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麻雀

在牧场上，麻雀是冬天的水滴
它们脆生生叫着
我就仰脸看看寂寥的天空

我曾在深夜骑马穿过村边的树林
目睹受惊的麻雀在月光里乱飞

麻雀在冬天总是飞得很低
薄薄的鸟翅被风打磨

麻雀在风中越飞越慢
有时会在风中突然停止心跳
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掉到地上

更多的麻雀，围着烟囱飞翔
炊烟袅袅，也是一点点暖意

空中跳舞的麻雀，已被染成黑色
麻雀啊，谁能把麻雀洗亮
谁能代替它们飞翔

深冬里，大雪中
谁还在想着要把麻雀一一排列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