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你的家
怕凤九辛苦，本来想在凡间留宿一晚的东华帝君却在凤九的一再坚持下片刻不停地带着片刻不等的直奔回了九重天。二人速度之快，一来一回，按照天上的时辰来算，竟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
“司命呢？好像自打上了太晨宫便一直没有见他。”
“我命他到冥界去安排些后路，该是还没有回来吧。”
“哦。对了帝君，我有些问题想问。”
“什么？”
“刚刚在扬州城，你了结怨灵之前，我感到心口一阵异样，倒不是难受，只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随后我的五识全开，便看到怨灵竟冲破了你的仙障，手直抵我的胸口。这怨灵再强大也不可能有那个本领冲的破你的仙障。还有，那怨灵明明没有伤我本分，我心口的异样从何而来？”
“破了仙障，是因着我身子尚未恢复完全，有些大意，让那怨灵钻了空子。”既然答应了凤九不再骗她，东华帝君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可是这实话说多说少，怎么个说法就全在他了：“你心口处的异样，许是与我心灵相通的缘故，感受到了我的戾气，才会出现的吧。”
“是这样吗？”显然，凤九对于东华帝君的解释并不能照单全收。
“是”
“那你真的没有受伤吗？虽然没有外伤，可是内里……也没有吗？”
“九儿放心，我说过，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受伤，记得吗？”
“嗯”点了点头，东华帝君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九儿可还有要问的？”
“没有了。”摇了摇头，既然选择了相信东华帝君，凤九便也不再多问：“我们今天也是幸运，与怨灵打了个照面，我本来还预想在凡间多留几日。”
“九儿想到凡间游玩？”
“算是吧，毕竟凡间曾是我全部幸福的所在，总想着再去看一看。”
转身将凤九搂在了怀里，东华帝君轻声道：“九儿，本来我不舍这么快便留你独自一人去闭关，只是这怨灵一日不处理，我们便总是不得圆满。所以，九儿，原谅我，又要留你独自一人。“
伸出手来回抱住东华帝君：“帝君不必感到抱歉，九儿说过，九儿可以等。”
“九儿，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方才九儿可是见到我处置怨灵的那一幕？”
“嗯，见到了。”
“可会害怕？”
闷在东华帝君怀里的凤九摇了摇头，随即扬起脸来：“不怕，九儿为何要怕？帝君是在为天下而战，更是为了九儿而战，九儿钦佩、感动还来不及，怎么会怕呢？”
听了凤九的回答，东华帝君低下头去吻了吻凤九额间的凤尾花，继续问道：“我闭关这段时间，你是想待在太晨宫还是回青丘？”
思索了一下，凤九缓缓开口：“九儿想回青丘，东荒帝位一直由四叔暂代，虽然无大事发生，但这么下去也不像话了些，帝君闭关这段时间，我也正好处理一下青丘的事务。”
“这样，也好。”盯着凤九看了看，东华轻笑出了声：“九儿，你变了。”
“是吗？哪里变了？”
“变得成熟了。”
“帝君不喜欢吗？”
“喜欢，九儿怎样我都喜欢。”
“帝君，九儿想要做一个真真正正配的上你的人。虽然修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赶得上你，可是你守护天下的心，九儿想与你一起承担。”
“九儿，我不忍你辛苦，你只要在我身旁继续做你无忧无虑的小帝姬就好。”
“可九儿也想为帝君分忧，帝君爱护九儿，九儿知道，可是九儿也不想给四海八荒的神仙留下话柄，说东华帝君为了个无用的花瓶逆天改命。帝君不想人伤害九儿，同样的，九儿也不想旁人说帝君闲话，连想一想都不可以。”
看着凤九倔强的小脸，东华帝君稍显无奈，将凤九重新搂回了怀中：“好，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若想回青丘，那我先送你回去，再回来九重天上。”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听话，我送你回去安心些。而且，炼化怨灵一事，我也要和白奕上神有个交代。”
“好，听你的。”
回了青丘，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白奕交代了清楚，最后还不忘嘱托一句：“凤九，就拜托白奕上神了。”
“这是自然，请帝君放心，凤九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如此，甚好。那我先告辞了。”点了点头，东华帝君意欲离去。凤九见状给白奕留下一句“我去送送帝君”便跟着东华帝君的脚步一道向青丘外面走去。
其实刚刚在听到东华帝君最后一句“嘱托”的时候，凤九就有些想笑，拜托，青丘才是她白凤九的家啊，东华帝君最后的嘱托的倒真是江边上卖水，多此一举啊。凤九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
随着东华帝君停下的的脚步，凤九一个没收住，装上了东华帝君的后背。
回过身来看着凤九揉着被撞疼的鼻尖，东华帝君轻声责怪了一句：“走路还是这么不小心。”随即伸出手来轻柔的摸了摸凤九高挺的鼻梁：“等怨灵一事了结，我便迎你入门，到时候你的家就会是太晨宫了不是吗？”
