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古庙,外墙遍布苔藓青藤,庙内却干净整洁。地砖的痕迹向来者诉说着这座古庙的年龄,枯叶都清扫在树下。
这里树木很茂盛,除了寺院中间的一部分区域阳光能直射进来,其它地方都被树木笼罩着,无数光点从枝头间的缝隙穿透下来,抬头看犹如星罗密布,但其光亮又远甚于星光。
虽然他是一位出家人,但从他的眼里却看不出来半分慈悲。扫地勿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对,这些他都在做,也———偶尔误伤几只,然后扔进一旁的杂草中。
深山里一到夜间就少有光亮,纵使是皓月当空,大多数月光也挡在了茂密的枝头之上。
夜色笼罩下,也只有门外的几点香烛让人找到方向,以及佛堂前的几点没有温度的烛光能让人安心几分。
寺院后的方丈室里还亮着灯,悟空正闭着眼,盘腿坐着,在等着某个故人的到来。也回想起千百年前的那场厮杀,斩数十万人头颅,筑京观,布大阵厉鬼哭嚎……
“久违了”悟空说这几个字说的语气很缓,很长“还想过要回去吗?”
“你是说,天宫吗?还是……”石狻有着惆怅的说到。
“这看他的造化了。”悟空露出一丝笑意,因为他感觉到时机也该成熟了,佛堂中的光亮也更亮眼了一些。石狻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担心起他的养女刘絮。
门外的涓涓溪流将溪水中的石块打磨的光滑圆润,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路人的脚步声。由于这接二连三的客人到访,今天这里与往日相比,显得格外热闹。
“你看吧,这里有座庙,我们可以进去喝个水,正好你那么倒霉,再拜拜菩萨”小荣眉飞色舞的表情,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当然,少不了自恋。
我叫吴言,自小就有一种头痛的病,也说不清楚是怎么来的,听我爸说是小时候发高烧造成的,整天感觉昏沉沉的。也许是打小就习惯了,所以不熟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也正是这个毛病,让我干什么都干不好,记性也差。不过说记性差,有些事情我却又比别人记得更清楚,比如小时还在爬的时候,那房间,那楼阁。再仔细往前想就是我出生那医院的窗户,窗户外的马路,如果再往前回想,一切就不再那么真实了。
进了庙里就是一个大香炉,穿过庭院往里便是大雄宝殿,殿堂前就是如来的佛像,正想点点香,小荣就拍了我胳膊一下,另一只手递给我十块钱,“那边”,指了下功德箱。刚想说句:沙雕,又意识到这里不合适。
拜了拜菩萨,正准备把香插进香炉,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的僧人便冲我们说了句吃饭了,然后就往旁边走了。还真是都不客气呀,难道是我太拘谨了。
“听到没有,吃饭了。”小荣一脸坏笑的向我喊到,略带嘲讽的说到“那么慢。”
我也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回头那一刹那,感觉那佛像也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什么声响是从佛像里面传出来的,难不成里面还有老鼠?也许是香烛燃烧造成的声响吧。
不管了,赶紧跟上去吃饭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