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表情能表现人的性格。特别是人的目光常常刻画着性格上的特点。嘴部线条与鼻部之间的三角区，是言笑以及各种表情语言最富特征的表现区。根据线条的各种变化，人们可以清晰的抓住那些最微妙的情绪——微笑、嘲笑、严肃、轻蔑，不满、激动、愤怒等。
某种经常的表情会成为习惯，并在脸部凝结出持久的线横和神气，这种表现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神气或神貌，是性格的典型表现，而优美的性格必然具有优美的神貌，这并不意味着自然相貌的优越，神貌超越了人体脸象的自然结构，而显示出一种或正直，或邪恶，或和善，或阴险，以及或敏锐或迟钝，或机智，或愚笨，或幼稚，或老练的精神。
在这一意义上，我们可以说神貌显示的人品，一张成熟的面孔，是性格与人格的综合象征。经验的密度，知识的厚度，思考的深度，是否具有创造力和个性、资质愚笨还是敏捷，心底善良还是险恶，所有这些都能显示在人的相貌，特别是眼睛和神气中。而这种相貌仪容既是天生的，又是后天由性格、精神和人格所说塑形的。
美国政治家林肯曾说过一句名言：
人过了40岁就该对自己的面容负责。
日本经济学家、教育家小泉信三在一份书信中说过：
精于一艺，或者完成某种事业之士，他们的容貌自然具有凡庸之人所不具有的某种气质和风格。
读书也能改变容貌，读书而懂得深入思考的人，与全然不看书的人相比较，他们的容貌当然不同。潜心研究伟大的作家、思想家的巨著，的确会使一个人在仪容举止上变得和别人不一样。
完成某种大业的人，自然有其风度，即使不与他有所深谈，只要与他站在一起，就能让人感受到这一点，此即所谓人格魅力。
这真的是极为精辟之论，这种相貌和气质的美，已经超越了单纯的人体自然美，它是后天的美，是一种通过人格修养而可后天获得的文化美。
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在近代中国人中看到范例：孙中山、毛泽东、周恩来、张学良……他们的面相都体现了中国男子精神性格美的风范。从他们的风貌中，我们可以辨识出那种超凡、刚毅、明哲、深沉以及狡谲而坚韧的复杂品格与精神。（原载《学习与探索》1987年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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