“太晨宫……我的……家？……”此时的凤九如在梦中一般。虽然嫁给东华帝君已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可是，一想到与东华帝君共建一个“家”这件事，还是让凤九感到恍惚。家，多么美好温暖，多么幸福快乐的一个字啊，他和帝君真的可以组成一个家吗？
“是，你的家。”
看着东华帝君认真的一双眼，凤九心下一动，主动踮起了脚跟，在东华帝君的唇瓣上轻轻印上一吻：“好，我等你。等你给我一个家。”
第三十七章：你不想说，我便装不知
送走了东华帝君，凤九打算去十里桃林找折颜再商量商量，她是不是可以回自己的狐狸洞了，这炎华洞好是好，可是却在青丘的最深处，进进出出的太不方便了；还有东荒政务的事情也要和四叔说说，不能再劳烦四叔了。却在前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深色匆忙的白真、跟在他身后一脸淡定的折颜，还外加一个面色同样不是很好看的白浅。风就纳闷，这是怎么了？她……有犯错了？
“四叔、姑姑、折颜”甭管犯没犯错，先卖个乖总没错。
“小九”上前拉住凤九，白浅左看右看：“你有没有受伤？”
“受伤？没有啊，小九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姑姑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丫头，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就自作主张的和东华帝君下凡去捉那怨灵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才刚醒来没有多久，身子都没好利索，你也真是大胆。”
“有帝君在，小九肯定没事的。你们两个，就是沉不住气，一听白奕上神说这事，二话不说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你们看，凤九这不挺好的么。”还没等凤九接话，折颜便提她解了围。向折颜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小九上前一人一个胳膊拉住了白浅和白真：“姑姑，四叔，你们看，小九不是好好的么。而且，姑姑从小就教到凤九，凡事都要有个责任心。这事明明是因我们而起，我没有道理置身事外是不是？”
“不是不让你去，你好歹也告诉我们一声，这样我们还能给你做个帮衬。”
“四叔，这事是我和帝君两个人的事，由我们亲自解决不是才圆满？好啦~小九知错了，下不为例！”说罢，还装模作样的伸出三根手指头：“我发誓！”
“你对我们发的誓要是能作数，现在恐怕整个青丘都要因你悖逆誓言而被雷劈的寸草不生了。”白真嫌弃的看了旁边满脸满脸讨好神情的凤九一眼：“好了，见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回十里桃林了，浅浅，你呢？”
“姑姑，小九有话想和姑姑说，姑姑留下来好不好？”抢了白浅的词，有些事情，凤九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好，那我再留一阵子。四哥，折颜，你们先回吧。”
“恩，走了，折颜，我们回去继续方才的棋局，这次我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那个，折颜”凤九叫住了正准备转身的折颜：“又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现在我可不可以搬回自己的狐狸洞了啊？”
“想回就回吧，都有胆子擅自下凡了，我能拦得住你？”
果然，刚才折颜的解围都是假象，不噎自己一下他还真对不起老凤凰这个称号……不过，折颜这话虽然噎人，但凤九倒是听出来了，她终于能回到自己的狐狸窝了。吩咐了迷谷将自己的狐狸洞好生收拾一番，凤九便拉着白浅兴致勃勃的先回去了炎华洞。
“小九，听二哥说，你与东华帝君和好了？”
“嗯”轻轻点了点头，凤九难得的在白浅面前脸红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你心里的疙瘩消除了？”
“算是吧，小九想通了，这场感情里谁对谁错真有这么重要吗？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闹也闹过，气也气过，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出来，那……我又何必纠结于过去？不如放过自己。”
“你们二人相互折磨了两万多年，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姑姑，小九有个疑问想要请教姑姑。”
“什么疑问？”
“小九到底是怎么被救回来的？”
“这个问题，小九不是已经问过？是折颜将你救回来的。”
听了白浅的回答，凤九没有接话，就这么看着白浅的双眼，洞内一片寂静。末了，凤九伸出手来握住了白浅的双说：“姑姑，如您所说，这个问题，小九自醒来后便问过折颜、问过姑姑，可是得到的答案总是折颜将我就回来的。如若是旁的问题，小九一定相信姑姑，可是这件事情……折颜和姑姑的答案并不能让小九信服。实话和姑姑说，刚刚在凡间，我本是听了帝君的话封闭了五识，好让帝君对那怨灵下锁妖咒。可是本来该因着清心咒而心平气和的我却忽然之间感受到心底里的一腔怒火，怒气之强烈逼得我不得不开了五识，一眼便见到了周身充斥着赤红色仙法的帝君。我听司命讲过，除非帝君盛怒，否则这赤红色仙法不会轻易出现。联想起来，事情不会这么的巧合。对吗？姑姑”
