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之后,王展立即进宫谢恩了。皇帝看见王展立即从座位上下来,亲自扶起了施礼的王展,对他说:“贤弟,一路辛苦!三年未见,朕甚是想念。”王展却只是小心翼翼地奉承者皇帝。
这时,芸娘带着仆人收拾了一下老宅。过了一会儿,蒋瑛府上的人送来了请柬,邀请芸娘三天后过府赴宴,来的还有纪守信的夫人和荀竟的女儿。
三天后,四位闺中密友聚在了一起。蒋夫人对其他人说:“芸娘离京三年,今日归来,以后又要和我们这些一起赏花饮酒了。现在我们都已经年过四旬,能聚在一起更是难得。”纪夫人也说:“是啊,芸娘离京后,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要不是这次云珠请客,我们恐怕也难聚在一起。”芸娘听后,说:“是啊,当年皇后娘娘还是卫王妃的时候,我们几个经常聚在一起品茶饮酒、吟诗作对。皇上登基后,我们和皇后娘娘的见面就少了,只有我们四个经常在一起。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以后我就不走了,和你们一块过后半辈子。”这时,大家都有些伤感了,一是年纪大了,二是皇后走了。
还是芸娘转移了话题,问荀小姐:“荀叔父现在如何?”荀小姐叹了口气,说:“自从辞相以后,一直闷闷不乐,还想着复相。最近,他倒是想开了,就顶着太保的衔,做那个开府三司待诏的闲职。”蒋夫人又笑着问:“伯父就没想着再为你找个夫婿?”
二十多年前,荀小姐嫁给了怀远侯的儿子,二人也算恩爱,还有了一个女儿。可是,十年前荀小姐的丈夫去世了,一直守寡至今。荀竟做了宰相以后,也想给女儿再找一个夫婿,可一直没有满意的对象。
纪夫人想了想,说:“云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
大家问:“谁啊?”
纪夫人说:“就是那个新上任的刑部侍郎,李昭。”
芸娘问:“李昭是谁?”
纪夫人便开始了介绍。刑部侍郎李昭十五岁就成了荆州才子之首,二十三岁就中了状元。经过近二十年的宦海沉浮,从翰林编修、知县、知府、布政使,终于在四十二岁这年成为了刑部侍郎。不过,五年前,他的发妻去世了,
蒋夫人笑着对荀小姐说:“李侍郎貌似潘安,与你年龄相当,不妨由曼姝做媒,让你们结百年之好。”
荀小姐也羞得低下了头,说:“你们真是的,说的什么呀?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不知羞啊?”
在她们推杯换盏的时候,北方传来了急报,两国在河北发生军事冲突,两国地方驻军在长城一带交战,双方死伤共三百余人。事情要是再扩散下去,两国就要在北境爆发战争。
第二天,皇帝在上朝时宣布,要在幽州歼灭来犯之敌。老将何靖成为了北方战场的主帅,带着豹韬卫上了前线。局势到了这个地步,北国派出了曾经平定西北各部落的桑启作为主帅,率领豹师增援前线。两军便开始在幽州对峙,争取在此地决战。
春天到了,昭文邀请琳琅去踏青。她们两个像当年她们的母亲一样,坐在郊外的河边,铺上一块锦布,上面摆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红泥的小火炉和一个铜水壶,周围摆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丫鬟从匣子里拿出几盒精致的点心,主人们环坐在旁边,喝茶赏花,好不快乐。不同的是,她们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待在丫鬟的怀抱里了。
看着春天的美景,琳琅口占一绝:“东风拂绿柳,春水送落红”。看了一眼站在水边的昭文,又接着吟道:“佳人水作镜,红花映丽容”。昭文看了看琳琅那绣着梨花的裙子,又看了旁边的梨花,也吟诗到:“佳人赏白雪,梨花绣襦中。蜂蝶此中过,错认入花丛。”说完,昭文又调皮地用手拉扯了一下琳琅的裙子,挑逗了一下琳琅。
两人坐下后,用泉水泡茶,品尝着精致的点心。琳琅说:“昭文,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母后和我母亲带我们来这里的事情。”昭文点点头说:“是啊,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母后还说,我要是个男孩,就你许配给我。”琳琅笑着说:“是啊,可惜你是个女儿身,让你现在都嫁不出去。”听到这儿,昭文脸色有些阴沉,叹了口气说:“历代公主的婚事都是身不由己,要么外邦和亲,要么与大臣联姻,谁知道我的夫婿会是谁?”琳琅安慰她:“别担心,京中子弟还是有不少俊才的,北国几位王子也是风流潇洒,你的夫君不会错的。”这时,昭文却笑了起来,开玩笑式地对琳琅说:“既然当年我们指腹为婚,那你就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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