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吉言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年近古稀的大爷,一个依然精力旺盛的同性恋大爷。这不是说吉言有性取向有问题,对于吉言来说,纯粹就是个偶然的事件。
在夏日的某天,吉言无所事事,穿着打球的短裤背心到小镇上闲逛。那时候的吉言皮肤白皙,加之身材修长,说不上特别英俊,倒也还算凑合,特别身上给人一种文静的气息。“小伙子,小伙子…”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唤,看看身旁又无别的年轻人,吉言就回头看了看,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正热情的朝着他微笑,笑容可掬。此人,身材中等,体格健硕,保养的很好,头发微微卷曲,在吉言的记忆中眼睛似乎是有点淡蓝色,又似乎是特别的黄,总之感觉与常人稍稍有异,看起来很有点文质彬彬的样子。正诧异间,就听大爷说:“叫的就是你,…”,具体说了些什么,吉言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无非是他跟吉言的单位怎么熟悉,认识谁谁之类套近乎的话。那时候的吉言,社会阅历可以说是一张白纸,对人毫无防备之心,尊老爱幼的思想从中作祟,也热情回应着。于是一老一少慢慢的就认识了起来。
自此以后,老大爷经常找吉言聊天,有时还会在家烧几个菜或者煮饺子什么的,请吉言吃饭,偶尔也喝两杯啤酒,然后就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你家有几口人,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也无非是些家长里短。至于具体聊了些什么,吉言大多都不记得了,但有件事比较深刻,据大爷自己说,原来他是上海某医院的医生,因为某女病人得罪他了,所以手术的时候故意把她的卵巢切除了,后来事情败露,但他只承认手术失误,对方也无法证明他是有意为之,最后按医疗事故作出赔偿,并因此被下放到这个镇上的卫生院当了一名杂工。当时的吉言,不禁有点背脊发凉,却怎么也无法把这事同眼前带着书卷气的大爷联系上来,也就权当一个故事听听罢了。现在想来,此事真实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只是当年的吉言阅历尚浅,不知人心的黑暗,震惊之余,并未当真。而且那时的吉言形单影只,在这陌生的环境最缺少的就是朋友,眼下有这么个可以交流的人,当然也是来之不拒了。
时光依然快速而又缓慢的流逝,似乎一动未动,却已是匆匆数月。吉言依旧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每次大爷的来访和相邀似乎就显得格外有些意思了,因此,也都欣然同意。只是渐渐的发觉,大爷对自己的关心有点特别热切,而吉言并未多想,权当他因为妻女都不在身边,同样需要一个情感寄托罢了。事情如果就这样发展下去,似乎很有点忘年交的意思,一老一少经常一起吹个牛,下个棋什么的,日子倒也逍遥。
然而,生活之所以五彩斑斓,就在于它不按常理出牌。某日中午,大爷又相邀吉言小聚,说自制鲜肉水饺数斤,小酌几杯,吉言欣然前往。虽然已入秋,但天气依然有些热,吉言穿了条运动裤配上白色T恤就出门了。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新鲜的水饺,味道鲜美,再配上蒜泥更加爽口,就着饺子喝着啤酒着实有些逍遥。酒足饭饱,原本有午睡习惯的吉言有些昏昏欲睡,又有些莫名的躁动。时值正午,窗外天气炎热,吉言本想回宿舍美美的睡上一觉,大爷却说这么热就别回去了,反正他也就一个人,不如在他家休息下,下午再回去。吉言闻言,也未觉有何不妥,于是就在大爷家的大床上卧床而眠。恍惚间,有双温柔的手在吉言身上来回抚摸,虽未经人事但经大学熏陶的吉言自然明白男女之事的妙处,春梦也是做过几回的,正值血气方刚,又无女友,自然十分的愿意有此美梦。然而,过于真实的感受,还是让吉言猛的惊醒过来,却发现原来是大爷正一副痴迷的模样,在吉言的敏感之处上下其手,吉言欲挣扎着起来,却是有心无力,唯有一处生机勃发…
(天微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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