“这事，你还是问那东华帝君的好，姑姑帮不了你。”
“事后我也问过帝君当时我心中异样是何故，可是帝君的回答太过模糊，小九也不想强迫帝君。可是姑姑，你是最懂小九的，小九既然决定了要与帝君在一起，有些事情，小九就一定要弄清楚。请姑姑实话告诉小九，我的性命是不是帝君救回来的？”
看着眼前认真无比的凤九，白浅甚至帝君换心一事很难再瞒下去，长叹口气，白浅决定凤九问什么，她便实话答什么：“是”
“怎么救的？”
“换心”
“换心？姑姑的意思是？”
“小九，你现在胸口里的那颗心，有帝君的一半。”
“什么？！”凤九原本只以为是帝君为自己几乎耗尽了法力来修复心脉，却没想到竟是……换心吗？
“当时的你，不管帝君送进去多少内力，你都收不住的全数流出，就连折颜都没有其他办法。剖了自己的半颗心来补你尽断的心脉也是东华帝君的最后一搏。”
“所以，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是帝君以仅剩半颗心的身子去受的？”
没想到凤九已经知道天雷的事情，白浅楞了一下，随后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是”
得到白浅的回答，凤九沉默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纵使帝君曾经伤了她，可他也为了她剖了心，受了天雷。他们二人，究竟是谁欠了谁，是再也说不清了。
“他让我们将此事瞒着你，就是不想你因此内疚，他想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让你重新接受他。他也并非有心瞒你，小九，你……可是怪他？”见凤九沉默不语，白浅有些害怕凤九好不容易才与东华帝君破镜重圆，会因此而再生嫌隙。
听到白浅的问话，凤九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多问了句“帝君现在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姑姑知道吗？”
“听折颜说，帝君不时心绞痛的毛病是留下了。至于其他，他毕竟是曾经的天地共主，修为功力非常人可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就好。”
“小九，你知道了此事，可有何打算？”
“没有啊，小九再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愧疚、埋怨上了。帝君不想将此事告诉我，其中深意我可以明白。既然他不想我知道，那我就装做毫不知情。经过了这么些事情，帝君还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有的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直白的实话来的美好。”
第三十八章：嗯，我回来了
送走了白浅，凤九才想起来，刚才碰见折颜他们，忘了和四叔说东荒政务的事情了，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凤九一阵感叹自己这记性可真是差劲，无奈之下，凤九只得又跑了一次十里桃林，顺便向折颜讨了两坛子桃花醉回来。
“我说丫头，你和帝君都恩恩爱爱了，还要我这桃花醉做什么？”
“桃花醉跟我和帝君恩不恩爱有什么关系？我想喝不行吗？”
“行行行，女君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您尽情搬，想搬多少搬多少。”并不是吝啬那几坛子酒，就是想看看恢复如常，活碰乱跳的小凤九，折颜想逗逗她。
“折颜最好了......”
“四叔呢？”
“四叔更好！四叔帮小九打理了这么长时间的政务，小九感激不尽，等四叔什么时候来我狐狸洞，小九定会亲自做一桌子好菜孝敬四叔！”
“这还差不多。”
“睡了这么长时间，我这脑子都该锈掉了，要回去再熟悉熟悉这些卷宗，那......小九就先回狐狸洞啦。”说完还像模像样的朝白真和折颜屈了屈膝，然后便蹦蹦跶跶的跑开了。
“这丫头，”白真被凤九可爱的样子逗得一阵发笑：“哎呀，两万多年了，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凤九终于又回来了。”
“在感叹凤九之前，你是不是可以先将手里的黑子落定？”
“老凤凰你催什么！我需要思考！”
“好好好，你思考，思考。”折颜越发的觉得，这白家的一众小辈当真让自己宠的不像话了些，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了自己的狐狸洞，凤九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长舒口气。“啊！还是我自己的床舒服啊。”
静下心来，凤九才感觉到疲惫，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心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怨灵滋事，然后便是换心之事......
