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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围绕着'为换朝币'的荒诞无稽之旅
无巧不成书,故事的发展因一系列的坚持,引发了蝴蝶效应,把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
故事的伊始:
朝鲜人到底是否食不果腹,是否像新闻照样中那样悲苦,中国如果没改革开放是不是就如现在的朝鲜那样?我父母是在怎样环境成长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和好奇,我出发了。
出发时的意外
因为我报的从丹东出发团,我订了出发前一天坐晚上北京到丹东的的硬卧,一早到,离发团时间还有剩余。
因出发前未仔细检查,我习惯性的直接来到了北京西站,在进站检票员的提醒下我才知道我应该去北京站,这时离开车只有半小时了。我于是急匆匆往的士站赶,慌乱之下我看着出租车的提示赶往了最近的地下车站,结果发现空无一车,也不见车来。这时,有人向我打招呼说他有车,我问多少钱,他说打表,时间急,于是我上了车。路上比较顺畅,但因路口过多,最终还是在开车前3分钟到了,我拼命的狂奔,最终在开车后1分钟赶到检票口,寄望于火车会晚点发车,当然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冰冷的,我没能赶上。冷静下来之余,我开始找其它方法,我打开12306,第一次了解和使用换乘功能,上面给了一条中转方案,由北京坐动车先到山海关,再续乘k27到丹东,半道截胡。在询问可行之后,我在买了到山海关的车票后,同时也松了那口气。当然在的士车上也发生了一系列事,最终我付了70元的打车费。
出入境检查
在有惊无险的来到丹东后,便早早的来到口岸等待导游,由于我是个人报的散团,也可能我找的也只是个中介,他不来,只是给了我另一个导游的电话让我联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因为没给我电话之前,就有个团到了,他们带领下往里走,我和其他一些人也直接跟着往里走。然后在经历漫长的等待后,我们这些人的导游出现了,确认以后又继续慢慢等,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几个游客出了一些问题,他们一直在处理,等处理完完毕后,我们正式出发都快接近11点了,旅游介绍都是8点半到口岸集合。
这里有两个问题需要注意,一是朝鲜只接受现金交易,想买东西就得多带现金,二是单反问题,焦距不能超过200mm,没带现金问题不大,只是不能买买买,但镜头超过那就很麻烦了。
火车等人
中国出境检查后,上大巴,在经过鸭绿江大桥后,下车,在朝方做入境检查,安检过后,左边最里侧,便是洗手间,我去上了个厕所,入眼一排小隔门和一个大水缸,装满了水,水瓢在上面浮着。小隔间里是便池,没有门栓,没有手纸也没有冲水的开关,还有男女同厕。安检过后便继续乘车去新义州火车站,进站后,便有一辆老式火车等候多时,游人们趁手机还有信号纷纷拍照,留影,朋友圈。手机从中国入境开始就被收走,到新义州火车站后才归还。
在路上
200多公里路程,我们坐了八个多小时。由于开得慢,而且一侧玻璃可下拉,我们可以肆意地把手,头伸出窗外,看看沿途风景和拍照留念。铁路两旁都种着树,远处可见散落的房屋,朝鲜一切都是分配的,路旁的房子都是政府建的,个人是不允许的,所以都是一个样。公路是不存在的,都是乡村小路,治安基本靠狗,交通基本靠走,错了,是自行车,治安,不存在的,应该没人养狗,路上我也没见到过。不过,漫长路途中也见到过小车和摩托车,不过太少。过了,朝鲜是不能买小车的,有车的都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奖励的。还有,人,跟中国农村的一直做农活的老年人差不多,都是瘦瘦地,黄黄地。小孩子也是,没有见过胖的。
四个较年轻人
由于恰好同一个团,又只有我们四个比较年轻的,所以便被自动的组团在一起,分别是两个女生,作毕业旅行,探寻神秘的国度,一个大学生,想寻找着什么吧,再加上一个我。由于她俩主动挑起战争,于是我叫她们熊和熊二。闲聊中,她们说起想换一些朝币当纪念,于是我们便记在了心上,故事也由此发生了不同。
意外一 酒店的安排
