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员

初秋时节的北京城略有几分微凉，雍和宫人才市场内，辞职半年有余的余波看着各种企业的招娉信息，一脸茫然毫无头绪。那些标注着需要大专以上的岗位实则无需学历也可以就职。销售员的职位几乎占据大半展厅，这对仅有初中文化的他而言到并不困难。然而那高额的薪水、优厚的待遇也许只是哗世取宠，其中必然存在某种端倪。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筛选以及面试无果后，余波的内心思绪万千，惆怅不已，最终带着抑郁的心情和沉重的脚步走出了人才市场。

正当他垂头丧气的思索着日后该何去何从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哥们，找到工作了吗？”一位跟他身高不相上下戴着眼镜的青年对他说到，“没有啊”他回复那年轻人，“哎，现在工作都不好找啊，来，咋们去那边谈谈”青年说。

余波跟这位看起来挺友好健谈的青年来到展厅内东南角的一个稍微癖静的区域。青年问：“你想找啥工作呢？”余波回“想找一份可以学到东西提升个人能力方面的工作，工资是次要的，只要能有所成长就行”。紧接着这位戴着眼镜的青年正式切入了话题，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关于他公司的业务模式、架构、特点以及前景，余波兴致勃勃的听着。青年诚恳的眼神、自信的表情让余波为之动容，也让他对青年所讲述的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青年的名字叫朱冬，河南人。公司的CEO托尼和朱冬来自同一个家乡，CEO托尼是北京奥美科技有限公司的创始人，是一家专注于服务行业工作人员招聘的互联网公司，成立于2014年六月。在创始人的辛勤努力下，业务进展较为顺利，前景也十分乐观。在公司的微信群里CEO托尼简称Tony,故而公司员工都叫他托尼；朱冬的微信名字叫ankor，但同事都叫他冬哥。

余波找到工作的第一时间来到中关村的老乡哪里，他的那位老乡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学识丰富，满腹经纶，每每当余波遇到困境和感到前路茫茫时总会第一时间联系到他的同乡，而他的同乡也总会耐心的为他建言献策，指导迷津，在余波看来，他的同乡简直就像是自己的一个智囊。然而郁闷的是，研究古玉石专业的同乡不知为何选择了一份从事保险销售的工作，对此同乡给出了这样的回答：“有太多的人都找不到与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总是追求完美的话，那样岂不是把自己搞的很疲惫”。在五道口龙湖公寓西北角的一家小餐馆里，当余波兴致勃勃把冬哥给的一张名片递给同乡时，同乡莞尔一笑的说到：“你怎么啥事都想干，却啥也干不了，不要因为别人说那件事情好就去做，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真正了解吗，你觉得你适合做吗？”同乡一改往日谦和的态度，变得义愤填膺，这让余波心里忽然乱糟糟的，脑袋嗡嗡作响。同乡那指责的神情不晓得是因为余波对人生迷茫而表现出来的过度关心还是一种心情极度不爽时的一种释放！不管怎样，“以后可能再也不敢找他聊天了”余波心里嘀咕着。

些许，同乡也正面临着生活的压力和事业的迷茫？

余波看到洁白大理石所装潢的墙面，栽植着花草树木的小区，那里面的住户进出门口时保安谦逊有礼的态度让他甚是向往。看到里面着装考究，面貌秀丽的女孩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由的让他企羡不已。她们并非社会白领，而是学生而已，不难猜想殷实的家境造就了她们优渥的生活方式 。出生在平常百姓家的余波看着这些富家子弟不由的有些自卑和抱怨，但那又怎样，他依旧得蜗居在没有暖气的出租房里。手脚发凉时总会幻想着将来也能住在暖和的大房子里面，满足自己对物质生活的极度渴望。

翌日上午，余波怀着美好的期许来到朱冬的公司，走进这样干净豪华的办公大楼，和许多穿着打扮时尚的上班族涌进电梯，又在各个楼层散开，他总觉得好新鲜。在公司门外，看到里面宽敞明亮的办公环境，看到电脑桌上绿萝前的气质女孩，对于之前一直在工地里上班的余波而言总有些不适应，或多或少有些羞怯。只是踌躇一会儿后余波给冬哥打了个电话，两分钟后他出现了。东哥没有跟余波说太多话直接把他带给了另一位女孩，那女孩把余波带到玻璃门内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后问道：“之前做过销售吗？”“没有”余波回。“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她问，余波回：“我们这边主要是向服务员推广我们的产品。”“你刚才在门口为什么一直没有进来呢？”她问，余波回：“因为没有看到朱冬，怕进来后不知该找谁。”

盘问余波女孩的名字叫春儿姐，是人事部部长。考虑到自己的学历不符合招聘要求，春儿姐说让余波独自出去推广先试试水平再办理入职。但冬哥说：“今天上午有培训，先学习一天吧”。城市经理齐刚几乎跟余波同一天到来，他饶有兴致的讲述了销售的知识和理念，以及晋升空间。可惜的是余波对互联网行业一窍不通，那些用英文字母代替的名称是无法理解的。中午的时候，跟冬哥一样销售部副总赵姐为大伙儿提供了和合谷的午餐，在吃着香喷喷饭的时候余波总会看看坐地玻璃外的大厦楼宇，三环路上密密麻麻的汽车，总觉得很开心和自豪，没想到还未加入公司没有出任何业绩就可以去吃公司准备的免费午餐，他心里洋溢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愉悦。

翌日，冬哥召集销售部的兄弟们在朝阳门集合，各自租了一辆公共自行车后前往之前规划好的目的地。余波骑车来到了繁华热闹的王府井大街，密麻的人流，动辄成千上万的高端精品店让他眼花缭乱。他骑着自行车来来回回的溜达着，欲想寻得一处公共自行车停放的位置，奈何这里处处都需要收费。终于找到了停放处，却又不晓得该从那家店下手。转来转去，发现了一家SPA店，他紧张而惶恐的进了店里，四下无人，余波叫了几声，出来一位身材丰盈的女子，余波说：“您好，我们公司新开发出一款社交软件，里面有很多我们同行，您可以在这个平台上一起跟同行互动交流学习”。她说：“好的好的，你先把卡片放在这里，待会儿她们都出来了一起下载”余波欣喜若狂。

晚上六点多，系统发消息同事们都完成了十多个目标，唯独余波才完成了三个。冬哥从另一个区域来到王府井这边对余波说：“我想听听你都是怎么跟人交谈的，来我们演示一下。”从地铁站的出口至东方广场的路上余波一直都在跟冬哥演示着。冬哥说：“没什么问题呀，待会儿你去店里我再看看你是怎么表达的”。冬哥迫切的想了解余波话术上存在的缺陷，所以他准备教余波一些谈话的要领。冬哥让余波进了一家港式精品店，那是一家在全国仅有三家分店的店铺，产品设计上的与众不同与款式的别具一格奠定了其高昂的价格，销售人员的气质也看起来端庄优雅。走近那着装华丽、气质不俗的女销售员跟前时余波说到：“您好，我们公司新开发出一款附近门店新鲜事·····”“我们不需要，请您到别家再问问，谢谢”女销售员打断余波回应道，当余波还未介绍完的时候，便遭到了她们彬彬有礼的拒绝，真是让人失望。出来冬哥说：“你再进去一次，一定要记得把话说完再出来”。这次余波进去还未开口就被她们异口同声的说到：“不需要，不需要 ”余波只好无奈的走开。出来后到冬哥跟前他说：“一定要记住把话说完再出来，这次不是让她们下载APP，而是你对着她们把话说完，明白吗！”余波硬着头皮又进去了，那些穿着端庄制服的女孩看到余波又出现时恼羞成怒的说到：“你再走一步，我们就叫保安了”收银台上的浅绿色制服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座机电话拨打着。余波惊慌失措的离开。出来后把事实汇报给冬哥后他说：“你再进去一次，你说谢谢她们”。余波强颜欢笑的走了进去，他看到那位制服女孩捏着电话说到：“是保安部吗，这边有人捣乱”余波说：“对不起，我这次来是向你们道歉的，谢谢你们"随即便灰溜溜的离开了。最后，冬哥只身一人进了店里，他没有立即找那些趾高气昂的销售员，而是佯装成顾客在认真的观摩着手表，不一会儿，隔着几道亮晶晶玻璃墙外的自己看到一位漂亮的销售员走近冬哥，只见他们聊的如此轻快，场面融洽的让人发憷。

晚上，乘坐由东直门开往顺义的915路公交车上，余波在三元桥上车后抢到右边第四排座位而沾沾自喜时，却意外的听到了抽泣声，那是余波身旁一位年龄约莫二十七岁的女孩传来的。她的头扭向车窗外，但心里的难受和憋屈还是让她止不住的落下眼泪，那低吟的哭泣声传入余波的耳际让他的心也随之感到一种莫名的触动。禁不住这种被软化的心灵从兜里掏出了纸手帕。“需要吗”余波听到自己那种有些忸怩的声音，“哦，谢谢，不用了”女孩也只是略微颤抖的回复到，“是失恋了吗，还是····？”余波也只是胡乱猜想着。车子在大山桥东好久没有挪动，保利大厦楼体发出的灯光闪烁着，风呼呼的吹，路旁桦树、榕树的枝干随风摇曳着，泛黄的叶子落入路旁的浅沟内，冬天的脚步就这样来临了。