右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凤九感觉帝君就好像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凤九已经不想再数算过去谁是谁非，就让他随着那个故去的白凤九一起被埋葬吧，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在青丘做好她的东荒女君，安安分分的等帝君回来。
然后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心绞痛的毛病她定要好好的为帝君好生调理一番，这么想着，刚歇下脚的凤九又跑出洞去，直奔典藏阁的方向，过了个把小时，只见凤九艰难的搬着高过她一头的一摞书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自己的狐狸洞挪去。
“小殿下？你怎么搬这么多书？来来来，快给我。”还好半路碰上了迷谷，帮着凤九分担了一些。
“哎呦，我的天哪，累死我了。”好不容易回到了狐狸洞，凤九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
“医书？小殿下，好端端的你搬这么多医书做什么？”瞄了瞄凤九搬的一大摞的书竟然全都是于医药相关，迷谷很是不解：“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着身为东华女帝，总要什么都懂一点，而且以后咱们有个小病小灾的，我也能帮上忙。”
“可是我们有折颜上神啊。”
“咱总不能总去麻烦折颜吧，哎呀，难得我想学习学习，迷谷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
“好吧好吧，那小殿下你早点休息，迷谷先告退了。”
“恩”朝着迷谷点了点头，顺手拿起身边的一本书开始翻看了起来，心绞痛......心绞痛......有了！
是的，凤九想学习医术不假，可既然她的主要目的是缓解帝君心绞痛的毛病，那么其他部分，就留作以后再看吧。
凤九本来以为，经过两万多年的等待，不过与帝君分开一年的时间对于她白凤九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可凤九显然低估了自己害相思的几率，前几个月的时候，处理完了公务，凤九便会拿起自己洞中堆成山的医书慢慢研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凤九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帝君不是说快则三个月就可以出关的吗？可是眼下已经过了七月有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帝君出了什么事情？”这样想着，凤九一阵后怕，可随即立刻否定了自己脑中的想法，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会不会，小九九，你要相信帝君！知道吗？！”
拼命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凤九再次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心口处，自从知道了自己的体内有帝君的半颗心之后，凤九便多了一个小动作：在想念东华帝君的时候，碰到棘手事物的时候，心情烦躁的时候，右手总会下意识地抚上心口处，好像这么做就如同抓住了帝君的手一般，会让凤九觉得踏实和心安。
而另一边的九重天上，东华帝君终于出了关，将手中已经炼化的万道灵符交给司命：“那万人的命数你可都谱写好了？”
“回帝君，小仙按照帝君的吩咐已将此时办妥。”
“恩，将这灵符交给冥王，与你挑选的那一万人一到送入轮回，还有，告诉冥王，这万人的寿数五十年足矣。”
“是，小仙这就去。”
“等一下。”
“帝君还有何吩咐？”
“你可知凡间何处景色不错？”
“这......小仙听说凡人有句话叫做‘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想来苏杭一带景色该是美极的。”
“还有呢？”
“嗯......小仙听成玉元君说过凡间云南有座大理以东，有一处淡水湖名叫洱海，听说到了冬天，每月十五那日，月亮格外的圆和亮，苍山雪会倒印在洱海中，与洱海月交相辉映，构成银苍玉洱，那景光是听着都是妙哉，正适合帝君与小殿下游玩。”知道自家帝君的心思，也知道帝君此刻心情不错，司命也有那个胆子嘴欠了一句。
“司命，你话太多了。”
“是，小仙知错。”
“这些人中，留一些投到苏杭一带，另留一些投到洱海，至于其他，司命，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小仙明白。”
“嗯，去吧。”
司命抱着自己的命运簿子再次来到冥界，经过怨灵一事，司命和冥王倒交了个朋友。
“小仙参见冥王。”
“星君快快请起，你我二人何必客套，星君此番前来，可是帝君已将怨灵炼化？”
“不错。”说着掏出了怀中的万道灵符：“帝君说了，这万道灵符与那挑选出的一万至善之人一道送入轮回，这万人的阳寿五十岁即可，另外送一部分去苏杭一带，一部分到云南洱海一带，至于剩下的，就请冥王挑着看凡间那里风景秀丽就送去那里吧。”
“风景秀丽？帝君此举是何故？”
“帝君的心思不是你我二人可以猜的，冥王照办就是了。”明明是帝君私心想借着怨灵一事带凤九小殿下下凡游玩一番，不过，到底是自家事，外人还是不必知道的好。
太晨宫上，东华帝君吩咐走了司命，倒没有着急回青丘，而是朝着银河的方向走去，摸了摸心口处的东西，东华帝君微微一笑，他有一样礼物要送给凤九，只是在那之前需要银河之水来做最后的润色。
满意的擦了擦手中泛着红光闪闪发光的东西，东华帝君将他收回了心口处，看了看天色，数算这此时正好是青丘的半夜，现在回去，还可以陪凤九睡一会儿，预想到明天一早凤九醒来后看到自己后可能会做出的表情，东华帝君一阵好笑，脚下的步子下意识加快了几分，恐怕连东华帝君自己都没有发现，此番凤九劫后余生，变得可不只是凤九一人，他自己也改变了不少，变的......更加有人情味了......
看着凤九久违的睡颜，东华帝君脱了外袍，躺到了凤九的身边，让凤九枕在自己的肩上，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七个多月不见，天知道东华帝君是有多么的想念凤九！似乎感受到了帝君的温度，风就下意识的往帝君身上蹭了蹭，呢喃了一句“帝君......”
