雕塑公园拍的日出照片,也非常漂亮,不由得后悔自己的犹豫和偷懒。

                                                                                   

    换作以往,周六的早晨起床后会忙着洗衣服、擦地、做饭,而今天,这些活权且靠边站。阳台上曾经盛开过的矮牵牛花,在秋季干枯后自然而然地留下了很多的种子,被风吹撒在绣球、生菜和月季的花盆里,没有特别照料,竟然长出很多幼苗,明年可以不用买了,真好。但与别的花共生共长总不是事,需要分别移出来。把所有空着的花盆,通通找来,把板结的土弄湿弄软,然后从阳台上进进出出,把长大一些的苗全栽好,月季花盆里的,大概率是紫色,绣球花盆里的应该是粉色,略大一些的移出,小一些的再让它们长一长。摆弄这些花时,竟让我生出岁月静好的感慨来。是的,每一棵小苗,都会在它的生命里程中奋力地成长,然后恣意地盛开。我心里浮现的,是它们明年灿烂绚丽的样子。

    洗衣、拖地,这些活也干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厨房依旧乱着、冷清着。原本还想拍夕阳西下,可天边一丝云彩都没有,这样的日落并不入镜。倒是在海边散步很久,看到海水里漂浮着的垃圾,心痛不已。什么时候,每个人都能自觉爱护自己的生活环境,就好了。

    一个人,时间似乎慢下来了。在欣喜与激动淡去之后,竟然涌出一点点的孤独。

    周日,依然设了早起看日出的闹钟,醒来时发现空气质量很好,但看着光秃秃的天空,还是睡个懒觉吧,却翻来覆去,睡意全无。于是屋里屋外的巡视,夏天刚换下来的毛巾被还堆着,扔进洗衣机,又把枕套、枕巾换了。与此同时,把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扯出来,旧的不能穿的,准备扔掉,这样才有机会倒出空间来买新的,发现家里,有那么多的空间是被多年不用的东西填充着。

    阳光很好,晾晒被子。

    将近十点钟的时候,走出家门,奔向西安路迈凯乐。现在的实体卖场,哪怕周末,客流也少得可怜,更多的是展示宣传,收获一件T恤,算是安慰一下那厚重的期待,没惊喜也没失落。下午三点,急急地赶回家,因为孩儿他爹晚上就从杭州回来了,而我,也得痛痛快快地扎上围裙,为人家“洗手做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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