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漫步在新都的街头,似曾相识,十年前来过,印象大多磨灭,只记得有两排槐树。翻开日记,原来只能到是十年前的事情。
岁月让人遗忘了很多事。同学也丢了,失联n久,这次去一下他的学校,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十年前的旧文:
天刚黑,我正在新都的静安路上,正走着忽然一阵熟悉的清香扑面而来,莫名的觉得很亲切却又想不出来,抬头一看树上挂满了一串串的槐子花。一阵激动,好多年不曾看见了。
小时候,槐花是春天里最好的礼物。
春天是从荠菜开始,春节刚过就拎着铲子满地跑着挖,挖回来包饺子。下来就是榆钱,撸下来直接放嘴里嚼,牙齿舌头都吃成绿的,津津有味也不觉得脏,到也没听说谁吃了闹肚子。再下来就是槐花,淡淡的小白花一开,村子了充满了香气。那时槐树大多栽在后院,和猪圈在一起。那时后院基本没有墙,或是断断续续的土墙,因此三五家的后院大都连在一起,可以自由出入。那时穷贼也少,很安全。我们常常站在矮矮的猪圈的土墙上,用手折,用杆子绑着钩子勾。更多的时候是爬上去,坐在树杈上,先自己吃饱,再一兜兜折断,扔到树下,引起树下饥肠辘辘的伙伴的哄抢。有时会不小心掉到猪圈里,引起一阵阵叹息。因为枝上有刺,所以猪并不吃。
有时看到大人,胆小的赶紧下来,拔腿就跑。胆大的,会继续在树上往上爬。勾一大堆下来,几个伙伴分了,像猪八戒背芭蕉扇似的把战利品拖回家。一串串地撸到盆子里,洗干净。第二天早上拌上面粉,放到锅里蒸,不用放任何调料。一开锅香气四溢,满院子都是香的,吃上两口一直甜到心里。
说到荠菜,没上学前还是一种享受,提着篮子,信马由缰地乱跑,没人管。上学后就和大人一起搬个凳子锄草,没了自由。那时还没用除草剂,家家户户整个春天都在地里锄草。 吃完早饭露水散尽才能去,多带着半导体,边听边劳动。那时我喜欢听《杨家将》《岳飞传》《隋唐演义》等,而偏偏那时经常在放《人生》《平凡的世界》,鸡毛蒜皮的事情厌烦透顶。勤快的人家都要锄三四遍,第一遍的时候可以乱踩,而不用担心踩死麦苗。这时的草都很小,锄下来的杂草堆在一起,收工时运到路边晒着。稍微懒些,就放在麦苗间的空档晒,不过一场雨水可能让它们复活。能吃的荠菜,勺勺菜,带回家。到了二三遍,小麦开始分支,起身,漫过脚踝,变脆,一踩就死,挪板凳都要小心翼翼。太小的孩子就不让进地了。这时米蒿蒿多了起来,一筐筐地带回家,窝浆水,或是喂猪。就这样春天的菜大部分都是从地里来的。麦子再长,就只能站在地里,拔掉高草,架在麦秆上晒死,矮的就随它去。
拔草,从春节后一直持续到初夏,从穿着棉袄开始,到毛衣,再到马甲,直到麦秆长得密不透风,进不来人为止。
那时小学星期一、二、四下午上两节自习,三、五、六下午不上课,下地拔草,回家后才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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