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儿在窗外清脆的鸣叫着。梅先起床，占了洗手间。
我打开院门，准备打扫。老李笑眯眯的，站在门前。
我楞着眼睛，“姐夫，这么早？”
“我早呢，天天五点准时吃早饭。”老李端着茶杯，电动车就停在走廊下。
老李是我远房姐夫，退休小学教师，持二级精神残疾证。远房姐姐去世几年了，之前我们经常走动。
“好久没见了，在城里比乡下好吧？”我问他。前年，他在城里找了老伴。
我细细端详老李，七十多岁的人，黑短发依然浓密，像把刷子。“嘻嘻”地笑，越发矮了，面颊消廋。戴着头盔，穿着深蓝色夹克。
上午，我就陪着老李喝茶，瞎聊。老李说从城里搬回老家了，子女全部在外，现在就一人在家。
中午，梅做了家常菜：一大碗粉蒸肉，一尾鱼，一碗豌豆，一碟青菜，一盆荠菜素肉汤。老李食兴颇高，与梅喝酒。他举起杯来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做客套。这鱼我不喜欢，肉蒸的好。”当下喝了一大杯酒，吃了一碗饭，将一大碗肉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新泡了一杯茶，坐了一会。
老李要走，我说“我开车跟你后面，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稳得很。”不是非常亲近，真的看不出来，他会是二级精神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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