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工作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叫做Kebbi州的的首府Birnin Kebbi。位于尼日利亚西北部,与尼日尔接壤,也算撒哈拉的边缘地带,风起时,沙漫天。
虽是首府,城里有路灯的道路也就三四条吧,也没有设置红绿灯,都是环岛路口,经过的车辆沿着连接着环岛的路口转进转出。每次经过路口时都会看到过往的司机互相打手势谁先谁后,车辆也不少,倒也没堵过车,这一点挺佩服的,要是国内早乱套了。
路旁两边的商铺未有超过两层楼的,水塔是城里最高的建筑,而清真寺永远是这边地方最整洁漂亮的建筑之一。开车不需好久就可以转完整个城区。州长府当然是城里建得最好的,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红色的屋顶,蓝色的大门,四周高高的围墙裹住,像座私人大别墅。新建的州政府办公楼,因为资金问题,建了一半后已搁置两年多了。其它诸如工程部,水资源部,财政部,农业部,电力部等,都是一层的小房子,建在稀疏的树群下,大门口的标志牌也是东倒西歪的。
农贸市场是最不愿意去的地方,脏乱差不足以形容,还有浓浓的异味。每一次去都会有好多的人喊我去他们的商铺上看物品,我其实就是买写牛肉、羊肉、还有鸡和水果。水果则是90%都是买西瓜,偶尔挑选几个汁多的椰子回去喝喝椰子汁,还有酸酸的青皮小橙子,想起来都酸出口水了。每一次来都会有半大的孩子推着手推车跟着,他们在这里讨生活,帮买东西的人用手推车推着货物。每次我都会喊上一辆,倒不是提不动。在这边每到傍晚你会看到成群的孩子拿着塑料盘子或碗在暮色中回家,瘦骨如柴,衣着破烂,光着脚,他们已经离家一天了,一早便外出讨着生活。在这个基础设施极差,医疗卫生条件极差的国度,有些孩子在这黑夜里就不会再醒来了,然而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已经是一种习惯性的常态。乱世人命贱如狗的状态并不比这边差多少。
大年初一那天放了一天假,正好周末,一早便换好鞋子小跑到球场上,已经有人聚集。一样受到了欢迎,教练打了声招呼便加入了踢球的队伍,只是三十多岁的身体实在无法和他们抗衡。白天休息后下午5点多又去球场踢了一场,直到夕阳西沉,伴着暮色,拖着已经肌肉酸疼的全身,度过了农历新年的第一天。
而后就是每天忙碌的工作,每天在现场工地,后场生产营地和驻地间穿梭,新的三点一线。每天晚上都会花上半个多小时锻炼一下身体,自制的跳绳,混凝土块哑铃,更是在度娘那里找了些锻炼方式,无有断绝,想来这次是坚持得最久的一次锻炼了,给自己带来了几分充实感。
平时下班回来后,会透过铁丝网望向围墙外太阳落下的方向,那里只剩下布满红霞的天空,在过几小时后,太阳便会从思念的那方升起。
同屋的同事比我小六岁,湖南的老乡,跟我说已经有六年没有在家过年了,小孩都快三岁了,生活若有那样的安好,谁愿意舍弃生命里那些一去不回的陪伴!
前天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相传男子在此日理发会有一年的好运,奈何那天忙的很晚,直到凌晨12点多才和同事互相用推剪理了发,这一次同事给我留长了一些,六毫米,说是六六顺,好吧,期待好运!
2017年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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