二十九日中午，骑车前往新街口时，在非机动车道上看到一位披着金黄色头发的女孩坐在轮椅上双手推着轮轴，从稀散的树叶间漏下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头发染得金灿灿的。余波看到她那漂亮的脸颊正对视着他，他轻蹬着脚踏板驶近，余波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瞅着她，他看到她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正前方，而余波好像并没有被她收录在瞳孔内。那是一双充盈着自信的双眸，是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她没有发现自己在看着她，她好像也不会去观察旁者的眼神，她些许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她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自卑，她似乎已经坦然并且很开心的接受现在的生活。那种骨子里的坚强让余波肃然起敬，也让一个健全的人对生活有了新的认知和定义。

万圣节，街头巷尾的美发店以及各种店铺都装饰的古灵精怪。当走进一家理发店时，门口站着黑白无常，里面各种由人扮演的鬼怪在走动着，险些被这样的场面吓着了。晚上，公司举办万圣节晚会，同事们都装扮的花里胡哨，氛围倒是很欢快。料想不到的是大伙儿玩起了微信抢红包的游戏，这不像是在娱乐，而是浪费宝贵的青春年华！

十月三十一日，余波来到怡瑞造型苏州街分店，这家店坐落在二楼。走上台阶进店的时候，看到沙发上、座椅上好多理发师都在闲着玩手机，欣喜，他大嗓门的说到：“我们公司做活动，扫描二维码立即免费赠送爱奇艺黄金会员一年的独享名额”话语一出，男孩女孩们都围上来了，他们各自领完一张卡片之后却都不见其下载，只是坐在那里等候着，似乎好像都有些将信将疑的样子，没有人愿意当小白鼠。这时，从美容部出来两位把衣服撑的很高的胖妞，当余波正要开口介绍产品时，却被对方抢先一步说：“帅哥，做个面部护理吧，我们现在正好在做活动，非常优惠哦”。当余波还未来得及拒绝时，两位女孩便把余波拉进了里面的美容区，又或是余波禁不住胖妞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香水味而鬼使神差般的跟了进去吧。整个美容区的布局非常温馨装饰亦是那般的具有情调，给人一种温柔暖逸的感觉，尤其是当见到吧台内一位身材妖娆，肌肤白净如凝脂，双眸闪动着妩媚表情的女子时开始心潮澎湃，这位三十多岁的老板娘看到下属搞不定余波时便亲自出马说到：“帅哥呀，做个面部护理呗”那成熟而又娇滴滴的甜美声音摄人心魂，那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更是让余波想入非非，她那纤细的腰、凸起的臀部，瘦长的腿和那搭在乳沟上的卷发真是让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余波并没有立即拒绝，而是说了一些连他自己也觉得含蓄的话语。实际上余波是特别渴望做面部护理的，但是因为在工作期间不敢触犯规定，只好带着对老板娘美色的觊觎失落的离开。

当余波向下一家推广时，竟然拿出了老板娘安娜给他的名片，那是因为太开心了，因为安娜添加了余波的微信。当她们硬要说做护理的时候，余波说身上没带钱，她们说微信也可以支付，余波说微信也没钱，安娜姐就把余波的手机拿过去亲自添加了余波，这使得余波开心的忘乎所以。之后的好长时间里，总是控制不住频繁的浏览老板娘安娜在朋友圈发表的动态。

11月1日早上，在开会时各抒己见的时候，爱出风头的余波也不晓得说了句什么引起了所有同事们的嗤笑以及他们众口铄金的辩论，亚博、苗帆及冬哥等在会场上异口同声的说余波说话方式欠佳，需要改正。然而，清高的余波真的会改正吗？

六日，窗外飘起了碎棉般的雪花，余波心里感慨万千，就这样窝在家中迎来了2016年的第一场雪，雪花是那般的白皙和晶莹，瞬间把大地染的透亮，街头巷尾像是穿上了一层美丽的婚纱。朋友圈里各种雪照屡见不鲜，各种赞和评论刷爆了朋友圈。

余波在花家地北里紫罗兰造型店里推广APP的时候，受到了店内理发师们的热情欢迎，他们为余波倒上了茶水，这让他倍加感动。

十日，开完会后已至中午，冬哥带着一起的同事张栋、永平、银丰和余波来到公司楼下西北角的一家饺子馆用餐。午餐时间，食客们纷杳而至，店员们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勉强找到了空位坐下点完水饺冬哥付完账后开始静等，五分钟后，在点餐时叫的饺子汤还未到，冬哥喊叫着服务员说：“我们的饺子汤呢？”正在旁边桌上端着碗筷的女服务员回：“马上来咯”。又过了五分钟，饺子汤仍然未上，冬哥表情大怒的对服务员说到：“我们的饺子汤呢？”正在一旁擦桌子的服务员回：“快了哦”冬哥说：“我们的饺子汤饺子汤饺子汤呢？”那忙的额头上附着汗珠的服务员微笑而和蔼的回到：“呵哈，对不起啊，我们马上给你端过来啦”。

冬哥对服务员的态度让人瞠目，中午忙碌的服务员可能会照顾不周，但是否要去体谅她们的难处，几乎明白她们经常受到老板的责备，又受到顾客的挑饬，然而公司的理念和宗旨就是帮助服务员解决难题，帮助她们找到理想的工作，讽刺的是这家公司的员工把自己定位的高高在上，对服务员的辛酸也只是漠不关心。为何在她们忙的时候需要茶水纸巾自己不去取呢？为何明明看到她们忙的大汗淋漓却偏偏要刻意刁难呢，冬常拿日本比较说中国的服务业素质很差，那么试问在日本有那样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刻意刁难服务员的顾客吗？这也难怪当让服务员下载APP时，却屡屡受挫，甚至遭到服务员的轻蔑，那也只是受到她们所服务顾客的熏陶和影响而已。

事实上，冬哥之所以勃然大怒，是因为本来计划请余波跟永平吃水饺，没想到在前往饭店的途中意外遇到了张栋和银丰，作为小组组长的他只是轻微的讲了一句：“一起去吃饺子呗”没想到张栋和银丰毫不客气的去了。冬哥本想借午饭时间跟余波和永平商榷点事情，但人多耳杂，他希望尽快的吃完饭再找他们私下谈，但没想到吃饭的等待时间会是那么长。

11月十七日晚上，乘坐980路公交回孙河时，在三元桥和余波一起上来两位花甲之年的老外夫妇，上车坐下后只见他们迅速的掏出包里的汉语资料开始学习，不时还做着笔记，老外夫妇那种专注于学习的精神令人震撼，那种争分夺秒的学习精神更值得每一位国人思考反省。

十一月二十一日星期六，一直在下雪，一直在下雨，一直在下雨夹雪，从凌晨持续到深夜，从起床持续到睡觉。冬哥对余波说：“有必要花四五千块钱弄个学历证书，这样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冬哥对余波未来的关心让人感动，因为他姐姐曾也有这样的建议，不过余波自己并不认为那是个好建议，就算是免费的，他也不会去弄个证书之类的，就算是找不到工作，他也不会去弄虚作假，若是弄个假文凭入职一家单位反而会让他惴惴不安。正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冬哥还说了借给张栋的一千元还未还，这让余波极度疑惑，冬哥说出这句话释放出什么样的含义令人捉摸不透。但余波总觉得背后议论同事着实不妥。冬哥还三番五次的在公司群里发加班的照片，是想向托尼和公司同事证明他很勤奋优秀吗？

翌日，雪继续下着，余波本想着写一篇有关《雪》的日记，然而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下午两点至五点却在同事群里聊得沸沸扬扬，各自的家乡、各自儿时发生的故事都在群里一一袒露。外面下着雪，余波蜗居在屋里和同事们在群里聊的异常火热，心里是殷实的，是欢愉的，但仍然感觉像是在虚度光阴，因为聊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对成长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反而会增长他自己对网络聊天的过度依赖。

11月23日，公司来了一位戴着眼镜、略胖、不高但二郎腿翘的很高的人，在冬哥对全体同事进行了批斗之后，此人笑嘻嘻的出场，右手捏着一部普那斯凸显其与众不同的身份。他说：“很高兴能够认识大家，我姓缪，当然这个字有好多种读音，因为是在春天出生，而且在那天正在下雨，所以我的名字叫缪春舟，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没有自己年龄大，我今年三十多啦，但是长得 不着急哦”话语一出，引起了大伙儿的捧腹大笑。他说：“不要把工作搞得太闷了，大家以后要一边玩一边上班，要开开心心的工作。”这位话语简练的人是公司邀请的COO。

27日，大清早余波在朋友圈看到冬哥发表了《人穷志短，一点都不假》九个字，他是在说一个他身边的人，而且有理由相信这个人会看到他发的这条状态，余波猜想着那个看到他发这样状态的人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由于没有指名道姓，谁看到都可能会跟自己进行对比，要命的是几乎谁都是穷光蛋，而且余波好像也感觉自己不够努力。总而言之，冬哥特指的那个人肯定是他所关心的，而那人的表现却不怎么令冬哥满意，他无奈发出了失望时的感慨，这不是贬低，而是一种深切的关心！

12月1日，开晨会的时候，新来的城市经理在楼下买了一箱红牛拿到会议室义正言辞的说到：“最后一个月的第一天，大家都要以饱满的状态来迎接，来，大家站起来一起干了这罐红牛，让所有业务员为最后的业绩一起冲刺”喝完红牛后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然而费解的是喝完的瓶罐得写上每位业务员的名字，然后把其码在坐地玻璃的窗棂处，那是一个进会议室第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那是新来城市经理给销售部的见面礼，亦是他的名片和代言！多牛啊。

