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类扩写:
——一只鸟在公交车的玻璃窗前凝空滞住,翅膀却还不断地扇,就这样吃掉了一只飞虫。随后绿灯亮了,鸟飞走了,车也开动了。
——车停下的时候,我正一口咬下手上的鸡腿。浓郁的油香味在口中炸开,像泼在画上的颜料。有人回头望了一眼,我不去管他,进食是自然界生物的本能,在公交车上啃鸡腿,某种时刻仿佛成为报复的一种手段,与理性和文明相对抗。仿佛应和我一样的,一只鸟在玻璃窗前停下来,它的翅膀还在扇着,我第一次见到鸟的悬停,静止与动态彼此相处和谐,要让人叹起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于是愣怔地盯着,还不忘舔掉唇边的一点油渣,等油渣没了,那鸟的爪里已擒着一只飞虫,倏忽地甩了尾巴,朝上飞去了。车也紧随着开动起来,鸡腿擦过我的嘴角,我脑海里却老想着那只被擒在爪里的飞虫了。
情绪类扩写:
——这世间有千千万万的不幸和苦痛,自己和他人的绝望都是末路。但要时刻相信的,是每一个人的选择,都值得被尊重。对那些决定,可敬畏的程度与经受的苦难,永远是正比。
——我想我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因为有着少年心性般的天真和纯粹,换个说法就是幼稚。情绪永远在被撩拨,永远跌宕起伏,每一条热搜上都是惨绝人寰的事件,如若不惨绝,也没经济,断是无法挤上这样的榜单。被无法辨认真假的信息骗过几次,伤过几次之后,我才想明白了一些道理,这世间有千千万万的不幸和苦痛,自己和他人的绝望也都是末路,站在悬崖边上和在低谷底端的人永远看不到同样的风景,只是低谷中的人又如何能夺取悬崖上之人享受阳光的权利,悬崖上的人又怎么有资格评判低谷之人的坚韧?一个怀有理想的人的选择是可敬畏的,就像西西弗斯推动巨石,那些降下惩罚的众神自会嘲笑他,而我们只是崇敬地看待他。因为在心底里,人们都有一杆天平,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盗火被鹰啄食的普罗米修斯,化成桃林山川溪流的夸父,一个人可敬畏的程度与他经受的苦难永远成正比。
生活类扩写:
——她从洗衣房擦着手走出来,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坨猫,怎么你饿了吗?她说道,那猫蹲在原地瞟着眼睛观察,这时候便慵懒地伸展肢体站起来了。
——回到宿舍楼我已经很累了,尤其是眼睛酸痛。我知道这是在路上一直刷着手机的缘故,只在上宿舍台阶的时候瞟了一眼洗衣房,大脑凝滞了片刻,想着有没有要带的衣服,总也想不起来,一个披着浴巾,穿着睡衣的女孩便从里面走出来了,我这才注意到洗衣房的门口还坨着一只猫,它是淡灰色的毛,不像守在宿舍门口的橘猫那么突出,我一时间还把它认成了地毯。披着浴巾的女孩走上前去,向它打了声招呼,问它你饿了吗,她甚至蹲下了身,头上的水滴了两滴落在猫旁的地上。那猫张开身体,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跳到一边。我目不斜视地从洗衣房门前走过去,心里却啧了两声,如果我是那只猫,才不会走呢,定要把肚皮露出来给摸摸的。
场景类扩写:
——在我眼前发生的奇景,整个世界都在倒退、远去。
——开电动车时,一直把速度提到最高,但总痛恨它还是太慢,在柏油马路上乌龟那样爬行。红灯亮起时我停下来,为躲避阳光自然而然把目光移到低处,便看到整个世界都在倒退,地面全都向外涌动,远去。我的心在那一刹那突然收紧,大脑却告诉我,只是视网膜的惯性动态成像而已。等到绿灯亮起,我却急匆匆地赶起了路,世界重新向我奔来,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对了嘛,这样才对,我可以逃离这个世界,但无论怎样,还是无法经受整个世界背离我而去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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