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每提读书多有微词,仿佛读书是天底下最为痛苦的事。追其根本原因。大致是因为古时学子必须学习四书五经,然后赶考求其登科,故其在书中学习通向”黄金屋”邂逅“颜如玉”的妙法有着直接关系。那时的学习者又被称之为读书人,这才流传下来了“头悬梁,锥刺股”的故事,恐吓历代读书人好像非如此不可。偏偏不去谈读书的乐趣,使得读书这项活动丧失生机,变得机械,呆板。毫无活泼之感。
我不喜欢把读书与学习混为一谈,更不喜欢学书这一词,仿佛一下子把人拉回儿时,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父亲问今天学了什么,老师教的会不会的那段岁月,学书的什么?学了多少?学的会不会?这种带有强烈的目的性的读书态度是颇具压力,使其在思想上常常有所束缚。书海沉浮15载,除去最初的“习武”的四年外,其余的11载都是属于“漫游”式的,读书,文学,历史,政治,哲学,财经,宗教都有所涉及,积攒下的读书的乐趣自是颇多。我不知道他人的读书可有什么奇法妙想,倘若没有估且听我一言,倒也能生出几分趣味来。
从小就是“放羊”式读书,没有长辈的横加干预,自己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长期下来形成了“胡闹式读书法”。
所谓的“胡闹读书法”就是把两种相对的书籍放在一起读。刚进大学时,一边看《胡适文存》,一边看《鲁迅书信集》。就这样一边在笔记本记录《胡适文存》中较为启迪的句子,一边在《鲁迅书信集》上做批注。临近毕业,班级好友玩乐道“若有穿越,也可以穿越民国,你会先找鲁迅先生,还是先找胡适先生。”我自知好友的“不怀好意”,思索一会儿回答“若真如此,我会先找陈独秀先生,我想问问他,发生因争风抓伤某妓女下部事件时,他的大脑是怎样想的”。这是2012年与班级好友的对话,直到去年也就是2018年,下半年发生发生了“刘强东案”后,我只好放弃了对于陈独秀案的执念,有些东西也就释怀了。
后来这种“胡闹式读书法”愈演愈烈,发展到一边看《圣经》,一边看《六祖坛经》,如今回想起来,当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逍遥日子”,临近实习。我也加入了逃课大军中,我是睡在下铺的,上铺是空床。我就把一些书籍放在上面,其中包括《六祖坛经》,《禅的智慧》(类似于禅宗公案集的书),床底我又用小箱子装了几本西方经典《圣经》和《梦的解析》等等,美其名曰这是在分类。于是我每天的日常就是,早晨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若是因翻身而沾地,那这一天就看西方经典,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上铺,那这一天就看佛教文化。一日复一日,自得其乐,最后反倒是寝室的同学实在受不了,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说“你看过那么多武侠小说,没有哪本武侠小说写,你这样能走火入魔吗”。我笑道“不能啊”。“没有人不让你看书,但是你能不能就看一种,你这样看书我害怕”。最后在群情激愤中。我这种“读书胡闹式读书法”,只好在校园期间作罢。
最近的一次读书法应用是在三年前一边写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的读后感,一边看荣格的《寻找灵魂深处的现代人》。记得当时还有一本不知名的国外的女心理学家专门抨击弗洛伊德的书籍。只是那本书写的太过垃圾,明显段位不够,所以看了一遍后。就借给了朋友然后不知所踪了,因为深绝无价值,始终后便也没有寻找。
对这种读书法的钟爱,不外乎是这样的读书如同观赏一种大咖之间的辩论一样。可以直观的感受各自学术上的不同立场,思考角度,及文化背景。最重要的是避免了“一家言”长期的沉醉在一种学术中,容易使其思维禁锢住。最后更是局限住自我的发展。
未完待续
2019/2/2深夜
一方居 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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