城市经理上岗的第二天轮流对BD进行私下交谈，他把余波带进了第一次春儿姐面试的那间屋子说：“你觉得朱冬怎么样？”从城市经理口中冒出这样的话让人很意外，余波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只会让人叹气原来身为领导者竟然会互相猜忌，真是让人唏嘘。

赵姐在早上开晨会的时候，看完那段励志视频后振臂高呼：“哪怕产品是一坨屎，也要把它送给别人。”那眼神中充满着壮士断腕的信念和勇气。但在余波看来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是默默无闻的，不会用语言去激励别人，而是会用行动去影响别人。

12月16日，不晓得首开商场的保安为何会扯着余波的衣服把他拽出了门口，当着饮品店女孩的面让他难堪，那饮料店的女孩在观看余波被保安揪下电梯时的眼神格外让他难受。之所以保安会揪着余波的衣服露出傲慢无礼态度是因为余波扰乱了商场内的秩序。在保安看来，余波是一个胡乱搞推销的，当他出现时，保安的心情是愉悦的，因为余波的出现为保安在领导面前表现和邀功提供了砝码。

晚上，团结湖富丽客巴西烤肉聚餐，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被大伙儿狼吞虎咽的吃进，冬哥、城市经理王小勇以及销售部的兄弟们喝的酩酊大醉。业务员们频繁的去洗手间撒尿，排完尿后继续喝。王小勇几乎把刚吃进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便坑里一片狼藉，麻木的业务员们并没有谁去搀扶城市经理。余波不明白为何要如此疯狂的喝酒，他感觉酒喝的太多就无法享用桌子上的美味了。当然，不陪同事们喝酒也并非他不讲情义，因为余波既不会讨好与领导的关系，更不会维护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他可能认为唯有做好自己些许才是根本。在饭桌上，当同事亚博说最近有困难时，组长张开成毫不犹豫的从钱包里掏出钞票：“两百、三百够不够、给你五百”亚博小心翼翼的从张开成手中接过钞票露出欣慰的表情。晚上九点五十即将闭餐时，餐厅内只见他们一桌还未离开，临走时余波看到桌上的盘子里剩下很多虾、肉类，然而他看到服务员和厨师们的晚餐是一锅白菜豆腐炖成的大杂烩。

22日冬至，城市经理肖勇在公司群里发了销售部吃饺子的照片，而托尼非常迅速做出了赞赏的回应。

29日，在巨大的舆论和压力面前，二组组长张开成离开了这个团队。没多久，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为公司付出的三组组长赵姐也离开了。故而二三组的成员全部归一组组长冬哥管理，冬哥则归城市经理王小勇管理。虽然冬哥的互联网知识没有肖勇渊博，但冬哥几乎从来不听王小勇的安排，其一，冬哥来的比王小勇早，跟公司同事关系相处的非常融洽；其二，所有队员都仰仗冬哥；其三，文中有提过就不再赘述啦。有一天，冬哥跟肖勇在会场上针锋相对，辩论激烈，“噗呲”一声余波憋不住的笑出声音来，他们俩和同事的眼睛齐刷刷的朝余波投来，“大波，你是不是也想讲两句呀”勇哥说到，“额 ··我认为···就是···”余波嗫嚅的说出几个字，脸涨得通红。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由于推广产品没有了爱奇艺会员的赠送，同事们人心涣散。每天早上开完晨会后，约定一起来到公司楼下西边的麦当劳餐厅里侃大山，玩着抢红包的游戏。他们私下建有一个群，这个群异常活跃，聊得都是冬哥和勇哥的坏话，几乎把他们贬的一无是处。在群里，每次发完红包后大家一起抢，手气最佳的同事继续发，一直玩到十一点的时候，大伙儿一起去旁边的饭店聚餐。两百多元的饭菜平均每人需要分摊二十多块钱，在饭桌上，大伙儿一起有说有笑，不亦乐乎。吃完后，玩着炸金花赢瓜子的游戏。由于就餐的食客太多，他们没玩一会儿便被店长“请”了出来。出来后，他们来到西边巷子里的网吧内玩着撸啊撸的游戏，不会玩游戏的余波总会在角落里欣赏着不雅视频。时间在有事可做的情况下分秒的过去。下午两点，同事们总会收到冬哥和勇哥的来电，当他们打来电话时，这帮崽子总是谎称自己在六里桥、丰台、或是颐和园，以免勇哥和冬哥过来陪访。当他们再打来电话时，索性就把电话撂在一边始终不接，若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的话，那么他们可能就要把电话关机了。每每当冬哥打来电话余波说谎时总有种愧对良心的感觉，但是同事们都那样做他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2016年的第一个工作日，在寒风刺骨的早晨来到公司，开过会后聚餐，聚完餐后结伴来到了动物园。冬季的动物园人迹罕至，各个馆内游客的身影并不多见，除了一些鸟叫声之外倒是显得格外僻静，当然，还有他们自己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之前未曾来过的同事握着手机兴奋的拍摄着众鸟。他们一度把鸟儿当做了会说话的动物，或者对鸟儿喊名字，同事之间互相调侃着对鸟儿叫对方的名字，简直妙趣横生。

一月十三日早上开完会后，冬哥说：“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出去”在余波等待冬哥的时候。勇哥说：“大玻 ，今天一起跟我去趟马驹桥办点事情”，冬哥对余波说：“别理会他”。勇哥叫余波赶紧收拾一下出发，但冬哥对勇哥说：“你叫大玻有经过我的同意吗？”一时半会儿，他们俩当着全公司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这惊动了托尼，也不得不让百忙之中coo亲自协调。

寒风砭骨的夜晚，把人吹的几乎睁不开眼，余波举着招聘的牌子在马驹桥商业街招揽着匆匆来往的行人，脸颊通红的勇哥在大风中跟别人进行解说。勉强记了四个联系方式后，“收工”勇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余波欣喜若狂，因为余波的脚和手都冻的跟生铁一样坚硬。勇哥说话时喷出的唾沫也结成了冰附在唇上，忙完后，他瑟瑟发抖的掏出手机给余波拍了张照片，同时也不忘让余波给他拍张照片，然后发到群里静候公司同事们投来的关心与赞赏。

忙活了一个周，并没有给东大桥晟禾祥饭店找到一名他们满意的服务员，但工体糖果的庆祝会却如期举行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一月十五日，业务模式发生了转变，开始跟商家签合同，通过向商家输送符合要求的工作人员来进行收益。几天过去，和同事们连一单也未签上，换句话说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去签单，开完会和之前的流程一样漫无目的的混着日子，消磨着时间。第三天，勇哥带着余波亲自出马，他们来到了望京花园西区，吃过香河肉饼之后沐浴在正午慵懒的阳光之下，戴着墨镜的勇哥说：“给我力量吧”站在一旁的余波在心里轻蔑的嘀咕着：“呵呵，等到待会儿遭遇打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勇哥先谈了好几家都没有成功，然而他并没有一丝气馁，结果他顺利的签成了两家，打破了不可行的格局，在一旁的余波也只是目瞪口呆，不由的对王小勇产生了几丝敬佩。

但是，在很漫长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给签约商家输送符合要求的工作人员，由于商家花钱招聘，故而对工作人员的要求极为苛刻，尽管送去很多求职者去面试，但成功入职的却寥寥无几。公司耗巨资在马驹桥开设的实体店，纵使每天有大批的求职者来店询问工作，但这些求职者普遍希望就近上班，并且期待的薪资待遇也与商家提供的有很大的落差，问题的关键是求职者自身具备的能力也并不显著。

实际上，余波他们向那些求职者承诺可以帮他们找到合适的工作纯属信口雌黄，他们并不具备那个实力，来，看看那些求职者吧，他们从来不会想到只身的不足，他们总是一味的想看到报酬。来，再看看我们签约的商家吧，若是商家自己招人的话，根本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就拿望京六百本商业街的行走江湖串吧来讲，他们自己招人月薪为3000元，而若是委托我们招人的话，服务员的月薪瞬间降至2600元，他们口口声声说不收求职者的一分钱，但这能保证商家不会刻意压低求职者的薪资吗？若是花钱招来的服务员，商家是否会对服务员的要求更苛刻一些呢？

他们会说，目前社会上有很多求职者找不到工作，亦有很多商家找不到工作人员，这种现象的存在并非因为各自信息连接的闭塞。而是双方的问题，只要求职者没有那么高的要求，随时可以去上班，求职者之所以不停止的找工作，是想找到一份各方面满足自己要求适合自己的工作，只要还有口粮，求职者就不会放弃找到一份满意工作的夙愿。不论是零售、美容、休闲、餐饮这些行业确实时时刻刻都在招工作人员，这些商家普遍把招聘信息张贴在店门口，有意向的求职者总会看到，但不一定双方能够达成共识，可能是因为商家提供的条件没有满足求职者的要求，又或是求职者不符合商家的招聘要求。归根究底是商家确实招人，但仅招优秀的工作人员，商家真正缺人吗？余波认为不缺，若是真正缺人的话，商家把薪资待遇一提升，来应聘的求职者瞬间就会爆满。商家原有的工作人员完全可以正常经营运转，但精明的商家会考虑到工作人员的变动，故而总是对外透露一直招聘，若是商家运气好发现了非常勤奋朴实的工作人员，商家甚至可以开除掉那些懒散的员工来替换优秀的人员。

