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一女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列车员,我要的面,送错了,
列车员走过来,没有错呀。
女人,我点的是排骨面,
列车员,没错呀,这就是排骨面。
女人,咋没有排骨?
列车员,排骨在面的下面。
安静了一秒,女人又发声了,就这样一小块肉?
没有回答声。
呵呵,火车上的排骨面,大概率“排骨”是个形容词。
火车上,旁边两男聊天,断断续续听到的,然后脑补一下,全程对话如下:
一男说,我的梦想是变成细狗,从前读书时,我一直都是细狗,那时候跟人聊天,都会凡尔赛,抱怨自己胖不起来。
另一男问,那你啥时变胖的?
答,上班后。
另一男安慰道,那你应该还是可以变成细狗的,毕竟你有过细狗的经历。
想变细狗的男主说,很难,上班以后,发现越来越多东西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了,包括体重。也有很多烦心事,有时就顾不得去烦恼体重了。
说话让你不舒服的人分两种,一种是杠精,一种是高人。
回程的火车上,后排座位上有一女人的声音一直在巴巴,很长时间就是她一个人的声音,开始以为是打电话,但感觉不对,打电话也得有听别人说话的时间呀。
总之,就是她一个人说,说话内容蛮高深的,关于小孩子的心理教育问题。从医学角度、教育角度、心理角度谈起,夸夸其谈,咱也听不太懂,再加上火车的干扰声,还有小孩子的玩闹声,更是听的云山雾罩的,总之,就是高深。
下车时才看到,原来是两个宝妈带两个孩子,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宝妈,另一个宝妈是倾听者。挺心疼那个作为倾听者的宝妈,这一路听来,不知作何感想?
也挺佩服那个高谈阔论的宝妈,硬是一个人唱了一出戏。
车厢里,我旁边的大妈与过道那边的一个大妈聊上了,一个山西的,一个山东的。先是聊到带娃之经历,一个带了十年孙子,一个正在从青岛接外孙回山西。
聊着聊着,接娃回山西的姥姥,就聊到了东北的亲家,继而山西大妈,山东大妈开始共同吐槽东北大妈,一路感慨地域不同、家境不同、城乡差别的联姻确实不行,婚姻一定要门当户对。
再聊着聊着,青岛大妈的经济状况明显优于山西大妈。山西大妈虽说退休前是老师,但当年超生个男娃,不但罚钱,还降档两级工资,退休金自然也受影响。山西大妈老公也已去世,一个人的退休金还要顾及没结婚的儿子,经历条例自然不如从铁路部门退休的青岛大妈、大叔两口子。
聊到此,两个大妈渐渐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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