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

小舞是一个孤僻的女孩，读寄宿高中，长相一般成绩也一般，不爱跟人说话，总是独来独往。

放假回到家也没有人跟她谈谈心，吃完饭就回屋写作业，出来看会电视便又回屋了。好在后来打工给自己买了部手机，看完电视回到房间打开QQ开始搜人聊天。

那是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白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忙忙碌碌，晚上爸爸早早地睡了，她先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无声地哭上一两个小时，然后打开手机找人聊天。

妈妈离世后，她更加的孤单和寂寞，还有不自信。

大部分男的聊天聊着聊着便直奔主题问她是不是处结没结婚约不约，日积月累她也不再期待交个正常的朋友便直接搜索名字，加了一个网名为“想草逼”的网友。

她小时候被爷爷性侵过，但是太小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处女，接触异性同学时会有自卑感，不过这好像也打开了她心中性的大门，跟陌生人聊时，非常安全和自如。

那名网友叫小武，成功地把她聊湿后，小武开始跟她聊生活聊人生，小舞觉得他这是先肉后灵，或许是个不错的朋友。小舞不过是看过几本欧洲文艺小说和最世文化，心里总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和特殊一些。

通过聊天小舞得知小武在一家日企工作，小舞羡慕地问：“那你会日语吗？日本人怎么样？”

“不会，日本人都是些变态！”

小舞天真地问：“你跟我聊天不怕被你媳妇发现吗？你都结婚了还敢和我做？”

小武说：“我有时候在公司住，今晚加班呢，她不会发现的。她的胸小，生了孩子那里也不紧了。她本来就不是处女，和我结婚之前就和别人做过了，没感觉了跟她。”

没过几天小武跟小舞说：“过几天我出差，你来找我吧，我给你报销车费。”

小舞说：“我不敢，我还在读高中，过几年再说吧。”其实是因为小舞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坐车，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四百块，车费要一百多，能阻碍她追求自由的，只有钱。

推拖了几天，最终没有躲过他的死缠烂打，跟同桌借了一百块钱，偷偷地跑到汽车站买了票，坐了九个小时的汽车赶到了小武出差的城市。

小武戴着金丝眼镜，三十五六左右的年纪，穿着黑色羽绒服，头发里有了些许银丝，鼻子塌塌的，嘴唇也瘪瘪的。

小武看见穿着卡其色棉服的小舞，用蝴蝶结扎着马尾，一脸的青涩和疲倦，他招手示意她过来，便一前一后地朝宾馆走去。

小武先带她去吃了米线，小舞还掏出政治试卷看错题，他拿过她的卷子瞅了瞅，便让她放起来开始吃饭。

到宾馆进屋后小武说：“你要不要洗洗，我昨天洗过了。”

小舞说：“我昨天也洗过了。”便坐在床尾看电视。

小武倚在床头说：“你过来倚着枕头看舒服。”

小舞刚过去他就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手捂着她的胸开始亲她，上衣脱掉后他夸赞着说：“你怎么弄的，胸这么大！”便想去脱她的裤子，小舞挣扎了好半天实在拗不过便允许他口了。

他的嘴里一股恶臭边把舌头伸进她嘴里边说：“你的眼睛真漂亮，鼻子不是很好看，胸也好大。”

他让她给他口，摁着她的头，她把它吞进嘴里，真咸。

后来她回忆起来，才发觉他的尺寸好小。

他想要进去，她一直不肯，他生气地说：“你再这样我就强奸你！”

小舞想到万一被他弄怀孕了回去怎么面对班主任和同学们，便张开了一点点腿，他俯在她的肩头说：“都不是处了装什么装！”

小舞惊讶地问：“你说什么？”

“你的乳头不是粉的肯定不是处了。”

他试探性地进去了一点，小舞吃痛地把他推开，一个人躺在那里难过着。

小武倚在床头给她看结婚照，问她：“我老婆长得像不像孙俪？”又翻出几张儿子的照片说：“这是我儿子，今年四岁了。”

小舞没有细看那两个人，也不想和他接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坐在床头等洗澡的他，他坐到她身边亲了亲她的眉毛，又摸了摸胸方收拾东西送她到火车站，没有提报销车费的事情，只是帮小舞买了一张50元的火车票。小舞脸皮薄，加之对小武的好感全无，便没有开口说汽车票的事。

上了火车之后小舞问他：“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以后再说吧。”

在回程的绿皮火车上，对面坐着一个大眼睛的男生，路过她的城市去上大学。男生看她稚气未脱，问她自己一个人坐这么远的车干什么去，小舞不说，男孩笑着说：“肯定是去见网友了。”

回到学校，耽误了两节晚自习，班主任问她干什么去了，她只说去亲戚家了，班主任抿了抿他的薄嘴唇说：“你同桌都告诉我你借她的钱去买车票了，说，你去哪里了？”小舞自恃老实，说：“我就买了张火车票出去散心，然后直接坐回来了。”

回想起班主任点点头歪嘴一笑的样子，小舞觉得真是可笑，还继续在他手里呆了一年半，也从未善待过她，只是那种秘密被看穿被轻视的感觉令人觉得羞耻。

春天来临的时候小舞收到小武的消息说：“周末来找我吧，想你了。”

“为什么想我？”

“想你的身体，你的奶子很大，下面也很紧。”

小舞赶紧把这条短信删了，回复说：“你让我感到恶心，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小武又说：“你周围有没有类似的同学，我可以给她一二百块钱，推荐一下呗。”

“你给我滚！”

小武继而威胁到：“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你的裸照发到网上去，反正我知道你是哪个中学的，到时候去你学校找你，挨个同学的问！”

小舞怕得要命，换了种委婉的语气说：“怎么说你也是大学毕业，在外企工作的，而且你还有儿子，你就是这样做爸爸的吗？为什么要毁了我？”

小武说：“谁让你不答应我，我只是想见见你，真的很想你。”

小舞把他拉黑了，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便又安然的过她的学生生活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看到戴眼镜肿眼泡干嘴皮的中年男人就觉得恶心，尤其是她班主任，非常符合这个标准。

上大学后每次路过他们见面的城市小舞都觉得别扭，即使路过了无数次，她都不在那个城市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