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上购买了99元周浩导演的课程,讲的内容是关于纪录片的。
所谓纪录片,并非如人们头脑中所想象那样百分之百真实,神圣而伟大。其实纪录片作为一种表达的方式,是不可能百分之百真实的。纪录片的作者即导演势必会参与进去,纪录片是表达导演对世界看法的一种方式。纪录片势必要经过架构,而有所架构,就意味着不可能百分之百地还原当时场景。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生在世上,我们不管再怎样地客观也必然是用主体的,也就是主观的视角来看待世界。没有人可以做到拥有全然不带个体感情的上角。
周浩导演另外一个基础性的观点我也很赞成,即拍摄纪录片应当从自己“够得着”的地方入手。其实纪录片未必一定都要是宏大的,就好比人们感兴趣北漂的话题,感兴趣西藏磕长头的话题,可是这样的宏大话题未必是我们能够驾驭地了的。与其去一定要为纪录片赋予某种宏大的命题与意义,倒不如身边入手,从小的议题入手。
关于选题,周浩导演提出“亲情”是一个不会失败的主题。他说,他曾听人这么说,如果你从一开始选择了一个宏大的主题,那么你从一开始就失败了,如果你选择亲情,那么一开始你就成功了一半,如果你选择了人物,那么你就成功了大半。
那么,从身边的议题入手,从小处入手,纪录片作为探究世界的一种方式,一定要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吗?
周浩导演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认为既然纪录片是探究世界的方式,就并非一定要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纪录片拍摄的过程就是导演带着观众一起探索世界的过程,这个过程,可能最终可以给出一个解,也可能最终无法给出一个解。不过最终的这个答案,就那么重要吗。其实未必吧,就如同我们的人生,不也是一个过程吗?我们在人间走一遭,不是为了求得一个答案,而是为了体验一份经历。
纪录片拍摄的主题,拍摄的内容,往往是平实的令人感动。在我看来,平实之所以打动人,是因为我们都是平凡的人。将镜头对准平凡的人,就是对如我辈般平凡之人的赋权,是对如我辈般平凡之人存在价值、生命意义的尊重。
当我们坐在屏幕的另一端,用第三者的视角来观看纪录片之中人物的生命状态,会给我们带来一种恍如上帝视角的体验,这份体验会激起我们对个体生命的一份体悟和觉察,而这份觉察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难以拥有的。
纪录片不同于当代艺术之处在于,当代艺术是追求全然自我表达的,这份自我表达更像是单向度的。艺术家不追求被观众理解,至少,被观众理解不是艺术家的主要追求。纪录片则不一样,纪录片是指向理解与被理解的,沟通是纪录片的重要使命之一。
纪录片语境下的沟通,不同于戏剧表演,是演员和观众两者之间的沟通。纪录片的沟通,是导演、主人公、观众三者之间的沟通。导演起到了一个连接的作用。 导演在纪录片中并非是隐形的,而是通过镜头的身份出现,带领观众走进纪录片主人公的世界。导演期望自己的表达能够被观众所理解,所以会考虑自己的表达方式是否可以被接受,会考虑受众的心理与反应。纪录片导演不可以像当代艺术家那样“任性”。也因为有了沟通与表达的使命存在,周浩导演建议年轻的导演采用团队创作的方式进行创作,在我看来,团队创作能够使得沟通更好地发生。
拍摄纪录片不是一件赚钱的事情,怀着谋钱谋利的心态去拍摄的纪录片是不具有真正灵魂的,一部好的纪录片一定是发于心感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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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最终给不出一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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