3月25日，由奥美科技举办的中国店长大会在北京国际会议中心隆重召开。早上，余波跟永平马不停蹄的赶到会场，但大多数同事还未到，唯独明哥和贡岩坐在会场内的前排坐上。一走进门，“hello”清脆悦耳的问候在耳旁响起，那是热情奔放的女孩贡岩的问候，让余波多么贴心、多么亲切、多么真挚啊。明哥似乎一直沉浸在年会的自责中，自那之后，他一直缄默不语，不动声色的做事，也未见和同事有任何交流。看到如此大的会议室内一排排密集的红色座椅揣测着:“这些座椅都会坐满吗？”总有一种莫名的质疑在心里滋生着，这并非是不够自信，而是总觉得我们品牌的影响力还不够广。

当兄弟姐妹们准备好一切后，中午十二点钟，断断续续有一些店长到场，签到台上，春儿姐认真细致的让嘉宾签到，嘉蓉姐和小翠不停的准备礼品手袋递交给店长，曲樱姐一只手捏着签字笔一只手拿着宣传板，向宾客引荐签字照相。十二点五十分时，余波看到嘉宾们一波一波的涌进，在签字台前排起了长龙，余波看到春儿姐、嘉蓉、小翠和曲樱非常麻利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同事们有条不紊的接待着店长们的到来，场面令人激动不已。

两位漂亮的模特身穿着雪白长裙，性感又不失优雅，美丽而端庄。美中不足的是在时间的夹缝里她们总是禁不住要玩手机。偶尔有些时候在店长们领过礼品手袋由于她们没有及时上前招呼以至于店长径直走进了会场。曲樱看在眼里是否有些着急呢？

每隔几分钟，余波都会走进会场内看看入场店长的人数，看到空余的座位渐渐被坐满总是激动不已。随即他又来到签到处看到零散的店长在签字又有些着急，距离会议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时，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大门口的旋转门，总是渴望着进门的人都是参会的店长，他总是渴望时间能过得稍慢一点，希望还在路上的店长能够尽快的赶来。

就在徘徊于门口与签到台之间的路上，忽然发现远方邀请的主讲嘉宾迪士尼运营总监齐滕铆一独自一人坐在空旷大厅内的座椅上，像是在观察着入会的人群，也不晓得为何在他旁边没人陪伴，出于好奇便在他临近的椅子上坐下，余波第一次跟日本人说:“里面有休息室，您可以到里面去哦”点头示意的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回:“有多少人参加？”余波说:“约有六百多人“他又问:“你们小美开业有多长时间了？”余波回:“两年了”余波瞬间露出了惊讶像是一种很了不起的表情。当他起身离开的时候，总感觉说错了什么？或许没有说错，只是觉得不应该去说，我像是一个不安分守己的员工。

开场白托尼分享了服务行业未来的发展趋势，其中没有多少幽默的词汇，现场也未听到有掌声响起。由于一上台，大荧幕画面的切换没有成功，他淡定的做了及时调整，但这小小的失误或多或少影响了老板后期的发挥，有那么一两句的言词组合并不完全顺畅，不过在场店长基本理解了大致的含义。

齐藤老师上场的时候，接二连三的日语让在场的店长感到有些意外，帅气的翻译官既像日本人又像中国人，他站在角落里并不明显的位置，似乎很放松的样子，却又感觉是对现场店长的不尊重。

齐藤老师大多时候在讲述日本的经济和迪士尼的运营模式，唯独让店长们感兴趣和产生共鸣的莫过于迪士尼人力资源管理的技巧和模式，以及行业的生存理念和法则。但是余波对曾邀约的店长说:“这次会议主要探讨餐饮业未来的发展趋势、经营模式、服务理念和管理标准”此刻，在店长席里我看到了一些自己邀约的店长甚是开心，然而这些店长们会不会认为自己所说的与现场所讲的不一致呢，余波开始担心了，他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会场内每一位店长的表情，在取景器中扫描着他们的动作。

就在会议即将开始的时候，在整个场面很忙碌的时候，贡岩在签字台前义无反顾的发了点小脾气，这使得春儿姐她们一时惊讶一时无语，她们会认为贡岩是在耍脾气无理取闹吗？余波甚至感觉到贡岩的身体严重欠佳，只是今天对公司而言是意义非凡的一天，她没有理由因为身体的抱恙而请假，她忍着身体的不舒适来了，而且还是最先到场的一位。在现场，在销售部兄弟们都忙着干活的时候，她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还是硬撑着一起干，她多么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努力让这次大会圆满的举办，然而当有人说她做的不够很好时，她心就会很凉。她把公司的每一位都当做是自己的家人，在家人面前她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然而却没想到遭遇到了冷落和质疑，那种被质疑的感觉让她极其难过，她不是生气了，好像是一种挣扎。

模特、主持人都很漂亮，但却不具备高雅的气质，她们的相册里装满了自拍照，这些漂亮的照片投放至朋友圈中，勾勒着男人的心魂，让男人想入非非，严重影响了男人的事业？这些天生丽质清纯漂亮的女孩是男人事业的杀手锏，然而二十年后她们是否依然容颜不老、永驻青春的活力呢？

余波是想表达什么呢？他想表达的是我有她们的微信，这不是我主动添加她们的，而是她们添加我的。别误会，他的相机里有她们非常漂亮的照片。这让余波衍生出一种想成为摄影师的冲动，那样就可以不用忸怩的去跟女孩子照相了，而且还能加上女孩的微信号。她们上传的任何照片余波都不会赞和评论，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余波会不止一次的去浏览。暗生情愫！

左倩倩，个子不高，但讲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精辟，她是一位内心宁静成熟的女孩，她非常在乎在场嘉宾们对这次会议的热衷度，她不断的观察，又进行思考，继而得出结论，是一名当之无愧的优秀员工。

首届中国店长大会基本还算圆满，齐藤明确阐明了服务行业的理念和标准，引起了大多数店长的共鸣，解决了行业老板们用人的一个担忧，是一次不错的会议。

大会之后，余波辞职了，离职时人事问缘由，着实把他难住了。可能15%是工资低，15%是看不到前景，70%与其说是因为和同事相处的不够融洽，倒不如说是孤傲偏执的余波不够合群，做事违背悖论，离开对公司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这份太安逸的工作让他变得放荡不羁，只会继续浪费公司的资源。

或许那只是借口，继续呆下去万一被公司开除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余波清楚的记得老师曾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二）

当她和那个男生戴着头盔一起走进会所时，余波瞬间心凉半截，若非是在招聘会上看到这样一位热情有礼节的女孩儿，也许余波就不会来这个公司，带着公司有许多漂亮女孩儿的想法，他来了，但只发现仅有她一位漂亮女孩儿，让余波觉得苦恼的事，她已经有对象了，而她的对象是多么帅气而俊朗啊。余波本想凭借自己出色的业绩可以吸引公司一些女孩儿的青睐，然而未曾想到除她之外未曾见到一位漂亮女孩儿，一种失落的心情忽然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

前来面试的，大多都是一些不惑之年的大哥们，虽然年龄偏大了些，但个个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给人一种正能量！余波想象着也许可以学习他们身上丰富的阅历和处世的原则方法，谁料他们那一味的看重工资而未曾考虑工作前景的思维暴露了他们目光短浅的思想。从一些简单的对话聊天中几乎可以明白他们并非想象中的成熟精炼，甚至有点像刚步入社会的懵懂少年。这也难怪在这个把年纪还在疲于找工作之中，尤其是当那位从事过许多军事工作的大哥在自报简历时那种对过往的辉煌而肆意炫耀时，一旁的余波几乎惊呆了！因为哪怕他过去是国家主席但现在来到这里，他就必须要学习红酒的知识，了解市场的格局，但是他似乎摆很大的架子，希望公司领导人委以重任，他过度的张杨为被淘汰埋下了伏笔，至于巧遇建文哥确实意料之外，不过又没那么感到惊讶和奇怪，因为余波几乎明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过在召开品酒会的过程中，他意外的发现建文哥工作日记本中夹着一张彩票走势图，看到这张熟悉图纸余波不禁的有些感慨，他感到一种心酸，因为余波几乎明白了在他的很多亲友中包括他哥哥和最好的伙伴以及诸多亲戚朋友都有购买彩票的习惯。好多步入社会的青年饱受屈辱和遭遇各种挫折之后，变得消沉堕落。因而购买彩票似乎成了他们追梦的唯一途径。

好多社会青年贪恋钱财而误入歧途，余波只是贪恋女色，对漂亮女孩儿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他似乎终日沉浸在性欲的世界里，似乎脑海中的一切都与情色有关，所以他似乎根本无法下定决心去做任何事。假如没有女朋友的话，余波必定会终日沉浸在女色的海洋里陷入一种漩涡之中，最终灭亡死掉腐烂。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余波总是在质问自己。

在品酒的时候公司高总一脸肃穆的轮番向大家询问酒的口感，使得前来应聘的大哥们慌不择言，语无伦次。高总那种臃肿的脸颊，代表着一种权威的象征，他说次日将前往深圳，前往深圳究竟是何事呢？他下午在品酒之后躺在椅子上闭目凝思，像是在集中精力在进行深邃的思考和深邃的回想。也许是品了一些葡萄酒的缘故吧，头痛的厉害，坐在车上看人都是模糊的神智不清，希望着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闭目养神什么也不干，当然几乎啥也做不了，但一旦躺在床上睡下时就感觉身体格外的不自在，因为余波曾按下誓言一定要在入睡之前，把一天的生活，写在日记本上，一但没写，心就会如虫蚁噬心般难受。