这一句梦呓叫的东华帝君心上痒痒的，东华啊东华，想你数十万年来清心寡欲，如今碰上了白凤九，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她撩拨的心绪不宁了？无奈的笑了笑，现在想要睡下去是不可能得了，不如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凤九一直到了天明。
对东华帝君的味道和温度向来颇为敏感的凤九在逐渐有了意识之后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大了双眼，一抬起头便看见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东华帝君，害怕自己是在做梦，还伸手掐了自己的脸颊一下，暗呼一声“痛”，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帝君真的就在她身边，可是声音却还是带着一丝的不确定“帝君？”
看着九儿孩子气的动作，东华帝君的笑意更深了，听了九儿的叫唤，东华柔声道：“嗯，九儿，我回来了。”
凤九问道：“帝君，你闭关结束了，怨灵解决了吗？”
东华帝君淡道：“都过去了九儿，要不在休息一会，我们再去凡间看看情况。”
第三十九章：给你最起码的尊重
“所以，我们需要去凡间一阵子？”
“恩，放任承载着怨灵的那些人在凡间，我总也不放心。时间也不会太长，虽然凡间要过五十余载，可按照天上的时辰算，不过五十日而已。九儿之前不是也说想去凡间看看？”
“的确是这样”凤九没想到七个多月前自己一句无心的话，东华帝君竟然放在了心上：“可是，我已经重掌东荒女君之位，我走了，这东荒的政务怎么办？”
“九儿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轻轻捏了捏凤九高挺的鼻梁：“九儿将东荒治理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不过五十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帝君说的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帝君难得的夸奖，听的凤九很是受用：“那这五十日的公文又要麻烦四叔了。”想起四叔知晓此事后有可能炸毛的表情，凤九就觉得一阵好笑：“我们这次下凡可有目标？一万凡人该不会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吧？”
“不会，这些人的分布地点稍后司命安排妥帖了会送过来。”
“那……如果这一万人分布在凡间的各个不同的地方，我们一次只去一处，若是另一处的人出了差错我们不是不能及时知晓？就算知道了再过去不会赶不及？”
“九儿，你知不知道，在我众多的仙法中，有一项叫做瞬移？”
木讷的摇了摇头，她的确不知道嘛……
“不知道便罢了，九儿什么都不必担心，只要随心的游玩就好。其他的就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好”凤九想说，帝君的眼睛绝对是有魔力的！不然为什么每次对着帝君的眼睛都感觉自己要陷进去一般？到最后只能帝君说什么是什么……
十里桃林，难得的折颜居然没有和白真黏在一处，在一棵桃花树下寻得了自家四叔，凤九尽可能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将希望白真为她处理五十日东荒政务的事情表达了出来。意料中炸毛的白真没见着，凤九等到的是片刻的沉默，然后便听到了白真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走吧走吧，真是个有了夫君不要四叔的白眼狐狸。”说完了还挥了挥手，一脸“女大不由娘”的表情笑着看了凤九一眼，朝东华帝君微微点了下头，背了身子回去找折颜去了。
“四叔刚刚那是什么表情？”
揽了凤九的肩，东华帝君并没有回答凤九那明显没什么营养的问题：“走吧，司命该回来了。”
“九儿可有想要去的地方？”扫了司命送来的折子，凡间的大江南北倒是都有，数了数，大概十多个地方，他与凤九正好平均不到五年便去一处，时间不紧不松。这地方安排的，甚好……
“和帝君在一起，九儿去哪里都好。帝君决定吧。”
准备了一下，去见过了白奕上神，二人下到了凡间。一到凡间，东华帝君便将凤九的眼睛蒙上了，搂着凤九一步一小心的向前挪着。
“帝君，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九儿跟着我走就好，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听到帝君这么说，凤九也不再言语，安心的窝在了东华帝君的怀中，任由他带着自己向前走。
“我们到了。”在一座院落前站定，东华帝君放下了遮住凤九眼睛的双手。
凤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终于看清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问道“菡……菡萏苑？”
“九儿不是一直想回来这里看看？”
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东华帝君，凤九满眼的惊喜与感动：“帝君如何得知？”
“菡萏苑曾是你我相守的地方，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固然是我都会对这里有着挂念，更何况是九儿呢？”
“帝君也曾怀念我们在这里的日子吗？”
