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塞尔(1889~1973)法国人,生于巴黎,4岁丧母,就读巴黎大学时,曾旁听柏格森的课,深受启发。
他从小就有孤独体验,他说:“人间只有一种痛苦,那就是孤独无依。”他在30岁结婚之后才化解了孤独之感。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参加红十字会,调查失踪官兵,接受家属询问,由此体验了人的个别性与不可替代性。
再由“我们”经验而肯定“我与你”之间互为主体,“存在”即是与别人一起存在,使别人由他变成你,因而有相互关爱的可能。
他的宗教启蒙老师是巴哈(1685~1750)的音乐《受难曲》,在信仰中,他肯定了存在之绝对性,从而对生命的意义有了更彻底的领悟。
他认为人的尊严与伟大在于:人与绝对者合作,使自身内在的潜能充分施展开来。
他的代表作有《形上日记》、《是与有》、《旅途之人》、《人的尊严》等。
马塞尔用“奥秘”一词说明他对存在的认识。奥秘不是问题,问题预设了某种答案,找到答案就不再有问题了。
奥秘与人的生命密不可分,一旦存在失去奥秘性质,生命与世界就成了“问题”的总和,犹如一堆凌乱的废墟。
知识会把自认所知的一切放逐之无穷远处,或许只有奥秘能够使之重聚。没有奥秘,生命将无法苟存。
他自认是一位“哲学戏剧家”,代表哲学与戏剧的组合。他在作品中特别强调“主体际性”或互为主体的关系。
他要超越主客对立,寻求“临在”感受,所谓临在是要打开封闭的心,肯定在眼前的人是个与我相互平等的主体。
每当情绪低落时,他就借助音乐与大自然的抚慰,他说: “音乐不含有意义,也许音乐本身就是意义。是音乐,并且只有音乐,使我发现救援之光,为我开启一条通往真理的途径。”
他提出一套重视感觉的形而上学,人的行为有理性与感性的搭配,但人的“存在化片刻”是人参与存在的特殊方式,那是一个纯粹的当下,犹如经验之纯粹呈现。
感觉是一切讯息的基础,而它本身却非讯息。感觉不是传译,而是传译所预设的事件,在此,感觉主体与事件有真正的接触,双方融为一体。
感觉的时刻就是主体走出自我,并与存在合而为一的时刻。
接着,他谈到“身体主体”的观念,身体对自己而言,不再是一般的客体。我有我的身体,我也是我的身体,这是因为拥有即是被拥有,二者有合一的关系。
我的身体是我拥有其他一切的先决条件,身体赋予我体认及关注世间万物的能力。我的过去并未消逝,也记录在我的身体上。由于身体,我与别的主体产生“临在”关系。
马塞尔强调创造力,他说: 存在即是存在得更多,创造是参与及分享存在,既不是纯被动,也不是纯主动。我们在给与时接受,给与已是一种接受的方式。
要使自己处于可被渗透的状态中。无临在,无则无创造。离开艺术、宗教与形而上学,人生只是虚无。
他把形而上学当成一种驱除失望之魔的法术,他进而提出“希望哲学”。
马塞尔擅长以戏剧及随笔体裁来表达他的哲学观念,内容生动而发人深省,同时也突显了法国哲学家的专长与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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