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那是一把小提琴，
我还真的就相信。
痴傻着去觅寻，
寻觅青石上那四个字：
如琴 可听！
斜雨的秋波里，
溅着圈圈的涟漪。
湖心的小岛上，
传出来幽怨的笛。
想要看桃花的残骸，
翻遍捣尽整个园林。
残垣断壁的墙角，
刻着斑驳兮兮的：
人间四月芳菲尽……
好好的一座大林寺，
不知从何年何月毁没了踪影。
杂草丛生的荆棘中，
惊起的鸟雀儿全都不知名。
秋雨你是否很惬意？
晓得我是一向独自往来的风，
你便纠缠个不清，
肆无忌惮地挥霍我的诗心。
秋雨是不是不通情？
你弄乱了我一向严谨的发梢，
还要蘸湿我衣襟，
不屑是我对你最后的示警。
一眼懵懂不解的谜，
懒得去草堂里避避。
草堂的主人可否相迎？
你迎我也好，厌我也罢，
我就是来了，在初秋时分。
在初秋时分的雨里，
我洗尽铅华，
扯去凡间才有的虚伪面纱。
在烟渺雾濛的湖畔，
我毫无顾忌，
放荡不羁才是真我的心性。
披一件破旧的蓑衣，
趁着湖面稍稍平静，
在船舱里头煮上一炉香茗。
扯一嗓子嘶哑嚎叫，
吓得秋雁徘徊远离，
那波光滟滟里印一行字影。
都说那是一把小提琴，
我还真就相信了。
残风和醉雨都忘记，
唯独记得青石上那四个字：
如琴可听！
作於二零一六年十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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