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个年代所生的人,名字都差别不大,男的大多叫“刚、强、建、伟”之类,女的大多叫“芬、芳、艳、丽”之流,同名同姓的更是多了去了,随便在户籍网上数个“王刚”,全中国就有几千上万个!!!
胡为的原名叫“胡为民”,意思是“为人民服务”。
他哥叫“胡建国”,意思是“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
那个年代,叫“建国”或“为民”的,多如牛毛浩若繁星,即便没有千万,至少也在百万,赵建国、钱建国、孙建国、***、周为民、吴为民、郑为民、王为民……,名字不过只是个代号,叫啥还不是叫?
对,叫啥还不是叫!
“胡为”或者“胡为民”,还不是一回事!
当初,从“胡为民”变成“胡为”,只是一个偶然。
然而,这个偶然中,也包含了一个必然。
这个必然就是,父亲对儿子的希望跟儿子对自己的要求之间,往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去甚远,更有可能风马牛不相及!
必然是一条线,一个过程,积少成多,从量变到质变的积累。
偶然是一个点,一种随机,突发事件,是引起质变的临界点。
发生在胡某身上的为自己改名字的事件,就充分的证明了偶然与必然的哲学思辨。
与从小朴实淳厚的哥哥胡建国相比,胡为民天生就古灵精怪、调皮捣蛋。
俗话说:大名有可能取错,外号那绝对准确!这就难怪人们给他们两弟兄取的外号,一个叫“憨老大”,一个叫“鬼老二”,完全对立完全相反,根本不像一个妈生的!
下河摸鱼、上房揭瓦、偷邻居家准备用来过年的香肠腊肉、用鞭炮炸惊公社的耕牛……,鬼头鬼脑的胡为民,从穿开裆裤起就不消停,四处生非八方惹祸,令家人头痛不已!
好不容易盼到他上学了,父母松了口气,以为有老师管着,他会慢慢的学好;殊不知,这家伙“孺子不可教也”,完全跟希望的是两回事。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拿着花名册点名。
点到他名下,因为父亲填表书写时钢笔漏墨,第三个字湮成一团墨迹,难以辨认,班主任只好是是而非的念道:
“胡为……?胡为什么来着?”
全班上下只有他一人姓胡,他当然知道老师是在叫自己;但他却盘算着:就这样更好,还能少写一个字!
不爱学习且懒于写字的他,于是起立,大声答“到”,并借此机会,郑重宣布:
“老师,从今天起,我就叫ˋ胡为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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