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我破土而出的瞬間,一滴雨露,準確落上頭頂,在不斷溶蝕不斷風化,濕熱了億萬年的南國。
你走過縱橫阡陌,——背景虛化。淡出我萌芽的懵懂的搖曳,淡出我,整整一生的青蔥與金黃。
自春而秋,你終於無視地走過,一粒米耿耿于懷的初衷。
這一世,我粉身成漿的時刻,一聲歎息,恍惚溶入心底,在不斷溶蝕不斷風化,濕熱了億萬年的南國。
你駐足紛繁四季,——畫面定格。聚焦我蒸熟的杵舂的衝動,聚焦我,煥然一新的柔軟與蒼白。
從早到晚,你終於含情地駐足,一碗粉曲折宛轉的模樣。
上蒼要動用多少機關,才能算出,這個必然的早晨必然的你,從久遠從漫長從沉睡趕來,為一粒米,放空了萬物,詮釋了今生。
因你的攪拌而成就了斑斕,我的顏色身軀為了陷落而陷落。從此你的五臟六腑,是我的心安理得。
放飛了一種情難自禁,在億萬年山青水碧,洞奇石美的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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