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凤坐了另一趟车到了D市。以前万海领她来过这里。后来她和四召也一起来办过事。
很快，二凤在一个自助餐店里找到了洗碗洗菜的工作。店里管吃不管住。但二凤没去处，就央求老板娘帮她想办法。老板娘便给她在店的阁楼上，腾了仅能躺一个人的地方住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二凤晚睡早起，辛辛苦苦地忙碌着。但她不瘦反而胖了一些。
大凤不时给她打电话“汇报”一些她所知道的家里的情况。
过年的时候，二凤没有回去。自助餐店过年歇业，她又换了一家饭店，还是洗菜洗碗。她要多攒些钱。
整月里饭店的客人多起来，差不多都是亲朋好友的聚餐。二凤作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万海——她的前夫。
原本她是只管洗碗洗菜的，并不去前厅。那天客满，饭店里连老板娘都上了手。十号桌要的菜好了，可是服务员忙的分不开身，老板便让二风帮忙端菜。
二凤端了菜送出去。以前没干过服务员，二凤有些生疏。加上在饭桌间穿梭，人声嘈杂，二凤有点眼花缭乱。一不小心被突出的椅子绊了一下，盘里菜汤便倾洒在了一位胖胖的女顾客身上。
二凤吓呆了，反应过来赶忙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胖女人挺生气，大着嗓门骂道：“你瞎了？说对不起管用吗?”二凤紧张地说：“那怎么办?我……”胖女人不依不饶：“我刚买的衣服，还没穿几天，你给我洒上菜汤，我咋穿?”边说边伸出她的胖手推搡二凤。
这时有个人走过来，挡在二凤面前：“赔你钱好了，你要多少?”二凤正不知所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看到那高高的背影，她忽地意识到:是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万海。二凤被吓白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恨不能就地挖个洞钻进去。她不愿被万海看到她落魄到这步田地。如果他知道了她和四召过得鸡飞狗跳，会作何感想?他会不会笑话她自作自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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