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滴落在车窗上,笼罩着漆黑的夜色,车内温暖干燥,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玩弄着他的手指,自上而下地捏揉着指节,再到指甲,然后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手指上,这是她无聊的时候喜欢做的事情,他任她玩弄,虽然他的手并不想跟她玩在他看来这么无聊的事情,它们喜欢柔软,所以会不自禁地顺着她的大腿向上索迹,攀爬,只不过路途艰难,时常被打退,只得退散。
“雨下的好大”她无意地说道,眼睛依旧盯着混混沌沌的车窗,黑色的雨珠,她喜欢发呆。
他没有说话,依然聚精会神地开车,空出的右手依然躺在她的裙子上,与她的手指交缠。
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前,她准备下车,收拾好包包,转身向后努力伸长身体拿后座上的雨伞,她的短裙刚到大腿半中,扭动的幅度在狭小的车里画出了暧昧的弧线,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他的目光,手刚伸到半空中,她已经转过身来,他只好做势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她说路上小心,她笑着看着他,在唇边留了一个浅浅的吻。
然后打开车门,哗啦啦的雨声瞬间提高了几个分贝,她撑开伞,渐渐消失在黑夜中,他开车,然后离开。
她叫庆裳,医学院毕业后离开家乡,如今某一线城市的三甲医院做护士,第一次看见这个刚刚送她回家的男人是在医院门口,她下班,总感觉有辆车开的特别慢,时而超过她时而尾随其后,她停下来,他也停下来,车里走出来一个人:“你好,我是刚刚出院的病人,我想请你吃饭。”她诧异,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说话干练,眼神冷酷,眉宇间透着英气,身材笔直,不由得心软下来,但是初入这个城市,她不敢踏出自己认知的安全区,她以自己还有其他事这种烂理由拒绝了他,匆忙离开。
回到家,她的室友伶已经做好了饭菜,她惊讶,因为这是伶唯一一次肯进厨房,还做了一大桌的菜,肯定憋着什么事。庆裳追问她,她才边压抑着自己的按耐不住的喜悦一边说要和男友结婚的事情,同时对庆裳表示愧疚,不能跟她一起分担房租陪伴她了,于是想做饭菜来抚慰她的心。
庆听了以后为她感到开心,房租的事不大,大不了她少买几件衣服嘛,重要的是伶能够幸福。晚上,她和伶吃到很晚,喝酒聊人生,嘴里一直念叨着伶一定一定要幸福,第二天早上起床,她感到头疼。
起床后,她迅速赶到科室,依旧如同往日一样麻利地配药输液打针,正忙到不可开交的时候,护士长笑脸盈盈地带着一批人走了进来,原来是院内领导进科室视察,庆觉得好笑,平时脸臭的像扑克牌一样的护士长在领导面前竟然可以做到轻松转换,犹如变色龙,她不由得唏嘘起来。
拉着治疗车经过,面向领导时礼貌地笑了笑,就在一瞬间,她的眼尾肌肉僵硬起来,昨天那个要请她吃饭的人怎么出现在这群人里面!但是理智告诉她要很快收回,并且低下头离开。
人群里他暗笑,像是观赏一出闹剧般有趣地打量着她,他知道她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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