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那山那海那小屋
故事梗概
高加林一个人拉着架子车在县城各单位厕所里掏粪，这个季节乡下来城里掏粪的人很多，掏了很多地方也没掏多少。他经过县广播站时，想起了黄亚萍，犹豫了一阵子，没敢进去。他走在大街上不由感叹，三年前自己还是名高中生，此刻，或许正在教室里读书、或在电影院散场人群里，或在篮球赛的赛场上。而现在的自己却是个农民，此刻，正拉着茅粪桶，东躲西藏像个夜游鬼。很快，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了，当务之急是赶快把这车茅粪捅装满才是对的。他来到汽车站，发现厕所里面粪多得几架子都拉不完，高兴得像是发现了金子一般，但是发现后面茅坑做了个门，还上了锁。他心有不甘，就撬开门，刚担了一担，就来了两个城关乡先锋队的年轻人，他们说高加林偷了他们的粪，他们每年给车站的干部供菜，一分钱都不要，他们要高加林赔两块锁子钱，高加林不服，一个年轻人当胸就给高加林一拳，高加林拉起粪勺还击，双方打在一起，粪勺在空中飞舞，粪点子溅得三人满身都是。直到车站的人跑出来，才把架拉开，站长劝高加林不要在这拉了，车站是和城关乡先锋队签了合同的。高加林觉得再担这些粪还要打架，而且自己一个人也打不过人家，只得拉着架子车离开了车站。他又来到了食品公司，找到厕所看了看，粪并不多，也很稀，但还是可以把他的粪桶子装满。他取了粪担，准备一担担先地挑出来，再倒入车上的粪桶里，当他担出第一担粪时，院子里坐着的几个人就哼哼唧唧，显味道太臭，打扰他们乘凉。在他挑第三担的时候，有一个妇女就冲他抱怨，这个时候挑臭死人了！高加林忍住没吭声，当他又担着担子进来时，那个妇女便朝他喊，臭死人了，让他到其他地方去挑，甭在这欺负人。高加林火气冒上来，又被他压了下去，因为，刚才挑粪已经与人打了一架，他不想再与人发生冲突。他没有搭理那个妇女，又去挑粪了，当他担粪出来的时候，那妇女说话更难听了，嘟嘟囔囔骂他是乡巴佬，他去和那妇女争辩，等他走近才发现，那妇女竟然是张克南他妈。不过，张克南他妈并没有认出高加林，高加林也就不客气地与她争辩起来，在旁边人的劝说下，高加林只得拉着未装满粪桶的架子车走了。此刻，他心里充满了怒火，眼里含着屈辱的泪花。他觉得自己有文化、有知识，不比这里的年轻人差，他决心非到城里不可。半夜，他们三个人从城里拉茅粪回到村里，巧珍先回了家，高加林安顿好也怏怏不乐地回到了家里，他母亲拿出他二叔写的书。信中说，他二叔已经从部队转业，成为地区劳动局局长。高加林激动叫醒他着爸妈。
经典片段
他很快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了。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想这些干啥呢？他现在应该赶快把这车子粪装满才对。是的，人做啥就为啥操心哩！他现在的心思主要在掏粪上。哪个厕所要是没粪，他立刻失望丧气；哪个厕所里粪要是多一点，他高兴得直想笑！因为德顺爷爷就是这个样子，他感染了他，也使得他的心理渐渐自觉地成了这个样子。劳动啊，它是艰苦的，但也有它本身的欢乐！
加林两眼冒火，把粪担往地上一撂，拉起舀粪的粪勺，就向那后生砍去。前面的人一跳，躲过去了，后面的那个刹那间也操起了粪勺。于是，三个掏粪的人就在车站的停车场上打了起来；长柄粪勺在空中飞舞，粪点子把三个人都溅了满身。迷蒙的月光静静地照耀着这个骚乱的场面。一个小伙子的脚被加林一粪勺打麻了，叫唤了一声蹲在了地下；而加林自己的脊背上却被另外一个人砍了一粪勺。
网友评论