我们订的羊角岛酒店没住成,变更为高丽酒店。小青年和我们一样的钱,但没有订特级酒店,我们白天一起,晚上分开。高丽比羊角岛更好,也更好自行外出,在市中心。
蝴蝶振翅
第二天,我们安排去板门店,中午吃饭,我们四人和一位北京的老大爷订了一份人参炖鸡汤(260),有一小份人参,我还没见到,就进了熊大的肚子。饭毕,旁边就是小商店,有个书店,我进去看了看,其中有本小册子“请用朝语说吧”,我起了个意,打算夜行时,语言不通时,拿它交流,在被我砍了一刀后,以10元拿下。
朝鲜导游
我们在入境后,基本是朝方导游主导,其中有一男一女,女导为主,男导比较年青,应该还在学习阶段。第二天下午返程途中,我主动向女导打招呼,请教小册子的朝文怎么读,可能累了,便让男导教我,让我教他中文。于是我们几个小青年和他在之后的旅途中几乎都在一起。
高丽酒店和旋转餐厅
高丽酒店位于平壤火车站附近,由于小青年不和我们一个酒店,我和北京的老大爷住一起。酒店有浴缸,有电视,有朝鲜台,中文台,欧美台,香港台,每种二三个。第二天晚上我和老大爷准备出去看看,没有挑较晚时间,我们出门后走了100多米,被不知名人叫住,劝返。返回酒店后,我们说去顶层看夜景,意外发现44层是个旋转餐厅,我们转了下,就回去了,对了,不让拍照。
清晨初探
由于夜行被堵,我尝试早晨外出,很顺利,但由于时间不够,我只在火车站旁小转了一会就回去了。
临别再探
最后一天,清晨,我洗漱整理完毕后,把背包放进包里就出发了,由于这次时间比较充裕,我在平壤市内呆了一个多小时,虽一个多小时,但也却只有三个路口,在到达第三个路口前,我没有把相机拿出来,沿途我有向亭小铺用人民币买面包,贩菜老奶奶表达了想用人民币换朝币的想法,但都被拒绝了。于是到第三个路口后,我开始观察行人和拍摄照片。朝鲜除了三胖还有其它的胖子,但没三胖胖,无论哪的女人还是那么爱斗艳,女人普遍感觉给男人更富态,平壤的多数人都过得还不错,至少看不到像吃不饱的样子,朝鲜限电,家家户户都有安装太阳能板,有些家庭装上了空调,也看到人像卫星电视的大锅,也看到有学生们用智能手机,有看到清晨跳舞的“芳华”,也有清晨溜狗的老人。
汇率真相
由于仍没能换到朝币,我在回程火车内看到有朝鲜人同车,外面有推车贩,趁未开车前我准备再努力一次,我们在指定商店买东西都是按照1:15换算,火车站的商贩同一份盒饭,我问是15rmb,但我亲眼看到一个朝鲜人至少给了1000朝币换了一份盒饭,粗算比例在66倍以上,但可能给了不只1000朝币和人民币定价商品本身就偏高,实际汇率应该更多,毕竟我在街头看到一片面包就要2/3000朝币。只是这次依旧不成功。
驻中 朝鲜大使馆人员
火车开车前,每节列车之间是封闭的,开车后我发现是连通的,于是起了心思,再做一次尝试,向前走,因为前面都是朝鲜人,路过一个人时发现他正在写中文,留意了一下,后来我在车厢连接处等待,正好看他来抽烟,开始和他打招呼,闲聊提出想换朝币当个留念的想法,他说帮我去要一下,我满怀希望,但徒留失望,他说没有都没有带,现在事后回忆起来,我觉得他可能是去跟那些朝鲜人说不要换给我们,后来自己再去问一次时,有人会中文,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在她向上层询问后回答我说都没有带。在他返回后我们继续闲聊,得知他原来是驻中的朝鲜大使馆工作人员,我从他口中了解到我们导游在一些事情上不一样的回答,导游在临走时要我们多多宣传朝鲜旅游,给他们提建议,为朝鲜经济发展提供外汇。我想到一点,允许朝鲜人外嫁,这样会有大量的商人和中国人来,这个问题就问过我们的女导,她回答国家没有明令禁止,只是接触机会少,而我眼前这个人,他明确告诉我,不可能,想想也是不可能。我说朝鲜做女人挺好,他说做男人才好,我说我在平壤看到女人多数都比男人看起来更好,他说平壤有钱人多,做男人才好,指了指外面,“那些干活的都是女人,男人都是指挥的。”他说。我们谈了一会儿,他回去了,我也回去了。
最后的努力,中国驻朝大使馆人员
回去后,我告诉熊大他们的之前的经历,并说仍不相信他所说都没有带朝币在身上。于是商讨对策,去做最终的努力,最后,我,熊二,小年青三人向前出发,小年青他们在连接处等到了之前我遇到的朝大使馆人员,同时还有中驻朝大使馆人员,而我去了前方做最后的努力。我用简单的朝语打过招呼后,用手册向她们表示来意,在比划一番后,一位朝鲜女性用中文与我交谈了起来,于是我说明来意后,她并没有说没有,而是用朝语与她人交谈之后告之没有。之后,我返回连接处,看到熊二已经在和他交谈,而小年青跟一个人交谈,后来,我听他们谈话才知道这位是中国驻朝的大使馆工作人员,说可以去朝中国大使馆换朝币,但他现在也没带。
