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个最边的角落坐下,打着哈欠。等着老板先把每个人的业绩通报完毕。接着翻着白眼等老板的重点点名——果然,来了,又是那一套话,不疼不痒。他右手肘掺在玻璃桌上,手掌托住右下下巴,顺便盖住了半个嘴。怕忍不住小声地吐槽会在封闭地环境里留下招摇的回音。嘴角向上一撇,像雨前到水面来透气的鱼儿一般,发出“卟,卟”的吐气。左眼闭着,右眼的眼白都要吊到天上了……
他把重心向右倾,手肘部位略有些红,咯着疼。他稍微抬起一些缓了缓劲儿。老板的批评的声音还在回荡,像是一头苍蝇,翁嗡嗡直往他耳朵里钻。紧烦人,他用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打着耳垂。像是肉摊上的老板挥舞着赶蝇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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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滴答声中走动,穿越城市的间隙,再一次与他对话。
他看起来有些深刻,不愿放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