第一天在地铁里余波一直在圆珠笔记录着一些酒的名称，规格和单价。那是高总之前开会布置的任务，他来到烟酒店，用手机拍下后开始记录着，但发现酒标和价格在放大后还是有些模糊，不得已便胡乱的写了些。余波看到三米外一位还算漂亮的女孩儿在看书，他心中猛然闻到了一种书的香味，多么希望所有乘客都能放下手机，手持一本书阅读那该多好啊，但是拿了一本书挤地铁是否没有手机阅读方便呢。

在换乘十号线的时候，余波跟着潮水般的人群涌向站内在换成宋家庄站通过限流栏的时候，当他被女士的胸脯挤着后背时，其心情是异常兴奋的，余波琢磨着女生的心中也是那样想的吗？他们也希望和一些帅哥们近距离的挤在一起吗？

在958路公交车就要下车的前两站岳各庄北站时，在丰台上车的四位老太太正准备下车，但手持肯德基饮品的清秀女孩儿说：“你们要去三零二医院得到下一站下车”是啊乘务员比较忙没有及时回答三位老太太要去三零二医院再来站下车。而那位清秀的姑娘在四位老太太就要在岳各庄北站下车的时候及时说出你们要去三零二医院在下一站下车，瞬间余波对那位亲切的女孩儿产生了好感，因为她的声音那般优雅而又如此的清脆柔和实属罕见，余波多想和她结为连理呀。之后那位漂亮女孩儿和四位老太太一起下了车，业务员几乎认为她一定是一位工作认真负责任的护士。

终于到了公司，所谓的明哥，团队的经理，光头、面目凶狠、衣着穿得颇有黑社会的范儿，反而倒怎么也不像公司的领导者，开会的时候说的尽是一些完全不着边际的话语，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几乎是在消耗青春的大好时光。明哥，也只是硬性布置一些任务却没有传教任何关于销售技巧的事情也只是逼着说要完成多少单，没有传授任何技巧类的知识，真是搞不懂开这样的晨会又有何意义呢？

第一天，余波跟学进哥跑了一天，这一天大多时间学进哥都在和其他同事聊天，更让余波惊讶的是学进竟然还有时间玩儿游戏，余波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而干了有一周的同事史进强周末加班的事情为何要告诉高总呢，是在宣扬自己很能行吗？其实余波觉得付出一定要默默无闻，大张旗鼓的张扬反而让人觉得是在作秀不是吗，更让他感到十分惊讶的是根本没有进店的学进哥依然拍下门头上传至群里，他总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这是一个人心涣散的作秀团队，业务员各干各的，互不影响。

七月18日早上炒了香肠米饭，吃过饭后将近7:20，心急如焚，因为害怕迟到，刚把自行车从院里推出去，便见到了之前的奥美的同事，他的出现，让人很意外，但由于毕竟一起努力过，所以还是经不住聊上几句家常话。同事首先说冬哥春儿姐和cindy都离职了，同事说出那句话明显流露出一种兴奋的表情，似乎对他们的离职感到开心，出于本能的反应，同事第一时间把这样的重磅消息告诉了余波是希望一起庆祝呢，还是向余波证明他的离开是明智的呢？其实余波对于他们的离开，没有任何惊讶，因为他确实感受不到他们在公司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由于距离公司太远余波还是蹬着自行车先行离开了，换乘宋家庄站，一如既往的拥挤，还是特别喜欢跟女孩子挤在一起，喜欢看美女。也许是每天晚上情色片看多了的缘故吧，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想象着和女孩子那个的思维上，余波几乎明白自己的心智完全还不成熟，好像一切都还不错，生活的打击，还远远不够呢。

眼看着958路公交车迟迟未到，但那又怎样，因为买不起车，注定是等车的命，坐车的宿命，发动机的做工几乎快要把余波的心脏给抖出来，结果还是迟到了，十分不情愿的发了30元红包，他想想着假如没有做早餐没有遇到同事跟他聊几分钟，又或是没有等公交车在出地铁站的第一时间搭上公交车，或许就不会损失30块钱。总有些苦闷，难以言喻。

这一天跟进哥唯独上午就跟明哥跑了一家，之后吃午饭，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宝贵的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浪费掉了，只是觉得呃腕叹息。不过话虽如此，自己的自制力一定要强，否则一定会被淘汰，余波并不害怕被公司淘汰，而是害怕因为懒惰而遭到摒弃，但是余波好像跟进哥一样堕落的活着毫无斗志，在进哥让余波去店里试试的时候，他好像瞬间被罩上了一层纱网把灵魂禁锢住，思想也瞬间变得僵化而麻木了，但是极度想成功的表现，顶着巨大的压力进入店内，但是被进哥跟在背后，紧张心情导致被痛快淋漓地拒绝了，出来后进哥对余波说："哥们儿，你这套路不对呀".进哥对余波直接进去向那位女店员询问老板的态度表示遗憾，只不过进哥的淳告确实让人很不耐烦，余波甚至高傲的以为进哥这是看到了表层的现象而已，他也许还没有发现自己其他方面的天赋呢。进哥也不屑于去了解，以至余波有些生气，他当时发现他话说方面的短板了，而非余波自己。

余波乘坐740路外环从肖村桥下车过马路的时侯看到人行道台阶上站着一排密麻的人群在朝马路中央观望，仿佛马路中央在上演着精彩的演唱会。继续前行赫然发现路对面也挤满了围观的人群，马路中央停放着数辆灯光闪烁的警车和一辆救护车，被警车包围的是一摊盖着白布趴在墨黑色柏油路上一动不动的肉坨，肉坨旁边是一辆被碾压变形的电动车和一个脱离电动车扭曲变形的轮胎，不远处停放着一辆商砼车，来往的车辆纷纷避让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汽车的喇叭声和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水蒸腾着。周围的人群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妇女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从黑压压的人群中发出，她双腿窝在地上，上半身因被人搀着而没有倒下，哭泣声把空气弄的沉重而悲凉，昏黄的路灯把她满脸的泪水映照的如同湖面一样波光粼粼，几乎可以断定她是那位躺在地上被白布盖住已故男子的发妻，她那如泉水般溢出的眼泪泡胀了内心，整个身体在被人搀扶时仍然不停地抽搐着，触动着围观者的神经。一位不惑之年的老大哥在跟身穿制服的警察在人群的包围中争执着，有些惊慌的老大哥对警察说:“我又没跑，放心我会好好配合你们的工作”方脸阔耳的警察回:“你把车钥匙给我们就没事了吗”老大哥说:“我还得把车交回给单位呢”警察说:“现在已经发生人命了你还在乎那辆车”老大哥:“我知道，我先把车开回去后就配合你们调查”显而易见那位老哥是商砼车的司机，被围观的司机大哥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性，虽未喝酒却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在跟警察胡言乱语的解释着，老大哥甚至不敢相信事情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他感觉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可是当他看到密麻的人群和警察把自己团团围住时又发现这不是在做梦，他对大冷天不回家围上来看热闹的人感到好奇，是在幸灾乐祸吗，他想闭上眼睛好好的静一静，但各种吵闹声在耳际永无休止，他甚至感觉那些冷漠的眼神都在暗自窃笑自己酿成了大祸，为他们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若不然这么冷的天气他们为什么不赶紧回到温暖的家里却要在这儿埃冻嘲弄自己呢，他为在场关注自己的每一位同胞感到无限敬意和感激。再来看看旁边他的老婆，不难看出这位身材丰盈的少妇为老公撞死人感到极度的自责，但她似乎并没有对逝者表示怜悯和同情，而是对老公的失误感到极度的气愤，这种气通过瞪得圆圆眼睛可以看出。人群中一位小伙子不停的用手机录制着现场的短视频推送至朋友圈中。

时间回放至一小时前，四环外辅路上一辆由西向东的商砼车在肖村桥下左转弯灯亮时一脚油门下去发现一老头慢吞吞的在车前走着，急刹车后“傻逼找死啊”从司机大哥口中喷出，老头走后，司机大哥挂挡猛踩油门，车子就像一头野兽窜了出去，不料将四环内侧一辆由西向东骑着电动车闯红灯的大哥直接撞的人扬车翻，肋骨碎裂而毕命。

7月19日早上闹钟铃响了一下，但由于实在瞌睡的厉害，数分钟过后没有及时起床人就躺着。在半睡半醒之间，思绪极度的杂乱而慌恐，余波明白不能这样瘫在床上，需要快速的起床做点事情。迫于上班迟到的压力还是拖着疲倦的身子，骑车至地铁站跟大波的上班族涌进车厢，也许是害怕迟到，起得过早吧，倒是感觉今天的人流并不多，一路非常顺畅的到了玉泉路。余波似乎不太情愿做这份工作，因为总是在频繁的使用微信，微信几乎要侵占一天的时间，然而余波似乎对社交软件很不感冒，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正落着毛毛细雨，大多数乘客皆撑着伞在雨中，在余波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妩媚妖娆穿着低胸的女子从站台外的台阶上慢慢悠悠的走下，尤其是那被雨水弄湿的秀发，显得格外性感迷人，只是在那一刹那间，余波想和她上床，但他又没那本事，在麦当劳餐厅静静的等候着雨停。在等待的时候，余波看到楼上有许多小女生再往下走，然而他哪有时间去看她们的身材呢，余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女生们的胸脯在浮想着，假若能和她们一起睡觉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但余波又发现自己是在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为什么总是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想女人的状态中，其一这是一个情欲旺盛的时期，其二每天晚上观看的色情片致使脑海变得麻木。

