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最近狂听日文歌曲,我可能也不会突然联想到“少女心”这个词的,我似乎与它本就殊途。
跟张涵予与张丰毅戏路接近,我基本在生活中塑造的都是硬汉形象,偶尔温柔一些,也是兼职的客串,因为我清楚,无论导演如何暗示我,我还是要做好自己女汉子的本分。
但是直到某天,我在小辣妈推荐下看了秒速五厘米,瞬间感觉自己的少女心都被敲碎了一抽屉。
“呐,听说是秒速五厘米哦。樱花飘落的速度,每秒五厘米。
呐,贵树……你……还记得我吗?”
我不禁自问,
“呐,我也曾经有过少女心么?”
我记得我曾经做过最少女的一件事儿,便是跟高中闺蜜在小丸子的糖纸上,写古诗。那会常写的不过就是“相见时难别亦难”或者“ 此情可待成追忆”之类,今天想起来,那会除了诗以外,我们竟然不知道还有远方。
既然上帝摘了两根肋骨又单做了一锅女人,那这配方里肯定有高深莫测的秘密,年少的我还尚不能完全参透,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懂得。
直到我开始坠入爱河。
尽管我依旧认为可能只是那几年,我稍微娘们了一些,但是老妮儿这群丫头却说,我是一个见色忘义的狠角色,不出她们的意料。
这似乎与少女心没有什么关系,却证实了上帝没把我造错。
我也可以二八怀春,也可以蠢蠢欲动,更可以为了所谓的爱,付出代价,只是依旧没有粉红色的回忆,没有“你好,凯蒂”,没有多想了解秋刀鱼的滋味。
过了好多年,在某人珍藏的一个信封里,有一叠曾经是我本人亲手绘制的手帐,里面太多粘粘贴贴,配合各种语言的肉麻表白,以及手绘的卡通形象,彻底坍塌了我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设。
就像老妮儿那群丫头的评价,你自己是感觉不到,你在某人面前的小鸟依人。
此刻,我脑海里闪过的唯一画面,只有鸠占鹊巢里那只大杜鹃。
不过那些手账却无法抵赖,那并不清秀的字体,果然是我的真迹。那些不同的形容词,不过是为了形容那人是我的谁。我想用诗来把某人写进结尾,只是不曾想,他却死皮赖脸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直到我走过了少女的年纪,拐弯变成了少女的妈妈,便更无可以粉嫩桃花系的契机。
有时我仰望夜空,尽管目前很难出现满天繁星,但我依旧可以假装,假装我一眼就望到了月亮之上,此刻时光导演愿意为我喊一次NG。
好吧。
瞬间被拉到少女时代的那个粉红坐标,而我长发披肩,扎一个桃红色的发卡,穿一件蕾丝花边的衬衣,细长的腿,让斯文的学长不得不产生了,脖子以下的错觉。
半分钟的深情对视。
“呐,女侠,你的那个痘熟了”
我终于被经验老道的学长识破,他完全戳疼了我最脆弱的那个痂。
原来无论怎样的装扮,如何嗲的娃娃音,都藏不住我的一颗侠义之心。
注定我与粉红少女心无缘前生今世。
我本不是什么公主,还要什么与学长共享单车呢。
迎风奔跑的我,才最适合我的角色。
我再也不要相信什么鬼话童话,我怎么会有我的王子,于是,在跟王子闹翻后,我独自一人对抗着狗血的內战。
偶尔战胜归朝,我也会轻嗅路边盛开的鲜花。
并由衷的赞叹,好香。
无数次在风雨散落凋零后,我还是会有闻香的心境。
我拿不准,问老妮儿那群丫头,这算不算“少女心满满”,她们点头说,对,因为咱们是打不散的少女党。
我又翻了翻汉语词典,参考朋友圈里的正能量,我终于找到了我一直寻找的,粉红色的一颗心脏。
原来这感觉就像,在面对生活的荆棘时,用坚硬的刺保护自己的初衷,而翻过身来,肚皮上依旧有一块最柔软的地方。
上面分明写着八个大字: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一定是这把利刃,帮我战胜了所有磨难,它比倚天剑更锋利,比屠龙刀更所向披靡,它划出的是笑对人生的秘籍,帮你战胜纠结江湖的不二神器。
这不是年少的粉红色情结,不是卡哇伊模样的幼齿,只是紧随岁月同来的,尚未丧失对于美好的依旧渴望,对起伏生活从未言弃的简单信仰。
“呐,樱花瓣下落的速度,秒速5厘米,那我要用什么样的速度生活,才能与你相遇?”
其实有时我们容易被细腻的东西感动,只是因为我们依旧渴望,爱与被爱那些事儿。无论多么强大,还是会被一击即中,然后防线瞬间倒塌。
你不来,我怎敢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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