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音稿

作者: 艺人伎 | 来源:发表于2018-01-21 23:43 被阅读0次

    《青衣》

        自古到今,唱青衣的人成百上千,但真正领悟了青衣意韵的极少。    筱燕秋是个天生的青衣胚子。二十年前,京剧《奔月》的演出,让人们认识了一个真正的嫦娥。可造化弄人,此后她沉寂了二十年,在远离舞台的戏校里教书。学生春来的出现让筱燕秋重新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二十年后,《奔月》复排,这对师生成了嫦娥的AB角。把命都给了嫦娥的筱燕秋一口气演了四场,她不让给春来,谁劝都没用。可第五场,她来晚了。筱燕秋冲进化妆间的时候,春来已经上好了妆。她们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开口。筱燕秋一把抓住化妆师,她想大声告诉化妆师,她想告诉每一个人,“我才是嫦娥,只有我才是嫦娥”,但是她没有说,她现在只会抖动嘴唇,不会说话。    上了妆的春来真是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就是嫦娥。大幕拉开,锣鼓响起来了,筱燕秋目送着春来走向了上场门。筱燕秋知道,她的嫦娥在她四十岁的那个雪夜,真的死了。

    观众承认了春来,掌声和喝采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筱燕秋无声地坐在化妆台前,她望着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拿起青衣给自己披上,取过肉色底彩,挤在左手的掌心,均匀地一点一点往手上抹,往脖子上抹,往脸上抹……她请化妆师给她调眉,包头,上齐眉穗,戴头套,镇定自若的,出奇的安静。

    筱燕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开了门,往门外走去。筱燕秋穿着一身薄薄的戏装走进了风雪,她来到了剧场的大门口,站在了路灯下面,她看了大雪中的马路一眼,自己给自己数起了板眼。她开始了唱,她唱的依旧是二簧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    雪花在飞舞,戏场门口,人越来越多,车越来越挤,但没有一点声音。筱燕秋旁若无人,边舞边唱。她要给天唱,给地唱,给她心中的观众唱。筱燕秋的告别演出轰轰烈烈地结束了。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地失去自己挚爱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巨大伤痛,而我们从筱燕秋的微笑中看到了她的释怀,看到了她的执着和期盼。

    《远行的孩子 》

    这是黄昏留下的最后一抹晚霞,在山峦叠成背影,河水泛起青光,黑夜即将来临的时候,你从山的背后走来,走进暮色,走向远方,走进一个永久的寓言。你是一个孩子,你象风一样远行。    寂静,旷野的寂静听不到风的声音。你置身于旷野中,用散淡的目光铺就你的行程,这个时候,你知道,没有人前来告诉你那即将来临的盛放与凋零,你只有沿着那条千古不变的道路行走,象朝圣的歌声一样悠远着无尽的漫长。月光打湿了你的脸颊泛起青色的光,如湖面散发出的沉寂平和的光芒。你享受着这份寂静,享受着一种迷茫和沉醉。你发现,内心的风光比旷野更迷人,更能让你沿着树的方向从容不迫地向着远方嘹望。这个夜晚,你不会寂寞,因为你始终是一个追寻遥远的孩子,遥远的地方定是一个妙不可言的乐土。

    无数个白昼和黑夜,你以行走的姿态书写着你的传奇,从原野到村庄,从山川到河流,从城镇到都市,在行走的过程中你一直找寻着能让你刻骨铭心的记忆。终于,你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盘鼓开天的声音。这声音随着奔涌的人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时而雄壮如万马奔腾,黄河咆哮,时而轻盈如平湖泛舟,春雨润物。那是一种真正的震撼,可以震天震地,震山震河。那时而似雁阵飞舞,时而似莲花盛开的阵势,让你热血沸腾,兴奋不已。那击之如雷,动之如涛,鼓中有舞,舞中有鼓的雄浑火爆使你击骨震髓,酣畅淋漓。此刻,你感到有一种生命中原始的激情与豪放正从体内喷薄而出。于是,你开始沸腾,挫骨扬灰地沸腾,并随着上下翻飞的令旗雷霆般撞击自己的灵魂。

