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布朗在福楼拜的传记中描述了这位伟大作家绅士派头的日常生活:他的生活像布谷鸟的叫声一样一成不变。福楼拜是一个夜猫子型的人,常常在上午10 点醒来,然后拉铃告知。直到那时,大家才敢开始小声讲话。他的贴身男仆马上送来盥洗用具,装满他的烟管,拉开窗帘,送来早上的信件……如果吃得太饱,他就不能写作,所以他吃得很少,或者他的家人这样认为。
早饭有鸡蛋、蔬菜、奶酪或水果,以及一杯冷巧克力。除非遇到糟糕的天气,必须待在室内,一般早饭后,一家人会在露台上消遣,或者沿着一条崎岖不平的路穿过长满樯树的厨房花园去一个林间空地,那里曾经摆有墨丘利的雕像,所以这块空地被称为墨丘利。他们常常在栗树荫下、果园边上争论,开玩笑,八卦,观看过往船只。另一个户外娱乐的地方是一座建于18 世纪的古亭子。晚饭后,通常从7 点到9 点,他们常常在那里看水中的点点月光和撒网垂钓的渔夫。1852 年6 月,福楼拜告诉露易丝·柯莱特说,他从下午1 点写到凌晨1 点。
即使是大作家,他们的生活也是相对来说比较规律的。虽然没有像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的生活,但他们会形成以自己为中心的创作规律,而且不轻易被人所打破。
只是相对于安稳上班的人来说,他们的规律会有自己选择的余地。或者说,是自己选择形成的规律。我想,时间属于自己,这应该也是我们对作家这一种职业的光环所向往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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