从四季青桥南下车的时候，雨开始下的更猛了，拍打着地面溅起朵朵水泡，哗啦啦的响着，他们不得不躲在报亭里避雨，在避雨的时候。余波随手打开了一本报亭里那个杂志，写的是关于王小波的书。是的，这家伙生前默默无闻死后却名声大噪，雨一直落着，余波和洪兄来的爱家家居，不一会儿，公司的同事乔哥也来了，吃的午饭是乔哥请的，饭后他们又回到了公交车站，在路过天桥的时候雨又一次下的更猛了，在马路面上汇聚成一股股水流流向下水沟，334路公交车一进站雨刷来回一刷那水便溅了一身，之后他们跟凤明哥一起到他那儿品酒。之后余波来到了阜成门看到了阜外医院全新的面貌。楼里的部分空调保温是余波做的，但是工程款却一直没有着落。

7月20日早晨窗外响起了哗啦啦的落雨声，把酣睡中的余波吵醒，躺在床上有种难以入眠的思绪，但也无法鼓足勇气立刻起床，雨天特别适合睡觉，那种安逸和自在不言而喻，但在上班迟到的慌恐中还是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了，罚款是小事，但是迟到蛮丢人的，不是吗，于是便迅速的起来了把前夜的面糊子用煤气灶热了热，然后呼噜吞下。外面淋淋沥沥的落雨声依旧响个不停，所以撑着伞就出去了，在即将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余波看到前往地铁站的面包车刚从眼前驶过，但由于是雨天，车子开的并不快，所以他快步的追了上去，瞬间伞被风吹翻了。一些雨滴落在了余波的身上弄湿了他全身的库管，由于雨天坐车的乘客脚多所以车内已经爆满了，所以余波坐的位子是没有座位的，也只是窝在门旁，车子前行的了约莫100米，上了一位女孩儿长相一般。但胸脯坚挺饱满的有小佳碧玉的灵秀与韵雅，他上来后余波不得不又往后挪了挪，她窝在余波的面前，后面腾出了一个折叠椅，余波主动交给了女孩儿，女孩说谢谢，面朝余波坐着，余波的眼睛正好瞅着女孩的两个大玉兔，那是多么诱人的部位呀，瞬间要余波产生了强烈的反应，也瞬间让他想入非非，浑身躁动不安。

之后，从西局地铁站出来的时候好多乘客也只是撑着伞没有踏出顶檐下。雨水哗啦啦的落着马路犹如明镜般透明，在这清澈的湖面上又落下泛起涟漪冒起水花，在958路一进站台，余波挣先恐后的涌进车厢，并成功抢到了座位，他欣喜地注视着车窗外的一切，注视附着在车窗玻璃上的水珠，晶莹而透。聆听着雨中飘荡的回忆，他总以为自己率先到达了办公室，可是当他抵达后门却没开，8:50的时候明哥在群里发信说到会所开会，余波瞬间沮丧不已，因为平常都是在11楼开会的，突然改变，为何不提前声明呢，直接导致余波不得不把身体再次投放到暴风雨中，再前往会所的途中突然刮起了横风，风把余波吹得缩成一团，霎时，雨水无情的落在库管上几乎弄湿了腿脚。余波的全身也已湿透，但他只能缩在原地，但他不能缩在的原地，他得站起来从新出发，他举步维艰的向会所挺近，就在打开玻璃门的刹那，突然身后一位身穿黄色T恤的中年男人喊道：“快走！”，结果几乎把余波推进屋内，这位中年男人一进屋，便是一阵破口大骂，操你妈的，似乎是对这种恶劣的天气感到一种愤懑和不满，因为倾盆大雨几乎把他全身上下都弄湿透了，高总指桑骂槐的表情让余波瞬间对他的印象大大折扣。

随后所有的同事皆悉数到场，高总开始培训，他向同事们提问酒的价格，大多数都未答上来，当收非常余波流利的答完价格之后高总说：“余波你到12月31日的时候每个月保证能挣到1万块钱”，高总的这句话，尽管是在虚吹，但假若是自己不要命的去努力的话也有可能将其实现。

在高总一边培训的时候，余波看到窗外的树稍随风摇晃沙沙作响，狂风骤雨在伴随着演绎一场惊心动魄的画面。余波也只是斜视着玻璃窗外的雨帘，完全忘却了高总的演讲，当高总讲完后，几乎啥也记不得了，完全忘掉一切，散会后那会儿匆匆离开，他看到了烟雨朦胧的景象，是啊，雨下的都冒烟了，这是个雨季呀！当他来到车站的路上他看到水哗啦啦的流淌。汇入下水道路面上到处都是汹涌水流。来到五棵松北，一下车就掉进了河里，鞋子脚完全泡进了河里湿透了，迅速的跑向地铁站发现有几位乘客用手机拍着水漫京城的景象，余波也忍不住掏出手机拍这百年难遇的画面，他看到车轮卷起的水花如同孔雀开屏一样壮观，他看到镜头里突然出一位乳罩突出的女孩儿，为什么这样称呼呢？因为他的衣服完全湿透了，那是衣服贴在身上，把身材衬托的极其性感迷人。那流线型的身材美得让人窒息，让人情难自控，欲罢不能，他撑着伞朝马路走过，由于这画面实在太吸引人，所以他忍不住趁其不注意偷拍了一张，最后留下慢慢欣赏。

乘地铁准备回家，可是一想回家，便觉得无事可做，便来到图书馆，购置了两本关于红酒方面的书籍。从同济南路地铁站下车后顶着磅礴大雨，向马驹桥挺近，途中雨突然落得异常猛烈，导致他甚至无法前行。任凭风雨拍打着地面，在路过老桥的时候他看到洪水泛滥，波涛汹涌的景象，几乎水就要，汽车更像是站水面上行驶，从咱外科来看那澎湃的洪水一泻千里浩浩荡荡深市b人，让人不敢。不敢近视，你不来看雅鹿藏不江的缺憾，真是宏伟壮观，他看上了许多人跟他自己一样在大雨中停住拍着这画面。

四是早上醒来感觉眼睛肿胀的厉害，他琢磨着，是一定是手机看久了的缘故，是啊，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玩儿微信，和浏览新闻八卦，是啊，新闻里多半都是阿里和京东的新闻，他看着那些巨额财富想象着那些钱摞起来起来有多高！

今天是他第一次单独出来跑，感觉勉强还可以，坐上986路公交车他就犹豫着该往哪个方向走，结果是确定往市区走啦，因为地铁站旁的繁华地段随时都会前往，火辣辣的阳光笼罩着大地万物烘烤的每一寸土地，行走在这条两侧钢材批发市场的路上感到了一种遥遥无期的荒芜和一丝焦虑。在同事们纷纷上传门头照片时余波寻寻觅觅找不到合适的门店心中的悲凉和焦虑不言而喻，终于他来到了三叉路口看到了公交驶过的影子，他迅速的跑了过去，胡乱的坐上一辆公交车，仅仅只走了一站，便又下车了。继续寻找的门店，由于一直赶路而导致疲惫而难受，因快到中午还没有发现一家合适的门店，余波走这么远，竟然腿有些酸痛，心情难免有些沮丧。

路过一家烤鸭店，发现店内只有一位女孩儿，女孩儿并不漂亮，只不过那种眉清目秀温婉性格的她让人同样感觉良好。那女孩儿甚至没有胸，但余波还是想和她睡觉，因为她的笑容很灿烂，很甜蜜，让余波感觉那是朴实无华的女孩儿，所以他想和她那个，虽然余波还只是个小喽喽，虽然他还一贫如洗，他发现自己真的好天真。

由于每天群里都会弹出各种各样的信息，所以余波不得不把钟爱的文学群屏蔽了，但屏蔽的效果并不明显还是忍不住经常看，所以他果断的退群了，刹那间心头就像少了一块肉一样难受。他知道务必全身心的投入红酒销售中绝不能有半丝懈怠，他务必倾尽所有时间来努力工作，所以他义无反顾的舍弃自己的爱好，因为他没法让自己一心两用，他还得认真做事呢，正如高总所说，干不一成功，但不干必定必死无疑，我唯有向前冲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余波本以为加入了字之前那个文学群算是融入了文学的圈子，但他惊讶的发现原来圈子里的人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完美而是和之前一样的普罗大众一样头脑简单自以为是，都是名言警句的发明缔造者，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正如史铁生而言作家千万不要不要相信自己是天命的教导员，作家应该贡献自己的迷途而非像群里面马自龙那样以为自己的作品很有影响力，实际上呢，都是肤浅的俗人。

七月25号早上七点，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只不过余波依然忍受不了这火辣辣的太阳，当煦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的时候，万物皆变得发亮揉美。那就是一种极其欢愉自在的时刻，可以去郊游去玩耍，余波的妈妈打来电话说，别人都买车买房，娶妻生子了就你还在那样干混着。老妈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他们的话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余波压力，让原本对生活充满信心的余波瞬间变得消极，余波也搞不懂为什么，爸妈总是要向他要钱，要么就是问他没有讨媳妇儿总而言之，他们的期许似乎没有让余波产生强大的动力，反而让余波自己变得消极低沉，让原本就很压抑的生活变得更加苦闷不堪。