“是”东华帝君干脆的答道：“不瞒九儿，两万多年前，你我二人刚从凡间回去九重天的时候，我曾一人到过这菡萏苑，恍惚间，我又见到了一袭红衣的你唤我‘陛下’，说外面阳光正好要陪我去花园走走。可是当我想要触碰你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只是我当时的一个幻影。”似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东华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了院内，口中的话也顿了顿。半晌，东华帝君拉回了思绪，垂眼望向身前的凤九：“不过，还好，现在在我眼前的是真实的你。”
“帝君……”凤九很高兴也很感动可以听着东华帝君逐渐的对自己吐露他曾经的真心。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牵起了凤九的手，二人迈步踏进了院子里。
看着四周熟悉的一草一木，曾在此处发生过的种种在凤九的眼前一一闪过，帝君的柔情，帝君的霸道，甚至是帝君的……不正经，想到最后，凤九嘴角的笑容再也收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何事让九儿笑的如此开心？”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与现在有些反差的凡间的帝君而已。”
“就是那个看起来有些丑的帝君？”
“……”看着帝君拿自己曾经的一句玩笑话来噎自己，凤九决定将其无视掉，非常没有技巧性的将话题转移了开来：“过去了这么久，凡间早已改朝换代，没想到这菡萏苑竟还存在，这里可有帝君的作为？”
挑了挑眉看着无视掉自己揶揄的凤九，这小狐狸，与自己相处时间久了，别的没学到，这选择性失聪的本事学的倒是有模有样嘛。既然凤九“煞费苦心”的转移了话题，那他就干脆顺着凤九指的道儿走：“是，自我们回到九重天后，我便给这菡萏苑设了结界，没有人可以靠近。”
“原来，帝君也会有想要留住回忆吗？”
“九儿是在明知故问吗？”
“是，九儿想听帝君亲口说。”
“因为有你，所有的回忆于我都是珍贵和无价的，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这菡萏苑是我唯一可以放任自己思慕你的地方。”既然九儿想听，那他便不会藏着掖着，对着九儿，他的情话向来不会吝啬。
帝君这话听的凤九很是满足，幸福的一笑，揽住了东华帝君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夕阳打在二人的身上，带给他们无限的温暖。
“我们今日可是要在这菡萏苑落脚？”眼见日落西山，凤九想到了一个在她看来很是重要的问题。
“嗯，天色已晚，我们今日先在这里歇下，明日我们再出去逛一逛可好？”
“可是……”
“嗯？”看着凤九犹豫的表情，小狐狸顾虑些什么，东华帝君当然清楚的很。自凤九醒来后，二人同塌而眠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这菡萏苑曾是他们作为夫妻的家，各个角落都留有他们曾经亲密的回忆。尤其是那卧房中……不过，腹黑如东华帝君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凤九不问出来，他也不点破。
“没……没什么”犹豫了半天，凤九也没好意思把话说出来。罢了罢了，反正她将嫁给帝君已是不争的事实，这种事情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况且他们也算做过数年的夫妻，虽然是借的陈贵人的肉身，但思想是自己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清楚的很。索性把心一横，顺其自然，爱怎怎样吧。
东华帝君看着一脸悲壮的凤九暧昧的笑了笑，跟着便听到很细小的咕咕声从凤九的肚子里传了出来：“饿了？”
“有一点。”帝君虽然不会有饥饿感，可是凤九到底是只小狐狸，还是只爱吃的小狐狸，会肚子饿也是人之常情。
不多时，帝君的手里便多了盘点心。
“嗯？这点心帝君是从何处得来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帝君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糕点，这糕点，不会又是帝君自己做的吧？！
“九儿可还记得，酉时正好是凡间皇帝用晚膳的时候。”
“所以帝君是从御膳房用法术……嗯……悄悄拿来的？”方才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犹豫了半天，凤九没好意思说出一个“偷”字。
“天上地下都是我的，何须悄悄？”帝君这么说倒也没错：“可是……帝君不是定了条规矩，神仙在凡间不可轻易使用法术的吗？”
“这规矩既然是我定的，什么时候作数自然也由我来决定。更何况，让九儿饿肚子可是件了不得事，这个时候用些小法术也算不上‘轻易’。”
看着东华帝君一脸理所当热的正派表情，好吧，帝君，你赢了！默默的接过那盘糕点，挑了几块递给身旁的帝君，凤九埋头开始吃了起来。
填饱了肚子，东华搂着凤九坐在门口，看着漫天的璀璨，凤九笑了笑，将头靠在东华帝君的肩头：“好久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和帝君一起看星星了。”
“你若喜欢，我便日日陪你看，陪你看一辈子都好。”
