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发呆，爱观察

爱发呆，爱观察

文/二月兰

20210626  星期六  雨

我爱发呆，也爱看芸芸众生。

昨吃饭，我在看一堆添饭的孩子。突然，一个穿着乳白色长裤的男孩闯进了我的视线。他的裤子拉得高高的，校服塞在里面，松紧裤腰翻着一半边儿。看那模样，一个胖墩无疑。

他添到菜，转身走了几步，又返回添了一铲子饭，随即埋下脑袋叼了一口饭在嘴里。他侧身对我，也看不清啥模样。

我的目光追随着他。等他来到我侧面，哈哈，活脱脱一个大胖墩，脸蛋圆润得很，脖子和脸一样粗，令人不忍直视，我立马调转了目光。

嗨，难怪那添饭的架势。可孩子，你得控制一下食量啦。

去监考。班里有个席姓孩子，据说爱睡觉，平时考试总是不及格。他是我留意到他睡觉秘密前，唯一有印象的孩子，简直不可思议。

他的确会瞌睡。每当发现他眼皮打架了，我就去到他们最后一排，摸一摸他的后背，也不说什么。与此同时，我会摸摸相邻的两个男生，既不让他尴尬，也不让他觉着我知道他的秘密。

英语考试时，他睡觉的时间明显多了。他的确不会，选择题是清一色的“A”。作文题似乎没有什么犯难的，他三下五除二涂鸦了四五行。无所事事之际，自然是他的睡觉时间。他能注意控制自己的瞌睡，也尽量躲在伙伴后面，不让我发现。

起先，我无法判断他是否在睡觉，就留意他时时抖动的脚。脚在抖动，那肯定是没睡，我自作聪明地以为。可不久，我就发现，他的脚前一秒在抖动，后一秒静止不动了，然后瞬间又抖动起来了，人其实是在睡觉的。原来，他已经具有极强的警惕性，形成了条件反射以此迷惑人。

观察他睡觉，是极有意思的事情。睡得投入时，他无暇顾及躲在伙伴背后掩人耳目。只见他趴在课桌上，头像钟摆似的，左右来回地摇摆，前后时长绝不会容我数到10。抖脚、摆头，交替进行，忙得不亦乐乎。偶有意外，我能数到三四十。

我能够要求一个什么都不会，平时每节课都睡觉的孩子，在我监考的考场上时刻保持清醒吗？不可能。这样一个，是诸多因素成就的作品。对于他来说，成绩并不那么重要，正常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