四月27日早上心都快蹦出来了，看到马路上密密麻麻的车辆余波也只是无尽的惆怅和着急，眼看着即将就要迟到了，心情变得惴惴不安，他是多么希望汽车能够开得再快一点，更快一点。他几乎涨红了脸，时间分秒过去，余波所乘坐的汽车依旧被堵在原地，不曾动弹，当时间终于流走时业务员几乎绝望了。“不就是50块钱吗”，他用支付宝转账至微信上，但却未能成功转到余额宝上去，转来转去还是在农行之间转来转去。

跟着高总一起跑市场，发现其对北京路况并不是很熟，余波总是看到他把时间浪费在无声无息之中，就那样消耗在等车中，消耗的坐车之中，消耗的时光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领导着走向枯竭。高总确实对酒类市场知之甚稔，但余波并不佩服他，因为年龄明摆着让他以不再年轻，而且最幸福的事，余波感觉自己尚且年轻。

看到满大街的足疗店余波非常想进去坐坐，可又非常害怕，其实并不是害怕什么，主要是没钱，因为没钱余波只能羡慕别人的生活，只能停留在无尽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摸不清方向，找不着头绪。

晚上七点半，余波打开微信看到凤鸣哥在群里发了一条食视频，戳开一看，原来是风吹树叶晃动行人匆匆赶路的画面。好多行人低着脑袋，把包举过头顶挡风卷起的杂物，但是这会儿余波正在“扫街”，为什么会跑到那片空白区域，因为没有人。余波相信早晚明哥会安排人去扫那片空白的区域，余波相信几乎没有人会坚持一两周的，因为市场变换多端，不是没有谁可以忍受平凡的拒绝，唯独余波自己是个另类，他深信自己自命不凡崇高伟大，好的，扯远了。余波看完凤鸣哥的短视频后又看了看天色，又打开手机里面的预报看了看天气，发现有暴雨的征兆。渐渐地开始起风了，大风下烧烤车不得不迅速撤离，还有很多东西摆在屋外的小超市的老板也急忙的把物品搬进屋内，头顶的树叶再一次被风吹翻变得泛白，人行道上的人群们开始加快步伐向家赶去，当发现天色瞬间漆黑一片，余波想是时候逃命了，余波开始沿路返回往潘家园地铁站走去，刚一过十字路口便刮起了一阵劲风，霎时，满地的灰尘和食品袋子皆被卷到空气中。掀起的尘土，让来往的人群不得不停在原地纹丝不动，余波只是感觉瞬间手腕和脸上沾满了沙尘，风呼呼的吹着。一切质轻的物体皆被卷到空气中模糊了双眼，一些穿着裙子的女孩儿也被风吹的头发蓬头垢面面目全非。也不知为什么风中的女孩儿们更加性感迷人，风虽然很大但就是不见落雨，天空完全变了颜色，平日里七点多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些火红的晚霞，但今天呢墨黑的云遮住了视线里的一切光芒，也只是呈现出一种姽婳的景象，若非在城市中央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还真不相信这繁华的都市会发生如此强烈的狂风，霎时，骑车的人不得不停在原地，抹去眼泪的余波十分相信在这次劲风中有许多不好的事情发生，至少要在窗台的好几件衣服必定被吹走了，甚至也只能是望尘莫及自怨自艾，风中行走的女孩儿长发飘飘宛若美丽动人的天使，如白蝴蝶那样清纯动人，余波也只是炯炯有神的看着，衍生出一些光怪陆离的想法。

风起云涌，然而就要抵达地铁站的时候余波发现站口处聚集许多乘客，霎时，墨黑色的柏油路被雨点染的油量，风把雨吹散在车来人往的马路上哗啦哗啦的响着，拍打地面的瞬间，溅起一朵的水花，看到从潘家园出来的女孩儿大多都气质不俗，胸部坚挺是典型的气质优雅范儿，余波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和她们一起在床上睡觉，是的，余波希望过像皇上那样的昏庸生活。他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天真，回到亦庄地铁站时余波发现锁在白护栏上的自行车锁芯被小偷桶坏了。不管余波怎么尝试却再也打不开了，他在雨中焦急如粉，他对偷窃者的厌倦早已超乎了想象，住在这样的房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注定和三教九流，混在一起，偷窃者必然是猖狂的，余波对盗窃者恨到了极点，深入骨髓，恨得干脆利落，让他在大雨中借锤子砸锁，让他在现实安稳中感觉原来世道会是如此的炎凉。当余波顶着风雨用石头砸开了自己的自行车锁，他在大雨磅礴中没有撑伞行驶着超越电动车。

七月30日早上闹钟没有叫醒余波反而被好友发送的消息弄醒，是同事新开两家店的消息在群里炸开了锅，让满腹牢骚的余波终于有懒散的他有些不够淡定了。 他明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也只有自己不想去做的事情？

之前的那个晚上在旧宫ktv里看到至今任历历在目的画面，原来那女子金黄色的秀发搭配的白衬衫，黑短裙突出的胸脯是那般的诱人，余波只能羡慕能和她睡觉的男人，余波只能羡慕别人所拥有的所有，在亦庄新城余波看到那么多的贵族在悠闲的议论着交流着，他的心底总会延伸出一种讲不出的忧愁，他知道今天把灯泡修完之后每天晚上必须要写日记，直至凌晨都要写到凌晨两点好吗？

有时候余波来回的奔跑游荡于城市的大街小巷，他猜疑着这样会不会太耽误时间，他猜疑着生活的去向，摸索着未来的变数也在担忧的想象着未来的发展和规划，他发现子夜的城市依旧有许多男女狂吃海喝，他几乎发现自己的落幕和孤单。余波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他发现越是晚上去推销老板会放松警惕，而且非常开心快乐的与你交谈，白天的话温度太高，老板也觉得太吵了，所以不合适，最佳时间是晚上八点至十点半，跑业务极佳。

七月31日暴雨之后空气依然燥热难耐太阳幌子在乌云中若隐若现，太阳让城市变得焦热，在这热情似火的季节，奋斗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余波相信一切都将变得美好，他相信只要认真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此刻，他终于流眼泪了，不是因为心酸而难过，也许是因为看手机的时间太长了吧，眼睛肿胀的厉害，他试图写散文来感染对方，是的，这是他唯一的长处，写散文仿佛是缓解忧愁的唯一的方法，每个人都一定要发挥自己的特长。如果只是盲目的去跟随的话，那么难免会受到很大的挫伤，既然作为一名销售人员就应该全面发挥自己的特长。

余波早上去多隆超市买菜的时候遇到那位大姐45岁的大姐哭红了眼眶，虽然她很难过，但手脚依然很麻利的帮他撑完菜，这让余波很惊讶。大姐称完菜她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念叨“再干下去命都没了”，仿佛是受极了委屈的样子，那样子让余波瞬间想起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也有跟他一样大的年龄，但母亲比那位大姐心灵更脆弱，母亲什么也不愿意去弄懂也只是平凡的过着日子，他倒是觉得那样挺好，互联网世界里弹出太多的虚拟的信息和巨额财富让人垂涎三尺让人迷茫消沉颓废摸不清头脑，醉生梦死的过着日子，毫无意义和价值，所以务必要远离互联网因为那玩意儿太坑爹。

吃过晚饭后，余波背上相机去了好久没有去过的公园，公园里依旧人山人海，人流就像包饺子一样。看到这乌央乌央的人流，余波默默地流泪，因为他啥也不是，只是人群中并不起眼的小楼楼，回想过去，心潮澎湃，难免有些酸涩和诸多光怪陆离的情绪。也只能希望自己好好地把握，公园里亭子上坐着情侣相偎相依，他也只是羡慕，还有一对群情侣，他们扒着栏杆旁，但距离隔得很开，不像是那种特别亲密的样子像是恋爱。那男主人公多想近距离的靠近女主人呐？

太阳落山的时候街舞团队出现在拥挤的人潮中，没错，还是他们几位身手不凡，他们动作，和身手还是那般灵敏，余波知道他们一定练了很长时间，没有一年半载的艰苦训练是很难形成火候的。是的，一生只专注于去做一件事，就一定会成功，如果余波也能像他们那样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就广场训练，那么或许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余波觉得自己欠缺和改进的地方，确实有太多了。

马驹桥一街，清晨闹钟响后，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后余波拖着疲倦的身子在上班迟到要发红包的害怕中勉强起来了，他打开煤气灶把头一天晚上蒸熟吃剩的米饭炒了炒，锅铲与炒锅次次啦啦的碰撞声有节奏的响起，他也不害怕动作太大打扰隔壁情侣的睡眠。在他住的两边皆是情侣，每天晚上轮流啪啪啪的声音传入耳际让他的心如虫豸噬身般难受，让寂静的夜变得躁动不安，他极力的不去想象隔壁情侣交媾的画面，但这耳朵呀总要控制不住去听，他甚至屏住呼吸生怕整出一点声音来影响隔壁情侣的正常进行，或者说那种声音有着某种魔力吸引着他要全神贯注的去倾听，虽然很难受，很着急，但余波觉得那声音比演唱会的歌唱家都耐听。

洗漱完后余波拖着疲倦的身子和大批的上班族一起涌进亦庄线同济南路地铁站，随着终点站宋家庄站的临近，车内的乘客越发拥挤，不用去抓扶手身体就能在原处屹立不倒。终点站屏蔽门打开后，乘客们蜂拥而出，银白色不锈钢限流拦外皆是黑压压的人头，摩肩接踵，人流如织，人群中不时有人在拍照片或录制小视频发至朋友圈中。余波在拥挤的人群浪潮中几乎是被推着向前的，偶尔后背被乳峰盯着，他十分享受那样的时刻，但又不敢回头瞅望背后人的模样，他揣测着是年轻女孩还是妇女，也只是在臆想着，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着，一直走到限流拦尽头稍宽的区域余波蓦然回首，大失所望。是的，真正漂亮的女孩子大多把两只手插在胸前，根本就碰不到她们的那个，只能碰到她们的手腕。