将头支起来，下巴垫在了东华帝君的肩膀上，凤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期望与惊喜：“帝君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看着帝君从眼睛深处漾出的笑意与温柔，凤九仰头，在帝君的唇上印下一吻，却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东华帝君托住了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对于东华帝君的亲密举动向来没什么抵抗力的凤九瞬间便软在了东华帝君的怀中，任由着东华帝君对自己的索取，直至感觉喘不上气来才微微挣扎了一下，喉咙处发出了些许的呜咽。东华帝君听闻放开了凤九一些，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东华帝君深深地望向了凤九的眼中，只觉得月光之下，凤九眼中的光亮比天际的星星更加耀眼。一阵心动，不给凤九任何反应的机会，东华打横抱起凤九，走向了卧房，将凤九轻轻地放在踏上，东华欺身而上，再次掠夺了凤九的呼吸。凤九深深的感受到，此刻帝君的吻再不似之前的轻柔小心，更多的是急躁，好像沙漠的饥渴之人忽然见到了一片绿洲一般。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凤九紧张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拼命地告诉自己要放松、要放松，然后开始学着小心翼翼的回应帝君。而凤九的回应无疑是为东华帝君此刻心中的那团火又浇了些油上去，于是便更加疯狂的探求着凤九口中的甜蜜。
东华帝君的呼吸越来越凝重，眼看就快要收不住，却那一刻放开了凤九，转而躺在了凤九的身侧，让凤九背对着自己，随即将她紧紧的搂入了怀中
“帝君？”本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凤九，对于东华帝君忽然停止的动作有些不解。
“乖，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让凤九背对着自己，不敢再看凤九的眼睛，害怕自己会沦陷，会失了控制。
不明所以的凤九还是乖乖的让东华帝君抱了一会儿，直到身后帝君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逐渐平稳了下来，才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帝君的声音：“夜深了，九儿，快睡吧。”
“帝君，你……”
“嘘……”知道凤九的疑问，方才二人已经情动，接下来的事倒也顺理成章，可是将凤九视若珍宝的东华帝君不想就这么委屈了凤九，轻嘘着噤了凤九的声，东华柔声道：“九儿放心，正式迎你入太晨宫之前，我不会碰你。这是我能给你的，最起码的尊重。”
第四十章：全身心的信任
是谁说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是“我爱你”？在凤九看来，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的上帝君的这一句“我尊重你”。
曾与帝君经历过人事的凤九清楚地知道方才情动的帝君想要收住自己的感情是多麽困难的一件事。肯为了自己将心中的冲动生生的忍下去，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她白凤九此生能得到东华帝君的爱护，足矣。
不敢再乱动，凤九依偎在东华帝君的怀中，嘴角挂着微笑，甜甜的睡了过去。
养足了精神，转日一大早，凤九便精神大好的在市集上左看右望，神情一脸的新奇。虽然凤九曾在凡间生活过，但是当时纯粹是为了东华帝君而来，作为他的妃子，常年住在宫中，鲜少来凡间游玩。
一会儿看看画糖人的爷爷，一会儿拿下一副胖娃娃的面具放在脸前，然后一溜烟儿又跑到了风筝铺子前。东华帝君就在凤九的身后紧紧的跟着她，一脸宠溺的看着凤九左瞄瞄右探探。
“喜欢，便买下来吧。”见凤九在一个面人摊前站了许久，东华走到了凤九的身旁，正准备掏出他从天君的天宫里栽的那棵黄金树上摘下的金叶子，然后便听到那小贩说了这么一句……
“哎呦，谢谢老爷，一看老爷就是个疼闺女的好父亲。”
一听这话东华帝君在怀中掏金叶子的手瞬时顿住了，余光扫了一下身边憋笑憋的辛苦的凤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小贩，盯得小贩背脊一阵发凉，末了，东华帝君张嘴随口一问：“这只狗你捏的……甚好。”
“我说老爷，我这捏的可是头老虎，还是个东北虎，怎么就让您说成狗了呢？”
“是么，你这虎捏的也太温顺了些，不适合我的夫人。走吧，九儿，你若喜欢，为夫亲自给你捏”特意咬重了“夫人”和“为夫”二字，瞥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小贩，揽着凤九走了。
看着走远的东华和凤九，小贩许久终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挺漂亮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就嫁了这么个老头子呢，真是可惜，可惜了啊……”
本来就忍笑忍的辛苦的凤九在听到小贩的那句自言自语之后，再也绷不住的笑出了声。
“有这么好笑？”
虽然东华帝君神通广大，但是要论到听力，九尾狐绝对是无人能敌，纵是东华帝君也不可以，刚刚小贩的那句话帝君并没有听到。凤九也没有打算告诉他，要是让他知道了那小贩称呼他为“老头子”，估计那小贩的饭碗该是不保喽。
