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岁月记忆里常缅怀这一段时光,任时光荏苒都不会被带走。
走进乡里初中已经十二岁了,那时候我正读五年级。初中学校有五到九年级,乡小学只有一到四年级。可能是因为读到小学的很多,但还没有到初中就损失了大半,所以才挤得小学放不下,而初中教室加上五六年级都足够用。小学毕业的人很多,但能读完初中的很少,这就是我当时所处的农村境况。
小学以来我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直到小升初考试我年级排十七名。谁也不知晓我为什么会掉落那么大,我也并不觉有什么。九月寒秋一开学,坐在初一的教室里,后面却空出来了几排桌子。七十多人就缩成了这五十几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就现在我也想不起他们叫什么了。直到前几天初中同学创了一个微信群,看到里面有好多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才随而慢慢浮现出初中时我们的模糊身影。群里消息很多,大概的翻看了一下尽是互相问候的谦语,其余再多也没有多了。
刘老师是我们初一的班主任,刚上课给予我们的第一印象便是严厉凶狠,在讲台的威风谁都不敢触及。新老师和新学生聚在了一起,谁都不知根底。成绩好的老师喜欢,成绩普通的老师不说不骂,成绩差的老师挑刺骂。在我那时候是个学生就要挨老师的打,因为老师和爸妈说:“玉不琢不成器,不挨打上不去。”
小学我一直都很蒙受老师的青睐。一直到第一次月考班主任都不曾对我有过照顾,小小的内心很是受伤,衍生出一股傲气,课也不听有问题也不问。第一次月考数学试卷一发下来,何老师说来抓马虎虫,错一个打一下。看着自己满是叉叉的试卷,内心十分忐忑。前面已经有好几个成绩在前面的都被老师用教尺打了好多下,我很怕疼,脚有些颤,心里很是哆嗦。“朱绪清”霎时头脑一片空白,我唯唯诺诺的有些颤的拿着试卷走上讲台。“你来看,这个题我有没有讲过,全班就你一个人错了,”刘老师用比以往都大的声音斥训我,我极力地低着头,一下都不敢看过去“还有这个,能错吗?把脸伸过来。”“啪啪啪啪啪!”五个巴掌硬生生的扣在我的脸上,我摸着脸,火辣辣的疼。别人都是用尺子,给我就要开小灶?虽然小时候被母亲打的也不少,但从未被打过脸。自被何老师打下那五巴掌我便记下了,就一直记到现在。刘老师带了我们三年,三年里我再也没有被抓到马虎虫。但我的成绩依旧是普普通通,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中考我考到了重点高中。
很多人都被我考到重点高中而有些惊愕,只有刘老师淡然。到现在我还记得班主任在打我后的那天晚上把我叫出去说的话:“我不知道从小学一直而来的前三名到我这就成了十几名,我希望你能听明白我的话。人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是要跌倒了才会知道痛是什么滋味,跌倒了站起来才是英雄。人生而平凡不过百年,天才都在努力,作为潜力股的你干嘛不跟上去呢,掉进水里不会被淹死,待在水里你才会被淹死,不念过去不畏将来才能笑看人生。”那天的月很明,洒在我和班主任的身上,撇下两道一高一矮一深一浅的影子。取录取通知书那天,刘老师拍拍我的肩会心的笑了,出学校的时候看到门口那颗铁树居然开花了,我的心里展开了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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