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其乐融融的一大家族在饭桌上谈笑风生,讲村里的事儿,讲外出遇到的事儿,无不欢乐。
中途,不知应谁的邀,我的两个同学也来喝酒,都是两三年前成了家的人。
有人对我说:这么年轻的人都成家了?天呐,成家了还出外面聊微信喝酒泡妞!
是的,其中一个同学正在微信里轻言轻语温柔地回复一个人的信息,而当他接他老婆电话的时候却毫不客气地骂他老婆为啥要管着他。
这种骂的程度并不是我所能够表达得完全的,是一种至高凌下的谩骂,大男子主义地否定了他老婆存在的地位。
价值观受到了冲击,我借故回家看书了。
翻阅着《我承认我不曾经历沧桑》,准备把剩下的最后几个小短篇看完,直到粗略地看完了并不让我感兴趣的内容,我也没得到丝毫共鸣亦或是收益而耳目一新的感觉。
我不知道饭局何时结束的,但当我听到下面的房子传来歌声时,我便知道该离开的已经离开了。
我也想依照平日习惯,准备搜索完书籍,然后躺下背背英语单词然后入睡的,但是姐姐跟我通了微信聊天。
我们聊着不痛不痒的家常,她跟我分享她的快递,然后我只回了她几句话,是这会儿最紧要的话。
给姐姐发完信,我就把手机揣兜里去劝架了,我已经视听了许久的吵架声,是由歌声转变的吵架声。
原本打算吵架不插手,当发觉打起来的时候,我到场看到的是三人纠缠在床上,一个瘦小的小姑娘拦着两个壮大的夫妻,男的抡圆了拳头与妻子对峙着。
我加入了劝拦,试图劝止那个拳头坚硬的人,也企图以小女孩年龄小,经不起这种场面,容易留下阴影等伦理敲醒他们原始的父母慈爱。
但是结果是败了,败给了酒精。
我的母亲也加入了阻拦,她劝导女方少讲一些。可是声音不止,扭打不停。
我最敬爱的长辈出面了,是小女孩打电话叫来了他,他的到来,见效地制止了一番争论和推扯。
趋以平静,我们便都离开了,当回到自己的房中,甚至在给姐姐回信息的时候,我的身体依旧在发抖,是一种我自己大脑无法强制克制的生理反应。
这是以前留下的后遗症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前的我也曾有过发抖,心跳加速的颤抖。
姐姐说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嫁本地男生的愿因,我此刻深刻理解甚至百分百赞同。以至于我的内心产生了一些成家的恐惧。
本地男生喜欢热闹,爱聚众喝酒,讲义气,但是却非常的大男子主义,少了一份顾家的责任,不把妻子放入眼中。
写到这里,平静下来后需要讲述的也就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自己的思想斗争,而我该谴责什么呢?
这是一个可怕的病态的乡村社会!!!
我无力痛骂,只能静心,然后远离再远离。
尽管如此,我的内心却无比心疼那个满头银发、瘦骨如柴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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