“没，没有，不好笑”看着帝君的黑脸，凤九再次拼命的想要将笑意忍回去，甚是辛苦。
“我看起来很老？”
凤九抬眼仔细看了看帝君，因着在凡间，帝君那一头银发太过扎眼，于是今天出门之间，帝君便捏了个诀将自己化作了曾在凡间时的模样，黑发高束，外加……口鼻间的一缕小胡子；再反观自己，除了因着东华帝君的占有欲，将自己的容貌敛起来之外，装束倒是没有变，还是在青丘时常穿的橘粉色衣裙，长发披肩，在此刻的帝君身边这么一站，倒真容易产生被认作帝君女儿的误会。
“不老啊，帝君怎么会老，只不过，如果帝君可以将……嗯……这缕小胡子变掉，想来这种误会也就难以发生了。”
听了凤九的话，东华帝君广袖一挥，弄掉了那两撮胡子。面色仍不是那么好看的带着凤九继续向前走去。
没了胡子的东华帝君，确实好看了不少，凡是路过帝君身边的人，尤其是待字闺中的妙龄少女都忍不住的转头多看了东华帝君两眼，无奈东华帝君天生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质，又因着刚才那一段的小插曲，此刻的东华帝君脸色更是难看到拒人于千里之外。姑娘们也只得侧目而望，没有一个敢靠近帝君半分。可是帝君身边的凤九倒收到了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可是凤九是谁？她可是曾经称霸整个青丘的小帝姬白凤九，也是如今处事果断雷厉风行的东荒女君，更是足以站在帝君身边的未来东华紫府少阳君的帝后，于是凤九毫不客气的一个一个回瞪回去，瞪得姑娘们一个个赶紧收回了目光，灰溜溜的走了。
“帝君，你还是把小胡子弄回来吧。”
“九儿可是吃醋了？”听了身边九儿委屈巴拉的话音，再看看她方才的举动，东华当然明白凤九这么说到底是为甚，顿时心情大好，之前因着被误认为凤九爹的郁闷一扫而光，揽过身旁的凤九，东华继续发挥着他明知故问的本领。
“是！”大大方方的承认，她白凤九，的确，吃！醋！了！
无奈的笑了笑，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于是乎，两撮小胡子又重新回到了帝君的脸上，凤九满意的看了东华帝君一眼，便继续搜罗民间的小玩意儿去了。
好久没有这样疯玩过的凤九，一开心起来便忘记了时间，等到她感觉到累的时候，竟已到了夕阳西下的时辰。
“不行了不行了，腿好酸，帝君，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好”
就近找了一家看起来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楼，二人找了张桌子坐下，并吩咐小二上了几道特色的小菜。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看菜已吃的差不多，东华忽然提了一句。
“不回菡萏苑了吗？”
“你还有力气回去？”
老实的摇了摇头，的确，今天玩的有些忘我，现在一坐下来感觉腿肚子酸的要命。
叫来小二，先付了饭前，顺便问了问厢房。
“二位客户算是来对了，我们店里刚好有两间上好的厢房，二位可要看上一看？”
点了点头，随着小二上了楼，见房间倒还不错，看起来还算干净，地方也够宽敞。
“这房间，我们要了。”
“好嘞，另一间厢房就在隔壁，与这间房格局相似，看二位是谁随小的去另一间？”
“一间就够了。”
“什么？一间？”听东华帝君只要一间房，小二显然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
“有问题？”
“不是，二位是？”
“他是我夫君！”害怕从小二的嘴里又吐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凤九便抢在帝君和小二开口前先说了这么一句。听的东华帝君又是一个挑眉。
“夫……夫君？”
“有问题？”
“没……没有……”看着眼前动作、语气如出一辙的二人，小二木讷的答道，所以他们这是老夫少妻？他还以为是两父女呢。
“你先下去吧，一会儿送些热水上来。”逛了一天，凤九现在的腿肯定很沉，帝君吩咐小二送些热水上来，好让凤九一会儿泡泡脚。
打发走了小二，东华帝君将房门一关，转过身来好笑的看着刚才很有气势，现在很是羞涩的凤九。走近了凤九，帝君将她禁锢在自己与桌子之间，低头盯着凤九的双眼：“夫君？”
“那个那个……”凤九眼神闪烁，左闪右避的，因着刚才的一时情急，就这么白白给了帝君一个调戏自己的机会，失策啊失策。
“九儿，看着我。”挑起凤九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我还以为你会顺着那小二的话要另住一间，没想到你这丫头也是大胆。”
凤九冤枉，明明是怕小二又会说出什么帝君是自己爹这种话来惹他不高兴，才会脱口而出“夫君”这个称呼。小脸一皱，既然帝君都说自己大胆了，那她不如大胆到底：“若我想另住一间，帝君可会放我去？”
“自然不会。”
“那不就结了，我又何必去费那个唇舌呢？”
“你不怕？”头又低了几寸，帝君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了凤九的唇间。
“怕什么？”
听到凤九的不答反问，帝君也没有接话，微微一低头，在凤九的唇上印上了浅浅一吻，只蜻蜓点水一般，随即离开，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凤九，再次将问题抛了回去：“你说呢？”
“九儿相信帝君，帝君昨晚既然已经给了九儿尊重，那九儿便给帝君九儿的信任，全身心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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