熊二与朝大使馆人员
我回到连接处时就看到熊二正在和朝大使馆人交谈,我在跟小青年他们交谈一会后便向她们走去。熊二可能说得比较直接,直面网络上的一些朝鲜话题,在一番交谈后,他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语气开始转变,变得富有攻击性,不久后,便不欢而散。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熊二说,朝鲜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度,好想去旁边乡村中去看看。他说,看是不可能看的,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看的。
我眼中的朝鲜导游,导游眼中的朝鲜人
我是导游眼中的不安份份子,第一天入住酒店就跟我说早上不要乱跑。最开始,踏上火车时,导游曾过来与我们交谈,问我们从哪里来,我说我从北京来,她居然说出了我的贯籍,令我印象深刻。朝鲜人真的吃不饱吗?我从一个我方导游得到一些答案,他们曾开车从其它边境入境,途径非铁道旁的乡村,说是真的穷。“能出国朝鲜人都不是一般人,这些人在国内装孙子,出国后手机等立马拿出来,摇身一变,纵情享受”另一位导游说。而后不久,到新义州火车站停车检查时,我在外面便看到朝大使馆人员上衣口袋中多了一部iphone plus。
意外二 回程火车偶遇
因没有提前买返程票,到丹时已没有直达北京的卧铺,我选择了到沈阳中转的火车,在车上偶遇朝鲜人。他们现在的辨识度还是挺高,略显土气的短袖衬衫,西裤,皮鞋。他们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张a4纸,上面用英文写着明日计划,和一些英文对话,他们背诵着。当然他们中有一位领队在玩着手机,我曾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也向一位年青人想留个联系方式,可惜他没手机。
如何才能有机会换到朝币?
虽然我做了很多尝试,但仍没有换到。但我想了想,比较有机会的方法是,一是早上出外或晚上外出,找学生的能换到的可能性大,其它人和商贩戒备心很重,感觉交换困难,也可能是他们一般人无法拿人民币去银行存放与兑换,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些所谓的黑市联络人,二是胆子大点,练习好朝语,直接找个机会打车去朝中大使馆,下车直接给人民币或让他等会,进去换到朝币再给,但这样有个问题就是时间上有冲突,毕竟这样的机会要么太早,要么太晚,大使馆有没有人就不确定了。不过,只要到了大使馆相信还是能回去的,不过可能又有了许多事情。
我的答案
朝鲜人真的吃不饱吗?是也不是,一位老大爷跟我7年前来是一人4两,现在是一人7两,饭应该是够的,但是可能肉吃得很少,且没什么油水吧,也许也可能是劳作较多所致,毕竟我在平壤时间大约晚上七点时还有许多人在田地劳作。毕竟金氏家族是朝鲜人民的神,如果神都快让他们饿死了,他们还会信所谓的“神”吗?如果我出生在这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环境中,吃不好,饿不死,信息闭塞,了解不过五指之地,是否会心生不满,是否安于接受现状呢?平壤,如果你能在此获取一席之地,你的人生可能就会发生许多不同。但,平民有机会在平壤生存吗?没有,平壤城外4/50公里外有人安检,没有出入证和介绍信个人是不能来平壤的,再者朝鲜一切包分配,就算进了平壤,你可能也找不到一份得已生存的工作。一切都已固化,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是那样分明。
结束语
效率,效率才是第一生产力,任何科技的推动都是为了提升效率,只要你效率更高便会有人去用。也理解了为什么是“先富带动后富,最后实现共同富裕”,想想现在的中国,虽没实现共同富裕,但人们的生活却比二十年前富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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