    你知道,你是属于江湖的。每次的远行,每次的流浪,你从不在乎这个路程有多远,你只在乎路上能否遇到那曾令你动容的风景和震撼灵魂的鼓声。因为这是你生命中最本质的旅程。这里包括了你一生的情爱。你的远行从来就没有起点,你的存在因为江湖的存在而被一颗颗热切的心盼望着,与众多远行的孩子一起等待着又一次分别和重逢的到来。  这将是又一次的远行,在母亲关切的目光下,在以黎明为背景的清晨。

    《月若有情月长吟》

        太阳最终吝啬地收起了它最后的一线亮光。月亮还没有出来,留下的只是满天的云霞,轻轻地亲吻着宁静的山村。    我心急如焚地奔走在狭窄的村巷间,无心欣赏大自然的赠赐。我焦急地挨家挨户去筹钱为我妈治病。    突然,一阵凄凉的哭声传入我的耳朵。“谁?这么晚了,他为啥哭?”我循着声音寻找,原来是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看见我,揪着我的裤管:“我迷路了,送我回家,好吗?”我本能地应了一声,就想抱起他走。突然,我触到了一束熟悉的目光。咦,这不是王医生的儿子吗?顿时,我心里轰起一腔怒火,王医生的影子又浮现在脑海。就是他,为了小小的一笔医药费而拒不为我妈治病!

    ,脚下迈开了步子。这时,一声更凄厉的声音恨恨地剐了我一刀:难道真的丢下他不管?夜深了,难道就让他留在孤寂的野外,他不怕黑暗吗?他能抵抗动物侵害吗?……我打了个冷噤。啊!不能,我不能丢下他而去,我猛转身,我不能选择与道义相悖的行为。我轻轻地敲开了王医生家的门。我不理会他的语言与目光,只是快速地离开,我想我的心灵是纯净的,我不会因为金钱而丧失了做人的道德。我之所以走得如此迅速,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不愿在这块见利忘义的地方呆多一刻。    月儿已经爬上了树梢,有了些许凉气。我仍然在为母亲治病筹钱。我坚信:人与人之间一定有人情的气息。    当我拖着疲倦的身躯踏进家门的时候,我嗅到了一阵药味。我疑惑地询问我的母亲。妈妈只是微笑地递给我一封信。信上说:“谢谢你,把我的儿子送回家。你的行为给了我一次心灵的教育。在金钱与医德面前,我们应该选择医德。”

    我的眼睛有点湿,我推开窗:多美好的夜!多明亮的月!多明智的选择!人与人之间比金钱更珍贵的是友爱。    温柔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仿佛是滑过了一曲悦耳的琴声。哦!月若有情月长吟!

    爱,最伟大的力量

        2004年7月l9日,如注的暴雨袭击着湖南省通道县骆团寨的侗族寨子。第二天上午,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吴家房子后山撕开了一道约八十米高、十五米宽的口子——山体滑坡了!巨大的泥石流,如一条恶龙汹涌而下,顷刻间便把准备撤离到安全地带的吴家十一口人全部吞噬了。灾难来得太突然,连呼喊声都没来得及叫出,十一条生命就被死神踩在了脚下。

        人们纷纷赶到吴家,开始了一场与死神的较量,暴雨还在下个不停,山体还在不断滑坡,营救工作时时处在危险当中。但没有人退缩,营救队伍很快就扩充到三百多人。两个小时后,有三个人先后被救出来,但接下来被挖出来的是一具具已经失去呼吸、心脏停止跳动的尸体。人们的脸色都凝重起来,空气也变得异常压抑。人们知道,这么长时间的泥石流的掩埋,已经超越了人类生存的极限,已经不可能再有人生还了。

    突然,一个弱小的声音从泥石流下面的废墟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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