余波来到酒庄后，各自汇报了前一天的战况后无一例外的被经理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顿，随后，各个余波到达各自负责的指定区域进行“扫街”，他开始频繁的出没于大街小巷中的饭店，暴雨之后，阳光依旧火辣，烧烤着每一寸可以存活的气息，街头撑着太阳伞穿着长裙乌黑的秀发如瀑布一样洒在腰间的女孩让业务员格外着迷，他看到十字路口红绿灯下福特汽车内霸气的光头男旁坐着一位丰盈的女子，余波不仅仅是企羡，更多的是衍生出对美好事物的强烈渴望，然而他也只是渴望着！他不知道该通过什么途径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他也只是在空想着。他走进一家家饭店，把宣传页递给女服务员，天性温和的女孩对余波结结巴巴的讲话充满着好奇，最后余波对服务员说:“麻烦您把这个彩页交给店长”温柔的女服务员回:“好的”余波说:“方便留一张您店里的名片吗？”服务员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收银台细心的抽出一张名片双手恭敬的递给余波，业务员接到后说:“谢谢”，服务员说:“慢走噢”。

余波积攒了很多名片后，开始筛选有邮箱的名片，他准备着手把他的产品简介发到经理或店长的邮箱里，但是他又害怕那些经理和店长不会去看，甚至会把他拉黑。余波自认自己很羞涩，偶尔见到经理和店长交谈时也总是吞吞吐吐的含糊不清，因为紧张，因为迫切的想卖出产品所以急于求成的他无法很好的组织语言，梳理脉因而表达欠佳，他只能通过发邮箱把之前编好的话发出去，但又害怕打扰对方，毕竟店长和经理也都很忙。害怕经理和店长觉得他是个讨厌鬼，所以他犹豫了，他不敢发他的产品。

南三环辅路旁林荫下人行道上一位穿着并不华丽的青年目光死盯着脚前的象棋阵，一位约莫四十岁颧骨突出的中年男人坐在棋阵旁，他并没有打量眼前的这位青年，目光总是左右游离眺望。一位挎着单肩皮包的业务员走近，就在余波刚一驻足的时候，中年男人对青年说：“看好了押两百，赢了我给你四百”青年不慌不忙的蹲下琢磨几秒后半起身掏出兜里的钱包抽出两张崭新的红钞票递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接过钞票后说：“你赢了，这两百还给你另外再给你四百，看好棋再走，也就是两三步的棋”青年伸出右手开始挪动棋子，中年男人也开始准备伸手触摸棋子，站在一旁的余波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转身离开了，余波约莫走了二十米当他回头眺望时发现中年男人和那位其貌不扬的青年皆歪着脑袋注视着自己，虽然隔得很远，但余波依然能看清他们眼神中那无奈而又失望的表情。

余波来到了十里河居然之家门前的路口处，一位露着肩膀穿着短裤的女子突然走近低声的说：“喂，做按摩吗？”业务员嗫嚅的说：“这个···现在查的太严··怕”女子说：“没事的，去我家里，我一个人住，我就住在那前面”余波又说：“现在查的太严真的不敢呀”女子的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业务员的胳膊说：“你都出汗了，我屋里凉快，走，我带你去”余波说：“多少钱”女子说：“八十”女子清澈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业务员的脸庞仿佛期待着他惊喜的回答。迎面走来一些都市的男女，余波拘谨于跟女子这样亲密的交谈，他稍微挪开半步磨叽的说到：“你家～哪里的呀？”女子吞吐的说：“浙江··嘉兴”余波说：“那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耶，为什么没有在老家发展呢？”女子说：“我住的地方太穷了，所以来这儿了，你也没多大吧”余波说：“我二十四了”女子说：“我今年也二十四，还没结婚呢，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余波说：“好呀，可以留个你的电话”女子说：“我手机没带在身上，走，我带你去我家坐坐”余波羞怯的说：“这个不太好吧”女子突然伸出手挽住了余波的胳膊说：“走吧，帅哥”余波的肘部瞬间触碰到了女子的胸脯，他感觉自己身体火烧火燎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被女子挽着胳膊朝十八里店方向走去····

今天一上午的时间，一整天的时间几乎都在坐车当中，我总是感觉老板很有事我总是感觉，用心去打动，就一定会有所收益，今天首先发现了那位胖点儿，李大哥遇到了一，点执法部门的清晰，从后来的口吻中得知他侵犯了五粮液的权益，这似乎有点意思，但看到那么一大波穿着制服的人在店里，翻来覆去，凶神恶煞的样子，倒是挺奇怪的，有那么几位北京哥们儿穿的便装，在外面闲聊着，当自己问他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没有人回答，就算有也只是一种简单的敷衍了事的回答。

昨日被古井贡于经理骂了一顿，后心情一直在郁郁寡欢，他的话就像一把利刃，重创余波心让人几乎崩溃，所以余波的心情是万分沮丧的，而且一直被这种沮丧的阴霾笼罩着难过而痛苦，当然这不能孤怪于经理的暴躁，也只是怪自己的不懂眼色，做一个文人骚客是极其不喜欢被人吹捧被人打搅的，吹捧那几乎是损害他的尊严，打搅更是一种谋杀。“我不感兴趣，我不需要你们听明白么！”直接果断的将余波轰了出去，望着城市灯火辉煌的夜，心情异常的沮丧，那迷幻的灯光如此醉人，又是那般令人着迷。

8月7日早上下一会儿大雨，但天气依然闷热，还得继续吹电扇，昨天的开会讲的太多的东西，但是余波一点也不记住，因为之前的那个晚上根本就没有睡觉，短暂的睡眠时间，让他的大脑昏沉沉的。非常的沉闷而无味，所以明哥和高经理他们所讲的，余波一点也没有听懂，整个思绪一直都在极度的游离之中。

也不晓得为什么，总是处于坐立不安之中，余波常常觉得别人一天到晚玩手机是一种消耗光阴的行为，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总是想象着猜疑的自己是不是脑子又犯病了耶，总是猜着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好吧！别再想那么多，睡觉。。

10月10日开完晨会后大家各奔东西，学靳东旭超和余波走在了一起，因为他们都是公司的一块儿沉珂，他们根本毫无精力的去工作，有的也只是埋怨，为何埋怨，更多的是他们都赚不到钱，他们都是行动的胖子，思维的懒人，当他们的业绩一塌糊涂时，他们开始怨声载道，开始愤世嫉俗开始抱怨事态的荒凉和不公。是的，他们聚集在一起。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公司领导的种种暴行，他们开始指点着公司的战略和公司对周末加班的不关注，所以他们超长的工作时间只是各自愤懑不平，但没有人敢刻意提出更改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因为没有谁敢趟浑水，以至于大伙儿都各怀鬼胎，心照不宣。

实际上此刻已经凌晨了，万籁俱寂，隔壁偶尔传来非常清脆喘息声，也不晓得为何会有这种声音的产生，也许单身的过于寂寞吧，又或许是觉得自己烦心事太多了吧，尤其是朝阳烟酒城张兄的那句话让人近乎绝望，他们几乎是在挑衅自己的体现。余波总是无法再给各个烟酒店买高脚杯、醒酒器等进行大规模的投入了，因为不值当啊，早上再次看到贝贝姐时，发现她年轻确实有些大，似乎与自己并不太般配。之后余波来到了东直门千禧名酒发现受到的依然是冷漠相待，余波几乎感到了一种透彻心扉的失落，又来到了临近的酒行发现嫂子笑的是那么开心，但她过度沉浸于电视剧情让人很惊讶，余波甚至不晓得投入的那么大会是怎样的效果也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忧。在富隆酒膳他看到一位长相还算精致的女孩儿，不过遗憾的是她对自己似乎连正眼相看都没有，那余波又该如何推销自己呢。余波也只是莫名其妙的感慨，他来到了金朝烟酒行的时候，惊喜的发现老板对自己的印象还不错。更让他意外的是，他们还喜欢开玩笑的，这几乎让人很开心，诚然见到荣昌烟酒公司的赵姐余波也十分开心，这种开心不溢于言表，让人开心的合不拢嘴，当余波来到紫酒隆的时候那位女孩儿特别亲切友好的微笑让余波喜不胜收，他几乎忘却了自己，他甚至未曾想到自己还会是如此的讨女孩子的欢迎，他俩活跃的性格简直像极了初恋，她完全就是初恋的化身，让余波着迷。

“你好，还是两个醒酒器，一套红酒杯，哦，再加上几个起子吧”酒店用品大厅内的余波对满面笑容的收银员员说到，“嗯，好的，我给您用胶带缠一下哈”年轻的收银员回到，“嗯，谢谢”余波回，“你是开红酒餐厅的吗”面对余波周而复始的光顾收银员提出了疑问，“嗯~哈哈，我是销售红酒的”余波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那你买这么多酒杯是送给客户吗”收银员一边用胶带缠着用小箱子包装的醒酒器面带狐疑的问道，“嗯，这个~”余波一时难以作答。他骑着自行车行驶在那条秋叶落满地的公路上，收银员的话总是在耳旁萦绕着使他一阵愁绪，一阵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