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璋弄瓦,出自《诗经•小雅•斯干》,生男孩就把璋给男孩子玩,生女孩就把瓦给女孩子玩。璋是玉石,瓦是纺车上的零件,孰贵孰贱一目了然。远在先秦时代的《诗经》,就有这样的记载,“男尊女卑”思想可谓源远流长。
但是,评论诗歌不能离开它所在的朝代。这首诗出自《诗经•小雅》。雅即正也,雅诗是周王朝京都地区宫廷宴飨或朝会时的乐歌,即所谓正声雅乐。周朝还是以男性为主导的奴隶主社会,女性受到压迫,无法享受和男子同样的权利。
“弄璋弄瓦”,璋是玉石,同时也是用作祭祀的,“国之大事 在祀与戎”,这里给男孩希望他长大后主持祭祀,支撑门户。“瓦”是用以织布的纺线锤,给女孩是希望她能纺纱织布,操持家务,颇有“男主外女主内”的意味。差异之中,暗含对孩子的期待与祝福。
有人会说,为什么对男孩期许如此之大,对女孩则只要求她贤惠持家。但农耕时代,种植粮食和饲养家禽都是重体力劳动,女性大多只能依赖依附男性。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因此只要还在农耕时代,“男尊女卑”的关系就不大可能结束。而文化是有延续性的,尽管我们相继步入工业时代、信息时代,但男女生不平等至今尚存。
除了文化上的破旧立新,从生产力的角度,男女的平等,应该是建立在能创造同样价值的基础上。因此,身为现代人,我们既应该抨击从前代流传的腐朽文化,这需要男性与女性的共同努力;也应该从创造价值本身不断精进女性的能力,为男女平等提供切实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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